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最終章」
泰佐洛穿著一身白外套,裡麵穿著一身金黃的西裝,帶著墨鏡,杵著黃金手杖的手上,戴滿了金戒指。
他剛從自己的演唱會上下來,就被叫到了王宮,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羅西娜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和他說話,“後天把你的場地讓一讓,我要給孩子開個人演唱會。”
泰佐洛聞言挑了挑眉,伸手把墨鏡扒到鼻尖,露出那雙浸在金光裡的眼睛,語氣裡帶著點戲謔:
“我沒聽錯吧?用我的地盤?!德雷斯羅薩那麼大,你隨便找個地方給她開就好了啊。”
羅西娜瞪了她一眼,“你一天不唱又不會死人。”
泰佐洛哼了一聲,“那不行。”
“要知道,那麼多人都期待我出場,你讓一個名不經傳的人上去唱,影響我客流量,”他翹著二郎腿坐到沙發上,跟個二大爺似的,伸出五根手指頭“我可是每天給堂吉訶德進賬這個數。”
羅西娜一個筆筒子砸過去,被他躲過,“膚淺,那孩子的潛力你還沒看到,彆那麼早就否定她,而且……”
她頓了頓,不耐煩道:“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泰佐洛倒是打起了小轉盤,“要用也行,我有個條件。”
“壞主意打我身上來了?”羅西娜冷笑。
“我是商人,無本不利的事情不做。”
羅西娜翻了個白眼,“等你把事情辦好了再和我談,演唱會要開,而且要盛大,越精彩越好。”
泰佐洛站起身,“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哪還能不答應呢,事成之後,彆忘了我們的約定就行。”
“放心吧,你死了都不帶忘的。”
“嘖,嘴巴真毒。”
“我拳頭更毒,要試試嗎?”
泰佐洛:……中指)
紅發海賊團在今天收到了一封信,打開後一看,居然是張演唱會的票。
“船長,是張演唱會的票!”
香克斯還沒從宿醉中清醒過來,迷迷瞪瞪地靠在桅杆上,打了個哈欠,“誰的宴會票?”
耶穌布無奈地又重複了一遍,“是演唱會的票哦。”
“哦,是嗎?”香克斯走過去,“給我看看。”
當輕飄飄的紙張落入手中時,宿醉的他立馬清醒過來,“烏塔?!!”
紅團眾人皆驚:“誒?!”
“哦哦哦哦!captain!烏塔她……烏塔她……”貝波抓著羅的手臂,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嘖……”羅忍不住閉上了雙眼,實在是太可愛了,攻勢太強,他抵抗不住,“貝波,好好說話。”
“烏塔要開演唱會了!!!captain~我們去吧!去吧!”貝波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期待得看向船長。
這招對於船長來說,百試百靈!
羅即使閉著眼睛,都感覺如臨大敵,但還是咬牙拒絕,“不行。”
“captain~~~”
貝波湊得跟近了,都差沒杵在羅臉上了,羅不設防睜開眼睛,立馬闖入那雙充滿希翼的瞳眸裡,“知道了知道了,陪你去。”
貝波激動地跳到羅身上一個勁蹭來蹭去,“captain~~~你最好了!!!”
夏其和佩金也在旁邊“噢耶!”
看來想去的,不止貝波一人。
烏塔遇到薩博之前,其實也才通過電話蟲往外放了兩首歌,隻在小圈子裡漾開幾圈漣漪,多數人還是沒聽過她的名字。
直到那晚,烏塔和奎因的比賽被電話蟲直播出去,聚光燈下的飆歌像場盛大的煙火,瞬間在整片大海炸開——粉絲們像嗅到花蜜的蜂群,瘋了似的湧來,烏塔這名字眨眼就綴上了“歌神小天後”的光環。
也就紅發海賊團那群把宴會開成七天七夜馬拉鬆的家夥還蒙在鼓裡,外頭早把烏塔的名字傳得沸沸揚揚。
奎因這家夥揣著滿肚子不服,硬是從羅西娜手裡搶下張貴得離譜的vip票,坐在前排瞪著眼。
他非要瞧瞧這丫頭到底哪點比自己強,還特意準備了兩箱熒光棒,見人就發一個。
當然,能踏進“grantesoro”的,不是腰纏萬貫的大佬就是橫霸一方的狠角色。
偶爾混進幾個窮得叮當響的海賊也不怕,這裡貼心地備著貸款服務。
隻是還不上的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就得看泰佐洛那家夥,肯不肯對人網開一麵了。
觀眾們剛坐定,舞台前那片被燈光染成流金的海麵就傳來船錨碰撞的聲響,基本上海賊船都從這裡進入。
五星芒舞台上彩光流轉,像把碎鑽撒在了黑絲絨上,晃得人睜不開眼。
紅白拚色的發絲在聚光燈下泛著柔光,烏塔站在舞台中央,身後的白色小翅膀撲棱棱輕顫,襯得她像隻剛落進凡塵的精靈。
“大家好,我是烏塔,是要用歌聲創造能讓大家獲得自由的新時代的歌手。”
話音剛落,台下就炸了鍋。
“哦哦哦哦哦!!”
“uta!uta!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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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熒光棒浪濤似的起伏,把整個會場晃成了流動的星河。
烏塔腳尖輕點,耳麥線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極具辨識度的聲音簡直能稱得上是音色流氓,一開口就抓人耳朵。
“新時代便是眼前的未來?”
“若能改變這世界的一切?”
“倘若能改變的話——?”
鼓點驟然砸響,像春雷劈開雲層,原本坐著的觀眾“嘩啦”全站起來,胳膊揮得比誰都起勁。
烏塔邊唱邊跳,發梢隨著動作掃過肩頭,連貫地舞蹈動作看得人賞心悅目。
“將礙事的與厭惡的事情儘數除儘?”usic就是你創造的魔法?”
身後的大熒屏上閃爍著音符與藍色白色燈光變換的背景,水珠冒到空中換變成青藍色的“agic”大字。
“閉上雙眼未來即將開啟?”
“希望無論何時終點不再來臨?”
“歌唱這首歌吧?”
“doannapay?”
……
一曲終了,她正微微喘氣,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入口處,熟悉的海賊旗刺得她瞳孔猛地一縮,心像被一隻手攥緊,但周圍的呼喊聲浪裹著她,讓她不能沉浸在這種情緒裡。
一場完美的演出,不應該被其他打擾。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雙手交叉握拳舉過頭頂,在一個響指聲響起時打開,雙手猛地垂向身體兩側。
腳下的舞台緩緩升起,歡快的節奏像倒豆子似的蹦出來。
可歌聲裡漸漸纏上了彆的東西,因為紅發海賊團的到來,她的歌帶上了攻擊性。
“零散的記憶足以將悲傷穿透?”
“無法釋懷的怨恨就是因為那家夥?”
“才一直留存於心?”
樂鼓和貝斯像瘋了似的撞進來,把旋律撕得又烈又銳。
“想必你也不會明白吧,所謂真正痛徹心扉的孤獨?”
“趁現在掙脫束縛?”
“憤怒吧——現在就把惡徒通通揍飛?”
舞台突然被金色洪流吞沒,燈光驟然聚成一團,“嘭”地炸開成虛擬的火焰。
烏塔站在火中央,彩色線燈在她身後織成網,投下她的影子卻像隻掙紮的困獸。
“那正是充滿愛的懲罰?”
“我已不再困倦?”
“不再困倦?”
“我已不再悲傷?”
“不再悲傷?”
“逆光啊——?”
最後一個音符落地時,煙花在頭頂綻開,把她的臉照得忽明忽暗,讓這首歌完美結束。
後台光線昏沉,烏塔擰開水瓶灌了兩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壓不住心裡的躁。這場她盼了太久的演唱會,怎麼偏偏在他來了之後就變了味?
她特意叫停中場休息,就是不想帶著這股子憋悶麵對台下的歌迷——哪怕隻有五分鐘喘息也好。
她不想以那種奇怪的狀態,來麵對愛她的那些歌迷。
“哢噠”一聲,門被推開。羅西娜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個人。烏塔抬眼的瞬間,渾身的血像凍住了。
在唱歌的時候,她就在心裡一直反複催眠自己。
香克斯是不會來的,剛才那也隻是她眼花而已,他那個時候這麼果斷的拋下她,怎麼想他都是不會來的,絕對不會來的。
可當香克斯的臉真的撞進眼裡時,她所有的自我催眠都碎成了渣。
“為什麼……”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
香克斯笑著伸手想摸她的頭,“抱歉,烏塔,我來晚了。”
他指的單純就是演唱會遲到這件事而已,但烏塔聽在耳朵裡卻不像是這件事……
一麵在瘋狂責怪,一麵又忍不住欣喜。
但說到底,香克斯當年還是無情的拋下了她,讓她獨自忍受這十多年的思念。
他卻看起來,像無事發生一樣……
可這又不是一會兒……這是十多年啊……他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