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顯吉拽住捕頭歇斯底裡大喊,“蘇紫謀殺安北將軍,理應斬首示眾,你們趕緊派人去把她抓起來。”
秦花田:“可彆讓這個小賤人跑了!”
母子兩人一唱一和,三言兩語就把縱火殺人案的帽子扣在了蘇紫頭上。
捕頭還想說什麼,穆顯吉卻把住了他的肩膀。
“我養父是戰神,他這一死,皇上必定震怒,到時候追究下來,你我都逃脫不了責任。但隻要你現在下令將凶犯緝拿歸案,想來朝廷也不會揪著其他漏洞不放。”
捕頭心領神會,當眾高升宣布道。
“嫌犯蘇紫縱火謀殺正/國戰神安北將軍,罪不容赦。爾等立刻搜查將軍府,將其捉拿歸案!凡是有線索者,應當立刻通知官府。若有誰隱瞞不報,一經查證,當以從犯論處!”
穆顯吉貼心提醒,“府上有蘇紫畫像,我這就取來,方便官府捉拿嫌犯。”
秦花田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去我去,我那還有好幾張呢,一並拿去張貼在大街上,不怕抓不住人。”
捕頭看到秦花田臉上得意的笑意,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隻是還沒等他詢問,就聽到一道清冽的嗓音。
“婆母還真是考慮得周到,連通緝畫像都準備好了。知道的你是在幫忙找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要操縱官府辦案,淩駕於我們正/國律法之上呢。”
蘇紫踱步而來,身上自帶的冷厲氣場讓周圍的人自動分出道路。
穆顯吉看到她突然出現,瞳孔猛地縮緊。
“你,你,你怎麼在這!?”
蘇紫挑眉,不答反問。
“怎麼,穆大人似乎不想看到我,是因為我出現的不是時候,讓你們這場戲唱不下去了?”
秦花田更是像見了鬼一樣指著蘇紫,“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蘇紫離開將軍府將近兩個月,他們一直被蒙在鼓裡。剛開始見不到蘇紫的時候還隱隱覺得慶幸,至少不用挨打了。可時間長了,兩人便開始起了疑心,幾次三番前往擎蒼院試探,都被留守的丫鬟和小廝給擋了回來。有一次穆顯吉想要硬闖,竟是被不知道哪裡飛出來的小石子打得滿頭是包。
後來穆顯吉花了點銀子打聽到了蘇紅的客棧,親自帶人登門去找人,這才從蘇紅口中得知蘇紫竟然回老家去了。
“走?”蘇紫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花田,“婆母這是被大火烤壞了腦子吧,將軍府是我家,我是這裡的女主人,能走哪兒去?”她說著踱步上前,手摸向後腰,“倒是你們,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縱火燒了擎蒼院,究竟是何居心!?”
“啊——!”
秦花田現在是被蘇紫揍出經驗了,隻要看到她伸手摸向腰間,就以為她是要取鞭子。
秦花田下意識躲到了捕頭身後,抱著腦袋大喊。
“救命啊!蘇紫又要打人了!”
麵對安北將軍死亡的頭號嫌疑犯,捕頭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站住!光天化日之下,容不得你撒野!”
然而下一秒,蘇紫卻從後腰摸出一包鼓鼓囊囊的油紙。
“官爺誤會了,這是我按照婆母的吩咐去西街買的香酥雞。這香酥雞遠近聞名,每次都要排上半個時辰才能買得到。我這婆母貪嘴得很,每天都要吃,還故意不用家裡的丫鬟婆子,非要磋磨我這個兒媳婦。”
“我以為她頂多是性格惡毒,沒想到心眼子還這麼壞,趁我不在放火燒家,還要推脫到我身上。大家評評理,這樣的惡婆婆,是不是該沉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