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等的不耐煩了，逮著離他最近的那個就是一頓錘。
“跟誰學不好，非要跟他學。”栓子一邊捶一邊教訓。
三人被栓子拎著打，疼的哭爹喊娘，“栓子哥，我們錯了，彆打了。”
他們一直跟在栓子身後狐假虎威，真要動起手來，連栓子一根手指頭都抵不過。
“滾。”栓子一腳踹過去。
三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他們怕栓子打，更怕秦可當麵說他們的那些醜事。
“開門！”嬸子已經等不及了，她上前，大力敲門，“方小寶，我知道你在家！”
敲半天，也沒人開門。
嬸子後退兩步，用力踹去。
這家是村裡少有的鐵門，一腳根本踹不開。
“嬸子，你讓開，我來。”栓子開口。
砰——
鐵門直接被踹出一個窩來。
“要死啊！”屋裡有個女聲尖叫，隨後又是一陣不堪入目的辱罵，“草你媽的，你想死死遠點，彆在我家門口。”
砰。
又是一個大坑。
“你踹壞我家門，你他娘的不賠錢，老娘跟你拚了。”
到底怕栓子真的把門踹壞，栓子第三腳還沒碰著大門，裡頭的女人刷的一下打開門。
“你們家都死人啦，在我家門口嘰嘰歪歪。”
栓子是為了她才被罵的，嬸子扯開栓子，上前，對著女人又是一陣廝打。
嬸子悶不吭聲，卻下了死手。
院子裡的女人身段比嬸子要胖一杯，嬸子剛才是速度快，女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頭皮都被扯掉一塊，她抬手就朝嬸子的臉撓去，“周喜蘭，你兒子死了，你也瘋啦？”
她不光下手重，說出的話也直戳嬸子的心窩子，“你要是想死，就趕緊去死，你現在死了說不定還能找到你兒子。”
嬸子沒了理智，她想起剛才方亮的動作，整個人跳起來，頭歪著，直接咬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疼的不行，她一下下捶著嬸子的後背。
可嬸子還是沒鬆口。
直到方小寶從屋裡竄出來，“放開我媽！”
栓子將人攔住，“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這方家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嬸子生生把那女人脖子上的肉咬下來一塊。
她呸了一口，轉向方小寶，“是不是你害我家小江的？”
嬸子滿嘴的血，麵上猙獰，眼底都是紅血絲，看著跟瘋了一樣，方小寶被嚇的直縮脖子。
雖然他爸媽一直跟他說，不管誰問都不能說實話，可嬸子的模樣太嚇人，方小寶本能閃躲。
這動作無疑是告訴眾人，小江的死真的是方小寶造成的。
“說！”嬸子揪著方小寶的衣襟，“你是怎麼害死我家小江的？”
方小寶他媽捂著脖子，想護著兒子，可她脖子上的血汩汩往外流，她感覺到自己快死了，她顧不得兒子，朝外頭的人求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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