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映照著士兵們興奮的臉龐,洛敘白坐在一旁,輕撫小絨的毛發,嘴角掛著一絲疲憊卻滿足的笑容。她低頭看著掌心的月魄石,隱隱有種預感——這場風暴,或許隻是開始。
而在遙遠的沙丘深處,一雙幽深的眼睛正注視著這片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翌日清晨,營地剛恢複平靜,一道急促的馬蹄聲便打破了寧靜。一名信使風塵仆仆地衝進軍營,滿臉焦急地直奔洛敘白而來。
“洛大人!江南急報!”信使翻身下馬,聲音都帶著顫音,“令堂……被江南鹽商綁架了!”
洛敘白猛地站起身,臉色瞬間蒼白:“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信使喘著粗氣,將一封染血的信遞到她手中:“這是從江南傳來的密信,說您母親被鹽商抓走,對方索要月魄石作為交換條件……還說若三日內不交出石頭,就要……就要撕票。”
洛敘白的手指緊緊攥住那封信,指尖泛白,眼中怒意翻湧。她不是沒經曆過生死危機,但這次不同——是她的至親被牽扯其中!
“誰乾的?”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信使搖頭:“隻知道是江南鹽商幕後之人所為,具體是誰尚不清楚。”
李承澤聞訊趕來,眉頭緊鎖:“洛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需慎重行事。”
洛敘白卻已轉身大步朝營外走去,語氣堅定:“我娘在他們手上,我沒時間慎重。立刻備馬,我要連夜南下。”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李承澤急道。
“我有天玄靈鏡。”她回頭一笑,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還有小絨。”
話音未落,小絨已經跳上她的肩膀,尾巴輕輕一甩,空氣中泛起淡淡的波動,仿佛回應她的決心。
夜色漸濃,洛敘白策馬疾馳,身後是漸漸遠去的漠北軍營,前方則是未知的江南險途。
她一邊趕路,一邊低頭查看手中的月魄石,腦海中不斷思索:江南鹽商背後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月魄石的存在?難道……他們和那個邪教教主有關?
就在她思緒翻湧之際,前方忽現一片燈火通明的渡口,正是通往江南的必經之路。
“終於到了。”她鬆了口氣,勒馬停下。
然而,下一秒,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黑暗中閃出,刀光霍霍,直取她要害!
“果然有人埋伏。”洛敘白冷笑一聲,抽出腰間的短劍格擋,身形一閃避開致命一擊。
這幾人身手矯健,招式狠辣,顯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
“看來你們是衝著我來的。”她邊戰邊退,迅速拉開距離。
天玄靈鏡在她腰間震動,藍光浮現,鏡麵上浮現出戰鬥軌跡與敵人弱點。
“東南角兩人配合最弱,先破陣再反擊。”靈鏡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洛敘白心中一動,腳下步伐驟變,突然一個側身,避開一刀,順勢一腳踢向對方膝蓋,那人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她手腕一轉,靈鏡光芒暴漲,竟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幻影,逼得兩名殺手連連後退。
“這女人有點東西!”其中一個殺手低吼。
“彆廢話,速戰速決!”另一人咬牙切齒。
眼看形勢危急,小絨忽然躍起,尾巴一掃,一道無形波紋擴散開來,幾名殺手的動作頓時一滯。
“就是現在!”洛敘白抓住機會,靈鏡一揮,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直擊領頭殺手的胸口。
“啊!”那人慘叫一聲,飛出數丈,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其餘殺手見狀,不敢戀戰,紛紛撤退。
洛敘白喘著氣,收起靈鏡,目光冷冽:“看來,這趟江南之行,比我想象的還要凶險。”
她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跟蹤後,快步走向渡船。
“江南……我來了。”
夜幕下,一艘烏篷船緩緩駛離渡口,朝著江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