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有什麼難?”
秦花田忙解釋道:“官府誤會了我們家顯吉,以為那銀樓賣的假首飾是顯吉的主意,派人把他抓去了官府。你趕緊去跟穆戎驍說,讓他出麵把顯吉接回來。”
南水兒好笑地反問,“難道不是嗎?你們賣假首飾斂財,卻讓穆遠那個蠢貨背鍋。如今穆遠莫名其妙不見了蹤影,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殺人滅口。官府查到穆顯吉頭上,你這才慌了神。”
秦花田見她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奸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那銀樓兩個月前就過到了穆遠名下,這廝賣假貨斂財,跟我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怕什麼?”南水兒眯眼,“反正都是被冤枉的,隻要老實交代清楚事情原委就行了,又何必勞煩安北將軍出麵?”
“你!”
秦花田說不過南水兒,正氣得跳腳,就見到兩名丫鬟抱著兩隻名貴的琉璃花瓶進門。
“水兒姑娘,您看這花瓶是放在哪裡合適?”
南水兒隨手一指,“就窗邊吧,有太陽照著方能讓琉璃瓶更加耀眼。”
“等等!”秦花田一雙眼睛死死黏在花瓶上,“這是我庫房裡的東西,你是怎麼拿到的?好你個南水兒,偷東西居然偷到我的頭上來了!”
“婆母這話可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哪兒來什麼偷不偷的。”熟悉的嗓音響起,引得眾人齊齊轉頭。
隻見蘇紫在冬兒的攙扶下進門,屋內丫鬟紛紛行禮,就連南水兒也恭敬起身迎上前。
“給夫人請安。”
“不必客氣。”蘇紫托住南水兒的手腕,視線挪到秦花田身上,“婆母不在房裡休息,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秦花田注意到南水兒和蘇紫親昵的互動,眼裡閃過震驚與不解。
“你,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蘇紫輕笑一聲,繞過秦花田徑直坐到了主位上。
“婆母這話說的好笑,水兒自從入府之後便一直與我關係和睦。”
南水兒與冬兒一左一右站在蘇紫身邊,態度恭敬謙卑。
“嫂夫人剛才質問這琉璃花瓶的來曆,那我便告訴你吧。就在今日上午,穆大人已經把府上的管事權交給了我。而我身為夫人的婢子,自然一切要為主子考慮。”
“我們家夫人就喜歡看琉璃花瓶,所以我命人從庫房取了兩隻擺在廳中,供夫人觀賞。”
“你聽明白了嗎?”
!!!
秦花田如遭雷擊,雙目圓瞪看著兩人。
“你,你說什麼?你是蘇紫的婢子?你不是穆戎驍的通房丫鬟嗎!?”
“胡說八道!”南水兒立刻沉下臉來,“安北將軍是何等正人君子,豈是我一個卑賤婢子能高攀的。我自入府之後,便一直跟在夫人身邊伺候,從未接近過安北將軍。”
此話一出,秦花田才徹底明白過來,小廝口中的“夫人”從始至終指的都是蘇紫一人。
“好哇,你們兩個聯手耍我!南水兒你可彆忘了,你爹的屍骨還在我們手裡!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爹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