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許諾在周母的催促下,開始了趕稿日子。
還好,屋子裡一直燒著火炕,裡麵的溫度也不是很低,畫畫也不至於凍到手僵。
現在,西藏這邊,屋內和屋外簡直是兩個世界。
屋內溫度高,隻需要穿兩件衣服就可以了,甚至有時候還會很熱。
而在屋外,卻是冰天雪地,一出去能凍死人的那種。
每年都到冬天這個時候,能不出門的基本不出門,基本上都是待在家裡過冬。
當然,不管是周家還是其他家,每天燒的炕,儘量隻燒一張炕,畢竟家裡備著蜂窩煤再多,架不住多少來浪費。
為了節約燃料,白天的時候,家屬院人少的,人家基本上家裡就燒一張炕。
而家裡人多的,隻能心疼照兩張,將就著過冬天。
就這樣,周家就出現了這個一個場景,原本是作為書房的那個房間裡。
靠左邊的一邊是壘著火炕,右邊則是一排大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整個房間充滿了書生氣息。
每次周懷義不在家的時候,家裡人基本上就聚在這個房間,晚上也燒這個房間的炕,就基本夠全家人使用了。
所以,許諾畫畫的地點也被安排在了這個房間。
她直接在炕上擺了一張炕桌,自接盤腿在炕上進行畫畫。
而在旁邊,則是帶孩子的周母和蔡嬸在一旁閒聊著,聊得不亦樂乎。
仿佛剛開始見麵的時候,周母看不順蔡嬸的事,那都是錯覺一般。
許諾從繪畫狀態中抽出一點時間,看了一眼,旁邊聊著正嗨的兩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誰看到這一幕就不會覺得他們兩人以前有矛盾。
幾個人在房間裡各忙各的事,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倒也過的舒坦。
正在一旁看孩子的蔡嬸,看著炕上兩個可愛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溫暖。
這個冬天,是她過得最好的一個冬天了。
蔡嬸回憶起以往在冬天的日子,心裡就一陣難過。
她記得每到冬天她的手腳都會長凍瘡,因為每年冬天她都會泡冷水,照顧那一家子,還不能休息,在這寒冷的冬天那能不長凍瘡嘛。
想到這裡,蔡嬸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雙手猶如老樹皮一般的痕跡,看著這雙手,她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感覺自己從來就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雙手,是在什麼情況下變成這個樣子的。
也許是在那沒日沒夜的忙活當中吧。
蔡嬸覺得她的雙手是那麼的醜陋,想起昨天家裡傳來的消息,她眼中的光芒頓時黯淡下來。
看著旁邊正在畫畫的許諾,眼中充滿了掙紮與不舍。
能來到周家乾活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蔡嬸覺得也就在周家這段時間過的日子最輕鬆最幸福了。
可惜,蔡嬸好像是想起什麼,心中無比低落,怎麼老天爺就不能讓她多過一段時間的好日子呢?
可是,想到家裡發生的事,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下去不管。
此時的蔡嬸內心無比掙紮,一邊是對家裡的事的擔憂,一邊是對周家的不舍,兩種情感在她內心深處掙紮,讓她非常的難受。
至於蔡嬸兒內心在想什麼,一旁的許諾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許諾揉了揉畫的手酸的手腕,今天時間多,她心情又好,一口氣就畫了兩幅連環畫,速度已經超出了平常的速度,所以對今天的進度她非常滿意。
不畫了,今天都畫了兩幅畫了,要是再畫下去,明天可能連手腕都抬不起來。
雖然出版社那裡已經在催更了,那她也得要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