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顧尚痕果然帶了隻兔子回來。
“想怎麼吃?”他問我道。
“烤著吧。”當初寒澈給我的烤兔子,我就吃了那麼一小小小口,這家夥就進來了,害得我沒吃成,如今想想,那隻兔子的味道可真香啊~
“好。”他應道邊去堆柴火。
這兒的顧尚痕真可謂是對我百依百順了。
我看著忙忙碌碌生著火的顧尚痕,心頭湧上一陣難言的情緒。
我感覺,冥冥之中,我是很在意他的。
心裡說不出他有什麼好,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但就是覺得我跟他是相熟的……
可他大概是沒有這種感覺吧,在我問他是不是認識時,他脫口而出便是不認識。
以前看過的話本子裡說,男子若是在意女子的話,聽到這樣的問題,不論如何都會瞎編些什麼討女子歡心。
那從那時我就應該知道,他應是不在意我的吧,對我再好也就是有利可圖吧。
若是我能早些想透徹,也不至於如此信任他,淪落到這步田地。
“我想著,你若是餓了,可以先去屋裡喝些粥,這兒應該還需要好一會兒呢。”此時,顧尚痕已經架上了肉開始烤了。
“我不餓。”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看著麵前的火堆和在火上烤的“滋啦”響的肉肉,癟了癟嘴,“你為什麼這麼聽我的話?”我問。
“傻瓜,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還有什麼為什麼呢?”聽到我這個問題,他輕輕笑了笑,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沒看他,眼睛死盯著麵前香香的肉,“你的命是你的,與我無關。”
誰稀罕要你的命……我宮殤紫向來不是一個喜好殺戮之人,不然早就把你千刀萬剮扒皮抽筋了,就因為你長著這張討人厭的臉。
“不,這次,若是你有危險,我一定會擋在你前麵,不會讓你出一點事。”
“有說什麼有你在,我不會有事這種話是吧?我聽膩了,換一句吧。”我漫不經心地說著,慢慢把自己縮成一團,用手臂抱著雙腿,把腦袋架在膝蓋上,勉強做出舒服點的姿勢。
“誰與你講過?”他忽然很驚訝。
透過餘光,我能看到他眼裡的焦急。
除了你還有誰會天天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啊?當初的我居然還真信了……
可笑。
我竟然還覺得顧尚痕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彆相信他,說這話的人都是有所圖謀的。”見我沒回答,他又連忙補充道,“你這麼聰明,定是明白的吧。”
嗬。連你自己都說不能信了。
如此,我倒真能死心了。
看來當初的我,的確是很傻。
“肉糊了,翻一下。”我轉移話題。
他聽了回頭一看,靠近火源的那塊肉果真是被燒的黑了一圈。
“但我是認真的。”我聽見他輕聲說,”我願意為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