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女,"老煙杆突然開口,"當年阿秀把你托付給漢口的教會醫院,不是因為趕屍派容不下聖女,而是......"
"而是怕陳鐵山的斬草除根。"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與顯微鏡共振,顯形出母親的臨終留言,"阿娘說,聖女血脈是五方令歸位的鑰匙,她用自己的銀鈴碎骨,為我爭取了二十年的成長時間。"
老煙杆的魂火發出歎息,斷指虛影撫過她的發梢:"你娘臨走前,把若蘭的生魂絲線縫進了你的銀飾。現在想想,陳鐵山費儘心機抓你,怕是早就知道......"
話未說完,實驗室的鐵門突然被撞開,十二具赤焰死士衝了進來,他們的胸口嵌著完整的赤焰核心,眼中泛著陳鐵山的斷指血紅光。蘇婉兒的銀飾碎片應聲飛出,在培養皿上方顯形出微型鎮魂罩,老煙杆的魂火則纏上死士的頸椎,信號彈藍光爆閃,讓他們的赤焰刀砍向同伴。
"天璿?亂魂!"
蘇婉兒將金蠶炸藥潑向死士,苗銀與赤焰核心的劇烈反應中,十二具死士的胸口同時炸出青光。老煙杆的魂火趁機衝進通風管道,杖頭銀鈴模仿出陳鐵山的命令,竟讓追兵在地道裡自相殘殺。
"阿爹,您的魂火......"蘇婉兒看著逐漸透明的魂體,淚水在眼眶打轉。
"彆擔心,"老煙杆的魂火輕笑,"老子的魂火,早和你的銀飾綁在一塊兒了。"他的斷指虛影指向培養皿,"快看看,疫苗是不是快成了?"
蘇婉兒擦去淚水,將最後一滴聖女血滴入培養皿,金蠶蠱突然發出清越的振翅聲,竟在培養液表麵顯形出五方令的微縮星圖。她的銀飾碎片與星圖共鳴,顯形出母親阿秀的完整虛影,指尖正點向殷墟的方位。
"成功了!"蘇婉兒舉起培養皿,青玉色的疫苗在燈光下泛著銀鈴紋,"阿娘,您看見了嗎?疫苗能中和任何赤焰核心,包括陳鐵山的心臟......"
老煙杆的魂火發出欣慰的顫音,斷指虛影卻越來越淡:"賢女,記住,五方令歸位時,要用你的血祭中央土令。陳鐵山的斷指血,早該回到它該去的地方......"
實驗室外的槍聲漸歇,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從通風口鑽進來,羅盤指針瘋狂旋轉:"爺爺我把追兵引到橘子洲頭了!雲生哥他們已經到殷墟,北方令的方位......"
"在癸水穴,用掌心雷開啟。"蘇婉兒將疫苗分裝在銀製安瓿瓶,"李大哥,辛苦你跑一趟,把這個交給雲生哥。"她頓了頓,"還有,告訴他們,阿爹的魂火......"
"知道了,"李二狗接過安瓿瓶,摸金符在掌心發燙,"爺爺我定會把話帶到!"他突然望向老煙杆,"老煙杆師伯,您多保重......"
老煙杆的魂火輕笑,斷指虛影甩動趕屍杖:"臭小子,路上小心赤焰飛僵的尾刺。記住,遇到黑煞教的追兵,就甩金蠶炸藥,他們的赤焰刀怕極了苗銀......"
李二狗點頭,轉身消失在密道。蘇婉兒望著他的背影,又看看逐漸透明的老煙杆,突然明白,這場分兵不僅是戰術選擇,更是信念的傳承——老煙杆用最後的魂火守護疫苗,李二狗用摸金術打通通訊線,張雲生和史密斯則帶著五方令的希望奔赴殷墟。
"叮——叮——"
趕屍杖頭的銀鈴在實驗室響起,混著培養皿的輕微震動,仿佛在為這場分兵奏響鎮魂曲。蘇婉兒知道,這不是離彆,而是各自踏上使命的征程。老煙杆的魂火或許會消散,但他的斷指血、引魂鈴、銀鈴紋,早已融入她的骨血,成為對抗邪祟的終極力量。
"阿爹,"蘇婉兒握緊培養皿,"等雲生哥拿到北方令,我們就去古井,讓陳鐵山的陰謀,永遠埋在地脈深處。"
老煙杆的魂火輕輕點頭,斷指虛影最後一次撫過她的銀飾,便化作點點熒光,融入實驗室的鎮魂紋。蘇婉兒知道,從這一刻起,她不僅是趕屍派的傳人,更是五方令歸位的鑰匙,是所有生魂的希望。
實驗室的燈光依舊昏黃,卻比任何時候都明亮。蘇婉兒戴上護目鏡,繼續投入疫苗研究,蒸汽顯微鏡的光芒中,金蠶蠱振翅的聲音清晰可聞,那是生命對邪祟的宣戰,是人間對黃泉的抗爭。
"叮——叮——"
銀鈴鐺的響聲從密道深處傳來,那是李二狗的摸金符在傳遞平安。蘇婉兒望向長沙的夜空,知道張雲生和史密斯正在殷墟的地脈眼奮戰,老煙杆的魂火雖散,卻化作千萬銀鈴,守護著每一個為正義而戰的人。
分兵後的戰場更加凶險,但蘇婉兒不再害怕。她知道,當疫苗完成的那一刻,當五方令歸位的那一刻,所有的犧牲都將得到回報,而人間的燈火,將永遠在銀鈴與十字的光芒中,溫暖如初。
"叮——叮——"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如同戰鼓,敲響了黑煞教的喪鐘。在這師徒三人分兵的夜晚,在這疫苗即將完成的時刻,正義的守護者們帶著信念與傳承,朝著各自的使命堅定邁進。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艱險,隻要心在一起,勝利終將屬於人間,而所有的邪祟,終將在這光芒中,徹底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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