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錯落有致地矗立在花園的一角。
韓雲商把人堵在無路可退的犄角旮旯:“你究竟何意?”
旁人不過多看了溫晏寧兩眼,且那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可他還是很不舒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
他目光緊緊地鎖住她,眼中帶著質問和一絲薄怒,音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你不願當本公子的通房?”
昨夜,她的話還清晰地回蕩在他的耳邊。
她竟說他好男色不碰她,仿佛他是那斷袖之人,對女子*不起來!
今日又陰陽怪氣的說自己隻是一個通房,沒資格、沒身份……
溫晏寧被他的話問得愣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有些慌亂與無措,顧不上腳下崎嶇不平的石子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膝蓋重重地磕在石子路上:
“奴婢不敢!”
疼得她皺起了眉頭,但她的語氣依舊恭敬而謙卑。
她說的是“不敢”,而不是“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韓雲商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我討厭你整日奴婢來奴婢去!”
就好像,她寧願隻做一個奴婢。
他低吼道:“在本公子麵前,再也不要自稱奴婢!”
溫晏寧身子一顫,乖乖應下:
“奴……我知道了。”
他看著她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的氣稍微消了一些。
他伸手拉她起來:“快去換一身衣裳,待會兒我背雲瑤出門,你就在旁邊跟著。”
溫晏寧一聽,連忙搖頭:“公子,這不合禮數,我一個通房丫頭,怎敢在這樣的大場合拋頭露麵……”
他看著她那固執的樣子,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我占卜過了,上天是同意了的。”
他又沒有娶妻,身邊隻她一個女人,她現在不就算是韓雲瑤的嫂嫂麼?
嫂嫂送嫁,有什麼問題?
溫晏寧按了按膝蓋:“公子莫要和我開玩笑了。”
見狀,韓雲商皺了皺眉頭:
“本公子沒工夫和你開玩笑。”
話落,他將她打橫抱起,闊步走回院子:“你那不慌不忙樣兒,我瞧著就煩心。”
“……”
慌忙有什麼用?
膝蓋傷了,也快不起來啊!
溫晏寧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怕是吃火藥了?
還是妹妹要出嫁了,他心裡不是滋味?
她懶得再開腔,省的多說多錯。
進了屋裡,韓雲商親自挑選了一件衣裳,遞給她:“穿這件。”
看著手裡的淡紫色襦裙,溫晏寧秀眉輕蹙:“穿這件會不會不太好……”
他們倆,一個深紫色,一個淡紫色,是情侶裝啊!
出去了保準吸引眼球的。
她用頭發絲想也知道,肯定會有人說她,不愧是上不得台麵的通房,連在穿衣上都要耍心思……
這不是把她往火堆裡推麼!
“有何不好?”韓雲商催促她:“快去換。”
溫晏寧到底還是乖乖地換上了衣裳。
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沒有話語權,更沒有自主權呢。
“公子,我換好了。”
溫晏寧走出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