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宇感歎“像你們這樣才是人過的日子啊,不像我們整天案瀆勞神,為了幾個小錢一點小名疲於奔命,離家這麼近,卻長年不能回家。
你們雖然離得有點遠但隨便高來高去,真讓人羨慕。
我想了想決定送我倆女兒去,雖然很向往那樣的神仙城鎮,但我現在也是一方地方官長,也不能太自私自利為了自家的娃,上對不起君,下有愧於百姓。
隻能讓她們倆待在那邊了。
好在我有同僚在那邊也有子女,他們可以互相照應。”
他驕傲,絕不乞求二叔家的這個女兒幫忙,原因不用說了,他並不認為二叔家的這個女兒混得能有多好。
穿那麼漂亮,也就是麵子形象遮掩罷了,哪一個在外麵混的回家穿的不好?
衣錦還鄉才是正常人的思維,誰不想在家鄉人麵前露露臉?
隱秘的體麵的自我陶醉一下,就是人的集體共性。
劉瑞安嗤笑一聲“他媳婦以前嘲笑我嘲笑得最凶很,每次看到我都要說叫我趕緊嫁人了,不要給家鄉的人丟臉,不要給劉家丟臉,不要給兄弟姐妹們丟臉。
還擔心我影響他們的兒女的婚姻和前程。
我可以肯定的說,娶妻不賢禍三代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他家的所有娃都進不了宗門,我的那個大堂嫂,整個人腦子都不好使,就會一些小聰明,她覺著,所有的人都不如她。
她男人還隻是個小廝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官太太的模樣,到了家族裡就到處指手畫腳,乾活是從來不會乾活的,學了她男人的所有行徑,全身死了隻有嘴還在。
任何劉家人的紅白喜事上,都少不了他們耀武揚威的場景。
這種人的孩子,智商跟他們父母一樣,毫無靈性,自然沒有靈絲。
至於當官,要是沒有他那一身小人的行徑,沒有那個拍馬屁的能力,肯定是當不了的。
天生賤骨,賤種生賤子,也就那樣了。
要是他能通過自己的手段,讓他家劉優曇進宗門,我還真就要敬佩他一下。”
顧定南問“看起來你很不喜歡他們一家人?”
劉瑞安冷笑道“能喜歡他們就怪了。我祖母偏心,將資源傾斜,所有的田地房產,都在大伯名下。
我家的現在這處屋子,是我們全家住了三年祖傳的豬圈之後才蓋起來的。
我爹征戰沙場十四年,本來還得了一個小小的職位。
但皇帝的兒子們十七子奪嫡,軍中也一片混亂,早上丈夫還是一個將軍的將軍夫人,晚上丈夫就下了大牢,其妻兒老小被趕出將軍府,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我爹娘都膽小,看不了那樣的場景,自請歸鄉。
因為回來無房無地,無處可去。
祖母以為我父母穿的好就是帶回來了大筆財產,一哭二鬨三上吊的逼迫我的父母拿出錢來給大伯家的兒子們讀書。
交換條件就是,終於把他們不要的破破爛爛的老房子給了我父母,並且順利分到了四分之一份田地。
大房他們在已經蓋起來的新房子裡落腳,那些曾經蓋新房的錢其實都是我父親在外衝鋒陷陣換來的月銀和獎賞。
這處老宅,是我父母五百兩銀子從爺奶手上接過來的破亂,幾年後,花了三百兩推倒重建,要不然早就是殘垣斷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