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知愚蠢,暴躁凶惡。”秦可看向方亮,“你還——”
這些話要是彆人說出口,他肯定暴跳如雷,早上手打人了。
可這會兒他想要打秦可的臉,故意拖長了聲音,“還什麼?”
他還強暴欺辱女孩子。
這個世道對女孩子不公平,一旦失了清白,難免會遭白眼,所以哪怕被欺辱,那些女孩子也不敢說出來,她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將這事說出來。
也有不畏流言,告到派出所,可方亮竟然說他跟那幾個女孩子都談過朋友。
這樣明顯的謊言,辦案人員竟然判定為真。
那幾個女孩不甘心,準備一起去縣城告,如果再不行,就去市裡,去省城,可她們有心,方家卻有錢。
方亮爸媽直接找了那幾個女孩子的父母,分彆給了他們一筆錢,還有一遝糧票肉票,讓他們不要再追究這件事。
這些錢夠他們掙好幾年的,一個閨女能值這麼多錢,除了其中一個女孩子是孤兒,另外幾個父母都收下了錢跟票。
到最後,隻有那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還在堅持上告。
隻是自打她去了縣城後就再也沒回來。
這事都過了七八年,那些女孩子都嫁了人,她們更不會再提這事。
至於方亮,也收斂了些,他學聰明了,再看中女孩子,就用談對象當借口,等玩膩了那些女孩子,再提分手,給女孩子一筆分手費。
分手費仍舊是錢跟票。
“大師——”方亮故意又問了一遍,“我還乾了什麼?”
即使秦可猜出來了,那又怎麼樣?
她敢說嗎?
“你還被強暴過。”秦可忽然說。
方亮身體一僵,手裡的匕首掉在地上。
“大師,這,這是真的啊?”哪個女人瞎了眼,強暴方亮這個壞坯子?
“他被男人強暴的。”秦可說的毫無負擔。
方亮動了,他撿起匕首,朝秦可刺過來,“你給我住口!”
這是惱羞成怒了。
村民就猜到秦可說的是真的了。
以前他們看方亮時有驚懼厭惡,現在更多是鄙夷。
栓子就站在秦可身後,他想拉開秦可,卻見秦可更快一步,按住方亮伸過來的手,她捏著方亮的手腕,奪下他手裡的匕首。
“這就破防了?”秦可知道方亮比他表現出來的更惡劣,因為他被男性強暴,他不敢跟任何人說,時間久了,心裡自然就扭曲,他鬱氣無處發泄,那些處於弱勢的女孩子就成了他報複的發泄口。
他也恨男人,隻是相較於男人的強勢,他更願意將隱秘的惡意發泄在女孩子身上。
“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秦可盯著他的眼睛看,強調,“還有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我殺了你!”方亮掙不開秦可的鉗製,乾脆跳起來,打算咬斷秦可的脖子。
栓子速度也不慢,他飛快地揪住方亮的頭發,將人扯開。
而後一拳砸在方亮的肚子上。
“早就想打你了。”
話落,栓子又給了方亮一拳。
“媽的,天天在村裡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你以為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啊?”栓子一直看他不順眼,隻是方亮沒惹到他身上,要不然早打的他滿地找牙。
栓子跟在徐棟身後練了好幾年,他兩拳下去,方亮被打的直吐酸水。
“你們愣著乾什麼?打他啊!”方亮朝著剛才跟他一起堵著門的三個年輕人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