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穗的尖叫被弓弦劃破空氣的尖嘯瞬間掩蓋。
葉錦璃半跪在土牆上,複合弓嗡鳴作響。她指尖飛快點選箭囊,三支箭矢連珠射出,宛如三道閃電——一支穿透甲士的護心鏡,一支紮進戰馬的咽喉,一支射斷戰車上的指揮旗。
那輛戰車在慣性的作用下前衝了十餘步,轟然撞在老槐樹上,木屑飛濺,塵土漫天。
宋文彥通過望遠鏡看到,駕車的甲士雙眼圓睜,眉心正插著一支尾羽染血的箭矢,死不瞑目,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發現我們了!”了望塔傳來一聲驚呼。
隻見蔡國中軍突然轉向,數十輛戰車組成的楔形陣朝白家村碾壓而來,車輪卷起滾滾煙塵如黑色浪潮。
陳禹澤猛地扯下腰間信號彈,卻在拉環瞬間頓住——蔡國輕騎兵不知何時繞到北側,正朝著王家村地窖入口疾馳。
騎兵們騎著高大戰馬,馬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如餓狼撲向獵物。
正在這時,對講機裡爆發出孫裕的怒吼:“我們被蔡國步兵纏住了!離投石機還有三十步!”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悶雷般的聲響——蔡國投石機調整好角度,巨大的石塊呼嘯著掠過環首刀隊的頭頂,在竹林中砸出一個丈許深的土坑。
竹葉紛飛中,孫裕的隊伍出現了片刻的騷動,民兵們臉上滿是驚恐。
陳禹澤咬碎鋼牙,對著對講機大吼:“放棄誘敵!所有人退回來!快!
葉錦璃,帶弓箭手集中射馬!夏瑤,通知地窖打開備用通風口,防止氣浪震塌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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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蔡國騎兵進入了強弩的射程。第一波箭雨驟至,仿佛天空突然下起了箭雨,三匹戰馬悲鳴著前蹄跪倒。
騎士被慣性拋向空中,落地時鎧甲與泥地摩擦出刺耳聲響,拖出三道猩紅痕跡,泥地瞬間洇染成暗紅。
箭樓上,宋文彥往弩機裡裝填箭矢,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他們這是要包我們餃子?”
話音未落,一枚投石機拋出的火球砸在不遠處的草垛上,濃煙瞬間遮蔽了半邊天空。
陳禹澤看著燃燒的村落,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地窖方向——那裡藏著小栓子和小花,小栓子舉著木劍追著小花跑的清亮笑聲突然在耳邊炸開,他甚至能看見孩子們沾滿草屑的笑臉。
他握緊拳頭,指甲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打開所有陷阱——你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
宋文彥一愣,有些猶豫地說:“那些陷阱還沒測試過——”
“沒時間了!”陳禹澤抓起一把弩箭,眼神如刃,“我們的命,比任何陷阱都重要!”
隨著他的命令,埋在村口的竹刺陷阱轟然觸發。鋒利的竹片拌著生石灰破土而起,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刀刃,戰車上前排的戰馬吃痛驚立,將車上的甲士掀翻在地。
竹刺尖銳如刀,瞬間刺穿了甲士的盔甲和戰馬的皮肉,生石灰混著鮮血蒸騰起辛辣霧氣,如無形匕首刺入敵軍鼻腔,嗆得他們淚流滿麵,劇烈咳嗽中連連後退,整個隊伍頓時亂作一團。
蔡國輕騎兵踏入麥田,卻見隨風擺動的稻草人底部突然“哢嗒”一聲,觸發機關——暗藏的鐵蒺藜呈四麵體彈起,每個尖刺都閃著冷光。
騎兵被激射而來的鐵蒺藜射中,頓時鮮血淋漓,慘叫連連,隨後逐漸消弭在麥浪中。
陳禹澤咬牙道:“既然那麼喜歡踩農田,那就留下來當農家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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