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我,我昨天實確實跟著她出去了,但是,她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有殺她啊,我是動手打了她,但這也不算犯罪吧!”
“你沒有殺她,那你看她落水為什麼不報警救人,你眼看著她沉到水裡,為什麼不去救她,還裝做沒事人一樣回家擺弄這些照片!”
程風說道。
涼嬋這才注意到那些掛在客廳裡的照片,甚至沙發下麵還有一些未來得及清理乾淨的吐屑。
她走到牆邊,掀開那個相框,露出了藏在下麵用於懸掛的螺絲釘。
釘子外圍的土都是新的,甚至照片後背還沾著,相框上麵有一層薄薄的灰塵,而這屋裡其他家具上麵都擦拭的一塵不染。
很顯然這些照片是從彆處搬運過來的。
涼姑娘對程老師的觀察力頂禮膜拜,連灰塵都能看出來線索。
謝明亮臉色慘白,他嘴唇顫抖了幾下,愣了一句話沒說出來。
“謝明亮,你跟胡芬華出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還是願意說嗎?”
“我,我沒殺人,我沒殺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謝明亮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也不說其他的。
“你是沒想殺她,但是你看著她拿出手機,走在河邊上,給那個打電話的時候,你從路邊衝了出來,因為天黑,你不小心踩到了泥裡,泥水沾滿了你的鞋,你更憤怒了,你衝到了胡芬華麵前去奪她的手機,她不給,你們兩人發生了爭吵,你在搶奪她手機的過程中,手臂被她抓破,而她則一腳踩空,掉進了河裡,而你……眼看著她掉進河裡連掙紮都沒來得及,就被湍急的河水給衝走了,你害怕,怕警察查到你頭上,所以你回來的時候從你家地下室裡,拿出了被存放了不知多久的翻新出來的婚紗照,擺滿了你家客廳還有桌子,當然你還有一處失誤,你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用電鑽打這些釘子時,一定發出了聲音吧,雖然這是一棟獨棟的平層但是上下樓層都有鄰居吧,算一下,東城距離吳家堡往返大概一個半小時,你回來的時間一定是九點以後了,這個時間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在家裡。你說還需要警察去找你們樓上的鄰居來了解情況嗎?”
謝明亮嘿嘿的笑了兩聲,早已沒了剛才那種橫勁,“你說的沒錯,這些照片確實是我新掛上去的,但是人就不是我殺的,你們警察為了破案也不能強行往無辜的人身上安吧,不是我殺的,就不是,你們能拿我怎麼辦!!過失殺人,證據不足吧,僅僅憑借我手臂上的這幾天傷口嗎?你們是警察,不會這麼小兒科的東西都分辨不出來嗎,辦案子一定要講證據的,你不找出證據來,怎麼去起訴我呢,檢察院會受理嗎,法院會受理嗎?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他說完笑的很開心,還得意的伸出手來,在兩人麵前晃了一下。
涼嬋惱了,心裡暗罵,這傻逼演技可真好,這樣的什麼程序都懂的文化流氓可真特麼的可怕。
“你說的對,我們是沒辦法拿你怎麼樣?”
謝曉亮得意了,“其實我還是很願意配合你們警察辦案的,但是沒殺人就是沒殺人,法律也不能因為我見死不救就判我死刑吧,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現在那些看見有人落水之後,拍照片發微博發抖音的多了去了,你們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兩位,現實一點,彆生活在童話裡了!”
他說完這些,很瀟灑的站起身來,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那幾根為數不多頭發,仿佛自己是一個傳播知識的智者。
涼嬋的手指握的發白,她此刻恨不得衝上去暴揍這二逼一頓。
“你特麼的……”
她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卻被程風抓住。
“冷靜,為這種人不值得!”
刑偵人員經過走訪和排查,確係是在晚上9點左右的時候聽到了電鑽的聲音,並且經常聽到這兩人吵架,不過謝明亮對胡芬華的女兒的確實挺好的,這一點得到了所有鄰居的一致認同。
涼嬋也聯係到了胡芬華在英國留學的女兒的電話,她女兒聽到胡芬華的死,聲音很冷漠,隻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其實的也不願意多說。
而關於家暴這件事情,也確實是胡芬華最近幾個月之內又聯係了上了前男友。
再加了屍體檢查報告,也足以證實此案並非她殺。
涼嬋坐在屠夫辦公室裡,彙報完了胡芬華的案子,就開始大罵謝明亮不是個好東西。
但偏偏又沒什麼辦法治他。
屠夫白了她一眼,“都多大年紀了,還這麼憤青,留著你的力氣查案吧,醫院那邊的監控我給調出來了,已經送到鑒定室了,看看有沒有動過手腳。”
涼嬋拿出來那幾盤錄像帶,看了一眼上麵貼著的標簽,一臉懵逼,“怎麼沒有醫院側門的?那個應急通道的?”
屠夫說“要側門的乾嘛?”
涼嬋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光看著他,“應急通道建在側門上,檔案室在一樓,最西麵的門就和應急通道連接著!”
屠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姓劉的那小子說了,應急通道一般沒有人走,所以他把那邊的給撤了,我當時也沒想過這個問題,老子又沒去過檔案室,誰他媽知道它在幾樓什麼位置啊!”
涼嬋隻覺得一陣牙疼,有一種想把屠夫胖揍一頓的衝動。
“你拿到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呢?”
屠夫吹胡子瞪眼,“我怎麼知道你對那家醫院也這麼熟悉的?”
涼嬋“……我”
屠夫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偷個檔案,扔了幾個煙霧彈,最多是用了幾個玩具槍,即使抓到也是拘留幾天,問不出實質性的東西,而且你很有可能就是被彆人盯上了,否則也不會你還沒動手,就被人搶先一步,衝到你們前麵。
不過你們既然查到了有人給沈汝臻治病這條線,就說明當年那些氰化物很有可能就是從沈汝臻的那些飯盒裡流出去的,沈汝臻的病曆被毀掉偷走了,她的病和她背後的那個有有莫大的關係,這個人我有種直覺得和程氏那間醫藥公司有關,醫院這邊我找人盯著,接下來按你的思路來跟進。”
涼嬋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知道了。”
屠夫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彆給老子像隻蔫蔥似得,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事物都有兩麵性的,這條線索斷了,至少可以證明,當年這件事情確實有隱情!”
她聳拉著腦袋,“知道了……我回去思考一下,看看剩下的事情怎麼處理。”
屠夫點點頭,“嗯,先回去吧,都過了八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了。”
涼嬋從林市刑偵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剛一出門,忽然一道亮光照了過來。
下午的時候,她讓程風開車先回去,她則需要向屠夫彙報案件的進展情況,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現在已經快八點了,兩人回來的時候不到六點,他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她伸手擋住了眼睛,那邊燈光一滅,她才慢慢走了過去。
打開副駕駛坐上的門,坐了進去,“你怎麼還沒走啊。”
“等你下班。”
涼嬋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就想起來胡芬華和謝曉亮的事情,渾身不自在。
“我現在聽到這句話都覺得有點可怕,都說至親至疏夫妻,但是這樣形同陌路甚至是落水不救的眼看著她淹死的情況是不是真的少有。”
程風笑笑,“是誰前幾天還在說,即使深知這世上有諸多的惡但依舊要用一雙善良的眼睛去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