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醋香悍妃種田忙!
李允得了吩咐,便迅速召集了十幾個小廝,讓他們往城中的藥鋪去了。
帝京城的麵積不小,藥鋪也不算少,這些人分開來,很快便把帝京所有的藥鋪都跑了一遍。
接到所有小廝們的回報,李允將有賣出去砒霜的藥鋪老板帶到了雲慕琤麵前,“王爺,隻要這三個鋪子有賣出去砒霜。”
那三個藥鋪掌櫃早在被楚王府的小廝要將他們帶來王府的時候,便開始提心吊膽了。這會兒見到了雲慕琤,更是緊張得額頭上都出了汗。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兒,但這可是宗室之中最受皇上信任的楚王爺,而他們都是些沒有大靠山的小藥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雲慕琤看著那三人,問道“都說說,你們鋪子裡的砒霜都賣與了何人,來買砒霜的人是什麼身份、用的什麼理由。”
三個掌櫃互相看了看,排在最左邊的那個率先說道“回王爺的話,小的平安藥鋪,隻賣出了一次砒霜。是三天前旁邊飯莊的老板娘差丫鬟來買的,說是家裡有耗子,買了藥藥耗子的。”
他說完,中間那個接道“小的是康濟堂的掌櫃,這段時間也隻賣出去過一次砒霜,是個丫鬟,但衣裳料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她也是說買藥要耗子,當時夥計沒多想,便賣給她了一些。隻是小的當時聽人說過一嘴,那是永安巷陳老四在官老爺府上當差的閨女。”
“去著人將那陳老四帶來。”雲慕琤吩咐完,便又看向最後一個掌櫃。
那掌櫃也連忙說了出來,隻是人群之中的秦凝璿卻是沒有了心思再聽下去。
她讓人去買砒霜,不敢讓旁人去做,是吩咐的綠柳,而綠柳曾經說過,她家就在永安巷,是家裡的父親要給哥哥攢彩禮娶媳婦兒,便將當時尚且隻有八歲的她找人給賣了。
想到此處,秦凝璿的臉色發白。
那最後一個掌櫃說的與第一個掌櫃大同小異,隻是來買砒霜的是普通百姓罷了,但雲慕琤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還是讓人去將兩位掌櫃說的人帶到了王府。
陳老四是最先到的,他一聽雲慕琤問自己的女兒在哪個府上當差,便諂媚地說道“回王爺的話,草民的女兒在吏部侍郎老爺的府上當差,不知道那丫頭哪裡得罪了王爺?草民一定替王爺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人群中,聽到陳老四這話,綠柳看著他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恨不得將這個從小便對自己非打即罵,後來哪怕是賣了自己也要從她那兒吸血的男人掐死。
“那你可知道,你女兒在府上做什麼?”
陳老四皺著眉想了想,最後道“草民想起來了,草民曾聽人說過,那丫頭運氣好,被五小姐討去,跟在五小姐身邊伺候!”
五小姐……雲慕琤皺眉,看向秦凝璿的目光淩厲凜冽。
秦侍郎府上妾室眾多,子女自然也不在少數。秦夫人隻育有兩個女兒,宮裡的秦貴妃是侍郎府的大小姐,但與秦貴妃一母同胞的秦凝璿卻不是二小姐,在秦凝璿出生前,前麵還有三個妾室生的庶女,秦凝璿實際上是府上的五小姐,但因著秦貴妃不將那些個庶女看在眼裡,便命母子三人院子裡伺候的下人稱秦凝璿為二小姐。
“秦凝璿,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下毒謀害郡主!”雲慕琤盯著秦凝璿,喝道。
“王爺,我沒有……”
綠柳繞到秦凝璿身邊,撲通一聲跪下,將秦凝璿的話打斷“還請王爺明鑒,這事兒與我們家小姐無關。砒霜是奴婢去買的,也的確是買來藥耗子的,因為奴婢一個小姐妹住的屋子裡有老鼠,但她不能隨意出府,得知奴婢要出府,便托了奴婢幫她買些藥來藥耗子。”
綠柳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陳老四看見是她,罵道“你個死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啊!居然敢下毒謀害郡主!”
綠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又額頭抵地,隻口上道“郡主中毒的事兒與小姐無關,還請王爺名劍!”
秦凝璿也說道“王爺,綠柳買了砒霜的事情,凝璿真的不知,王爺你一定要相信凝璿呀!”
這時,其他買了砒霜的人也被帶了回來,雲慕琤問了話,一個個說的很是詳儘,就連什麼時候給食物拌了藥、什麼時候發現的死耗子,都說的一清二楚。
雲慕琤沉吟片刻,又道“派人去看看是否屬實。秦府也彆漏了。”
綠柳心裡咯噔一聲。
她口頭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實際上卻並沒有想著與她口中的姐妹串口供。畢竟誰又能想得到,中毒的會是雲慕錦而不是林慧娘?主仆二人一開始都想著,等林慧娘中毒身亡,雲慕琤在王府再怎麼調查也查不來凶手,畢竟王府是真的沒有人下了毒。
李允應了聲是,轉身去辦了。
林慧娘走到綠柳身邊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將頭抬了起來,“究竟和你們家小姐有沒有關係,等人都到齊了,咱們就知道了。你不用擔心。”
“林慧娘!”秦凝璿瞪著她,“你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莫不是你給錦妹妹下的毒?!”
林慧娘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她,“我下毒?我有什麼下毒的理由嗎?”
“你與錦妹妹不和,這事兒知道的人可不少。難道你忘了那日賞菊宴上,你是怎麼羞辱錦妹妹的了?”
“要說起來那次賞菊宴,我記得我也羞辱過你吧?”林慧娘一步一步地走到秦凝璿麵前,語氣嘲諷“那我是不是能說,這次下毒其實是你想給我下的?因為咱們兩個不和嘛,隻是郡主倒黴,才誤喝了加了藥的茶。”
“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秦凝璿憤憤地瞪著她,手裡的帕子都快被絞爛了。
林慧娘卻是還沒完“說起來,我還想問問秦小姐,我與郡主不和,她怎麼會特意給我下帖子,來參加她的生辰宴?秦小姐是不是跟郡主說了什麼?”
“沒錯,我是勸了錦妹妹,你日後要嫁進楚王府來,是她的嫂嫂,我勸她早早與你道歉,好讓你原諒她,若是她一直與你作對,難保不會被你刁難。”
一直沉默的雲慕書卻是道“這事兒就不勞秦小姐費心了。慧姐姐人好,自然不會因為先前結的梁子便故意難為姐姐的。”
“郡主,你這是被她迷惑了!”秦凝璿看著雲慕書的眼神中充滿了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