“那就是grandtesoro?”羅西娜的眼睛亮了亮。
多弗鼻梁上的墨鏡反射著那片虛幻的繁華,聲音裡裹著慣有的戲謔,像摻了碎冰的酒:“嗯,grandtesoro擁有世界20的貝利,世界政府都得給幾分麵子,算個獨立的‘絕對聖域’國家。”
他玩味地挑了挑眉,“在那裡,有許多種族和各階級的人,貴族、平民、乞丐、海軍、海賊……甚至是天龍人都隻能和平相處。”
“天龍人?”羅西娜轉過頭,眉梢挑得老高,眼裡明晃晃寫著不信。
她指尖帶著點涼意戳了戳他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像逗弄什麼有趣的寵物,“那群把自己當神的家夥,能忍受和平民在同一艘船上?”
“呋呋呋呋——”低沉的笑聲從他喉嚨裡滾出來,帶著胸腔的震動。
他沒躲,反而微微偏了偏頭,方便她的指尖更穩地落在下巴上,隨即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那隻手骨節分明,掌心帶著微熱,他把她的手往自己唇邊帶,呼吸掃過她的指腹,暖氣滯留在她指尖,他又用自己的手幫她捂了起來。
“呋呋呋呋,在那艘船上,一切都是泰佐洛說了算,沒人敢在裡麵造次,就算是天龍人也不行。”
“想去?過兩天帶你去玩。”
羅西娜笑得眼睛彎成月牙,掙開他的手,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湊得極近,眼尾那顆玫紅色的痣都晃進他眼裡,“這麼主動?莫不是有什麼其他陰謀?”
“呋呋呋呋,彆總把我想得那麼壞,我隻是想討你歡心而已。”
“無事獻殷勤——”羅西娜拖長了調子,指尖在他頸後輕輕撓了撓,“非奸即盜。”
多弗感覺自己後頸微微一癢,隻能無奈道:“我隻是不想睡搓衣板而已。”
羅西娜被他逗得笑出聲,摸了摸他的臉,“行吧,勉強同意了。”
“呋呋呋呋。”多弗忽然直起身,帶著她看向他們王宮所在的位置,那是整個島上最高的地方——王之高地。
“現在的德雷斯羅薩,不管是武力也好,還是財力也好,都能趕上半個瑪麗喬亞了。”
更彆提,他現在還有機會得到冥王。
多弗側過頭,墨鏡後的目光亮得驚人,像燃著簇野心的火:“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造出自己的烏托邦。”
羅西娜卻不讚成地搖搖頭,有些不屑地撇嘴,“瑪麗喬亞?漏得跟破漁網似的,誰都能去大鬨一場再全身而退,有什麼好比的。”
多弗朗明哥愣了愣,隨即低笑起來,伸手揉了把她的頭發,把原本整齊的發絲揉得亂糟糟,“說得是……”
畢竟大鬨瑪麗喬亞第二人就在身邊。
這麼一想,那德雷斯羅薩的防禦還要再往上提高才行,可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他指尖劃過她的發梢,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不過我的烏托邦,很特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眼神透過墨鏡的邊緣露出來,銳利得像纏繞無數荊棘的冷刀。
“我要的烏托邦,是以暴力為基礎,奉行利益至上法則,實施強者生存原則,摧毀現有的世界秩序,直到把天龍人執掌的這個世界完全破壞掉,呋呋呋呋。”
羅西娜看著他嘴角揚起的弧度,那笑容裡的野心像瘋長的藤蔓,纏得她心口發燙。
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低下頭,她挑了挑眉,“烏托邦是這個理念?”
是夠特彆的,已經完全偏離且扭曲了。
但卻該死的合她的心意。
“那又如何?”多弗毫不在意,烏托邦隻是個理想的理念而已。
而他的理念,是建立在鮮血與人骨之上的,遍布黑色與陰鬱。
這就是他的烏托邦。
“怎麼,不喜歡?”他指尖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卻輕得很。
羅西娜彎彎眼眸,肯定道:“我喜歡。”
“呋呋呋呋,我就知道。”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像叼住塊偷來的糖,“我們本來就是一類人。”
“可不是麼。”羅西娜舔了舔被他啄過的唇角,眼神勾人,“不是一類人,又怎麼會擠一個被窩?”
多弗眼底閃過晦暗,將她的手放到嘴邊輕咬了一口,“喜歡我給你打造的王國嗎?”
“喜歡,非常喜歡!”
他又將她的手攏住,按在自己胸口,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他胸腔有力的跳動。
他盯著她,墨鏡後的目光難得地專注,像要把她吸進去:“那我呢?喜歡我嗎?”
羅西娜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說出了他最想聽的答案,尾音都帶著笑:“喜歡!超級超級超級喜歡!”
“呋呋呋呋——”
多弗低頭看著懷裡笑得燦爛的人,墨鏡後的目光難得軟了些,喉間溢出低笑,像揉碎了陽光的聲音。
“那便……一直喜歡下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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