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虛空後!
客棧名叫‘八方來客’木質八層樓,店小二是個三十多歲麵白無須的俊後生,一雙眼睛精光閃爍極儘精明之色。吃飯之時邢動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和店小二打探了十方大冥宮的事,就算他不知道實情也可以告訴自己那能找到懂行的人,沒想到店小二一屆凡人竟然知曉大冥宮的消息,而且還知道不少。
店小二清了清嗓子,對邢說道“這大冥宮可是不得了,地處兩界河陰風峽,整個兩界河水汽最集中的地方,陰雨綿綿從未晴天過所以謂之十方。十方大冥宮立足武修界有一千多年,是從天荒年代活下來的武修大派之一,門下弟子數萬計,周圍數百個城鎮對他馬首是瞻,幾乎就天荒年代以前的帝國雛形了。據傳以前是法修門派,天荒年代之後法修斷絕了傳承,後來也是改成了武修大派……”
店小二李林總總說了不下一個時辰,大到門派格局小到新入門弟子的名號,將大冥宮的一切都事無巨細的說了個遍,邢動不禁有些納悶“這大冥宮的事,你一個客棧打雜的為何這般清楚?”。
店小二神秘兮兮將腦袋伸到邢動麵前說道“因為我就是,大冥宮的外門弟子,專門打探外門情報,間諜,專業的那種!”。
邢動不動聲色的將店小二的腦袋推離身前,無語道“你一個間諜,將這麼多事都告訴我了,你確定你是專業的?”
店小二忽然頹廢的蹲下身子“嗚嗚……我失業了,大冥宮的間諜部門被取消了,所有間諜部的弟子都被革去職責了……”
邢動聽罷是瘋狂白眼,店小二所說的話邢動是一個字都不信了,這不明顯瞎扯麼。
問明了大冥宮的方位,邢動便又找了個靠譜的船家,坐船往陰風峽方向行去。邢動雖然會飛,但他不可能一直飛,他又不是個駱駝,短期飛一下倒也罷了,長途跋涉還是算了,畢竟他是個‘病’。
結了‘八方來客’客棧的房錢飯錢,又付清楚了船費,又購買了一副衣衫和吃食邢動身上就沒什麼錢了。邢家雖是安城首富,但他之前與韓山童纏鬥的時候將錢財丟失了大半,不知道能不能從大表姐黎粟春手裡借點盤纏,從大冥宮出來以後還要去一趟淒虎淵找孤星劍塚,將劍北狂前輩的‘白劍’葬在劍塚裡,完成他老人家的心願。
這次的船家還算靠譜,沒再半路上出什麼幺蛾子,順風而行大半個月就到了陰風峽。
陰風峽乃是南北季風的交通要衝,一年隻刮兩次風,東南風刮半年,西北風刮半年。峽穀因為季風的影響常年陰雨綿綿從無晴朗之日,峽穀中一直下大雨刮大風,沒有任何船隻願意將船隻停靠在陰風峽附近,在路過陰風峽邊緣百裡外的巽水城就將邢動放下船了。
邢動下船之後瞅了瞅自己錢包裡的餘額,將錢包的口袋係的緊緊的“看來這日子要緊吧的過了,快沒錢了,窮啦,不能再丟了,再丟就沒有了。”
陰風峽占地數百裡,大冥宮偏居一隅,是陰風峽的中心地帶,整個峽穀中唯一沒有大風大雨的乾淨所在,但大冥宮的和陰風峽是同一片天空,依然是陰沉的可怕,邢動頂風冒雨的飛躍陰風峽沼澤地站在大冥宮門口,不住的擰自己長袍上的水漬。
原本長袍左臂上書龍飛鳳舞四字‘絕地求生’的,結果衣服濕了,字也糊成了一片黑乎乎的,洗也洗不掉了,搞的非常狼狽,整個人看起來特彆的落魄。
大冥宮是九天十地裡有名有數的名門大派,而非邪魔外道。大冥宮占地極廣,恢弘雄偉,牆高三十米,院落九千間,有徒五萬員,門內對弟子管控極為嚴格,見到邢動來到宮門口了,便有一相貌俏麗的女弟子從三十米高的城牆上跳下來,非常有禮貌的對邢動說道“閣下來我大冥宮何事?”。
邢動道“我是安城邢家三子邢動,我有一表姐‘黎粟春’是大冥宮的弟子,勞煩通傳一聲,說他家人有急事尋她。”
女弟子禮貌的對邢動抱拳一禮,飛身回大冥宮通傳去了。黎粟春今年年初在門派大考中脫穎而出,被掌門收為弟子,從此烏雞變成白鳳凰,獨立高樓傲視群雄,一幫俊俏的小後生天天圍著她轉,其名在大冥宮中無人不識,女弟子很快就找到了黎粟春。
黎粟春雖然名字土了點,但人卻長得落落大方端莊秀麗,此刻她似乎有什麼心事,站在房間內剪花枝,花枝被剪的淩亂紛飛,顯得有些心緒不寧和焦慮過甚。
自不死鬼王之腿破封而出已過去了幾個月了,她至今未將其封印或者毀滅,在外奔波數月毫無建樹,本想到掌門處尋得幫助,卻惹得諸位師兄師弟的冷嘲熱諷和掌門的不鹹不淡,掌門已對其不滿,本月若還不能解決這件事,那麼她就成大冥宮的一個笑柄了。
“黎師姐,外麵有人找你,說是你的親戚。”
黎粟春眉頭一皺“親戚找我?誰?”
女弟子道“說是你的表弟,叫邢動,是安城邢家的三公子。”
黎粟春愣了愣,暗道‘我這表弟從小就不學好,欺男霸女橫行鄉裡無惡不作,去年讓人打斷了雙腿,今年得了絕症,上個也聽說安城都被藥閻王弟子給屠了,如今來找我,莫不是來投靠我的?不成不成,這表弟就是個麻煩,身患絕症沒準明天就死在我這了,可不能讓他見到我。我這麻煩已經夠多的了,沒法在分心照顧看他了,可不能讓他再見到我了。’
隨即對女弟子說“你就告訴他說我不在宮裡,你說我外出出任務去了,千萬彆告訴他我在宮裡。”
女弟子點頭稱是,而後飛身而起來到城牆邊上,對在城下等候的邢動說道“我去找過了,你表姐並不在大冥宮之中,興許是去出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