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黑光穿梭!
甲鐵城的倒數第二節車廂裡麵,地上躺著難民和卡巴內們的屍體,車上唯一的涼席被濺飛的鮮血染上了紅薔薇,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斷肢,這全是車上兩“人”的傑作。
吳銘輕敵了,他在思索走神的瞬間,被卡巴內的長武士刀捅進了胸口。
他大口吐出的鮮血,使得吳銘麵前的卡巴內十分的亢奮。
——特殊種在吃吳銘的血,扭曲的麵龐儘是享受。
吳銘左手的刀正砍在特殊種的一把刀上,他現在很憤怒,因為這是他獲得黑光病毒後的第一次受傷,並且還是因為自己的走神,讓對方抓住機會趁虛而入的。
劇痛使得吳銘的頭腦清醒回神,抬動因為疼痛而僵硬的右手,向著麵前該死的家夥開槍。
“砰砰砰——”吳銘扣著扳機,右邊身體因為疼痛,無法做出大幅度的動作,向著卡巴內的心臟進行瞄準,隻能向著對方的頭部開槍。
幾乎零距離射擊的現代手槍的威力是巨大的,可是在這隻特殊種麵前隻丟了右邊的腦袋。
好硬的頭蓋骨。吳銘心中想到。
特殊種也是因為享受吳銘的鮮血而走神了,沒有能偏頭躲過這恐怖的創傷。
它現在十分憤怒,將吳銘壓在他右手的刀彈開,砍向吳銘,試圖要把吳銘整個頭給切下。
吳銘左手的刀被彈開後迅速做出反應,好險地擋住了來襲的武士長刀。
可是吳銘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
特殊種緊了緊左手的武士刀,把吳銘胸前處的傷口用刀刃攪動起來。
“哼額。”劇痛使吳銘睜圓了眼睛,倒吸一口悶氣,臉上儘是冷汗。
“撕拉——”
“哐當——”
特殊種用剩餘的另一隻眼睛瞪著吳銘,在吳銘驚怒的眼神下,把插在吳銘身體的武士刀斜向下拉,從胸口到右腹,硬生生砍斷護具,切開了吳銘的身體;吳銘手上的終於是耐不住瞬間的劇痛掉落在了地上。
吳銘被切開的右身大股的留著血,他現在疼得沒法發聲。
吳銘第二次離死亡那麼得近,第一次是車禍,還有一次是現在,但吳銘此次心境不同,他知道自己是不會死的。
黑光病毒快速修複著吳銘的身體,濺血的速度開始減緩。
雖然吳銘可以修複自己的身體,但是疼痛卻是實打實的,受到的傷痛並沒有因為病毒的能力得到減少,他現在滿頭冷汗,後背的休閒長袖已經被血汗給濕透了。
特殊種的武士長刀劈向吳銘的肩膀,吳銘見狀,抬上空餘的左手長刀擋住。
刀刃的撞擊加上身體的劇痛,讓吳銘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傾倒,卡巴內沒有想到吳銘會摔倒,手上的力氣又大,導致它也和吳銘摔倒在地。
吳銘被特殊種壓倒在地,還被對方武器對撞限製住左手,他現在是大劣。
卡巴內在倒下後一邊持續地向吳銘施壓,另一邊又拖著半邊腦袋向著吳銘咬來,特殊種巨大的壓迫使得吳銘實在無法騰出手,使得最終吳銘的脖子被卡巴內咬到。
吳銘的右手修複得能動了,他想拿手槍,可是手伸不到,乾脆心一橫,用右手抓住卡巴內的喉嚨,將其拔了下來。
結果令吳銘十分失望,卡巴內沒有受影響,仍舊大口吸食著著的鮮血。
見到沒有效果,吳銘下了一個決心。
不顧壓在上麵的武士長刀,吳銘一個放鬆,刀鋒直直砍砍中肩膀,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劍走偏鋒。
抽刀,抽不出,刀太長了,吳銘隻得放棄刀柄,手覆蓋上刀刃,雙手並用,緩慢地從“倆人”身體之間,龜速般地拔出鋒韌的長刀。
這種感覺就像在鋸木頭,隻能慢慢來,貪不了快,吳銘手上全是鮮血,刀鋒把他的手套劃爛了,現在幾乎就是徒手握著刀刃,向外抽出。
特殊種沉醉於吳銘的鮮血盛宴,它沒想到麵前的獵物居然還沒有死亡,平常被他啃上的人,吸幾口血就死了。
吳銘用生命換時間,流失生命力的感覺並不好受,這讓他度日如年,可蝸牛終究是能爬到終點的,在過了將近兩分鐘後,他終於抽出了長刀。
吳銘左手拿著刀刃,然後抱住卡巴內的頭,再雙手握住刀鋒,狠狠地刺下!
“嗚啊啊啊!”
卡巴內不可置信地從吳銘脖子上挪開,轉頭看到長刀插上了他的後心。
他想立刻從吳銘身上站起來逃離,可是吳銘手臂發力,死死地壓住它,讓特殊種無法起身,握著的刀刃上滿是它最愛的鮮血,現在正緩慢地送進它的心臟。
“啊啊啊!!!”
吳銘終於把因為沾滿鮮血而顯得滑手的長刀,捅穿了特殊種的心臟,並且因為用力過度,在穿刺卡巴內的心臟後又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特殊種終於死了,被吳銘從後背的心臟處送下地獄。
可它屍體的生命力卻異常頑強,捅穿屍體下意識地掙紮著,回光返照,就像還活著的一般。
“吞噬!”吳銘給他身上的病毒下達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