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虛空後!
一聽黎粟春外出任務去了,邢動當時就急了。為了找黎粟春他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而且他來此也不是投奔黎粟春的,隻是代姨媽傳個遺言再將她家的傳家之寶給還給黎粟春,邢動自己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呢,不說去淒虎淵劍塚埋劍的事,他還要找不死鬼王,在這裡可耽擱不得“請問黎粟春到什麼地方出任務去了?我找她真有急事。”
女弟子一看邢動身上狼狽的樣子,還有他的光頭摸樣,隻覺這人是個攀附關係的窮親戚,不自覺的有些鄙夷,遂不耐煩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又不是掌門,我怎麼知道她去了那裡。”
邢動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光頭,隻覺無限煩惱“誒呀,麻煩死了,她這不是耽誤事兒麼?勞煩等她回來,麻煩幫我轉告一聲,告訴她他表弟邢動來找她有急事,就在外麵巽水城南門客棧等她。”
女弟子眉梢輕佻“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相距一個城牆的距離,邢動並未看到女弟子輕佻的樣子,猶自抱拳一禮“感謝感謝,請務必轉達。”
言罷,起身往外麵巽水城方向飛去了。女弟子看到邢動竟然起身飛走,大為驚異,萬萬沒想到邢動居然是個一線小高手,縱使她大冥宮中一線功力之人也是備受推崇的,若早知邢動有一線小高手的功力,她又怎敢無禮?不說儘心拉攏,最起碼也要將他請入門中好生招待,可不敢將人晾在大門之外。此事她做事欠妥有些心虛,不敢跟彆人說起此事。
巽水城一麵臨著陰風峽一麵臨著兩界河,可謂是背風臨水占儘了風水寶地的雅號。巽水城中繁華不斷,南門客棧客房的價格也是居高不下,足足比安城高了三分之一還多,邢動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間價格不過百的住處,跟掌櫃的交代清楚,若是有大冥宮的黎粟春找他,一定要告知他就是安城邢家三子。
繳完房費邢動揉了揉自己的乾癟的錢包,很是有些煩惱“都怪那個韓山童,若不是他,我不會過這樣的苦日子。誒。”這房間裡隻有一張床,一個特彆小的桌子,推開門以後就是床了,連個站人的地方都沒有,邢動何時受過這等待遇?想他在安城之時好歹也是首富三子,人人敬畏不說,最起碼也能極儘奢華,他家的中堂都是包金的。
在房間裡躺了一會兒,猛的坐起來嚷嚷道“不成不成不成,窮死了窮死了,我得出去弄點錢花花,我這表姐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真是急人。”言罷,就起身去街上碰碰運氣,好歹他也是個一線小高手了。
臨兩界河邊城市的通病,滿大街都是魚腥味,巽水城因為背靠大冥宮的關係特彆繁華,是周圍有名的大城,整座城的街麵上都是光滑的青石板,這青石板不知鋪了多少年了,已被人踩的磨沒了棱角,渾圓曾亮。
之前初見劍北狂時被怪釘子紮傷了腳,後來被韓山童追的把腳磨爛了,在船上養傷這段時間可將磨爛的傷口養好了,但釘子釘的傷口到現在也沒愈合,腳上太用力還會流血。
邢動找人鑒定過這根釘子,但誰也不知他是什麼,隻是上麵有一種阻止傷口愈合的特殊能量。
走路被釘子紮了以後,邢動走路的時候就分外留神地麵,生怕再踩到釘子。
彆說,走路一直盯著地麵,還真讓邢動撿到兩個大錢了!
邢動好歹是個一線小高手了,沒敢彎腰撿起,而是悄悄用運功將錢吸到手中。
他還要臉。
這時,青石板上一行行的字跡映入邢動眼中。稍微一看邢動有些鄙夷作者,這些字寫儘了相思苦楚和求愛心切,寫的是一個男的對一個女子的愛慕之情拳拳之意,寫了女子一次次的拒絕他,他一次次的從失敗中總結教訓再次奮不顧身的追求,寫了一個舔狗的為愛不顧一切死不要臉的舔狗曆程。
這肉麻的話寫滿了整條街,寫了整整十裡路!
邢動不禁有些動容,這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人舔成這樣啊,邢動很想告訴那兄弟‘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邢動跟著字跡一直走一直走,字跡越來越清晰,最後還真找到了寫字的人,一個長著娃娃臉的文藝小青年。
見到青石板路上寫作的作者,邢動差點張嘴喊出‘舔狗’兩個字了,強忍住想笑的衝動,來到青年麵前“兄弟,你這樣追求人家姑娘,人家姑娘能同意麼?這個似乎有些欠妥當啊。”
小青年寫了十裡路的字,也是累的腰酸背痛,掐腰揉背的寫完最後一句‘晴天念你,雨天念你,風風雨雨中總念你,白天想你,晚上想你,日日夜夜總想你原來戀你,現在戀你,時時刻刻都戀你。愛,其實很簡單,就是把你深深藏在心裡,永遠愛你!’才起身說道“我對她的愛,天地為證,日月可鑒,他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意,必會對我回心轉意!”
邢動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人家小姑娘可能有些害羞,抹不開麵子來找你,你這樣就有些被動了。”其實邢動想說人家小姑娘丟不起這個人,你不要麵皮,人家還要臉麵呢。
小青年急了“不可能,我家唐悠然怎麼可能害羞!她那麼剛烈的女子,怎麼可能害羞……”
“臭不要臉的!你把嘴給我閉上!誰是你家唐悠然!誰剛烈了!”
小青年還未說完,就聽一聲怒吼將他的話打斷,一個黃衫女子上來就給了他一拳,這一拳可是一點都沒留手,拳頭都打出音爆了,直接將小青年打倒在地,這還不完,女子騎在他身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秀拳猛錘,打得小青年嗷嗷直叫,說儘了討饒的話。
邢動不忍心看這小舔狗的悲慘遭遇,轉過身去免得濺一身血跡。
這黃衫小姑娘長得倒是俊俏,就是這個脾氣吧,著實有些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