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暖和了,前幾日才淅淅瀝瀝下過一場春雨。
這日,陽光正好,溫時嬌正在打絡子。
挽青眨眨眼,看著她問:“小姐,你這是給祝先生打的絡子嗎?”
溫時嬌隻顧低著頭,開口說著:“不是,這是給紀臨淵的。”
玉黛笑:“這樣,隻怕祝先生會吃醋的。”
少女手停了下來,忽想起那日在清風樓,祝庭山和溫如白兩人明爭暗鬥的場景。
這樣想起來,就覺得那祝庭山還是有些童心的。
“這又沒甚,大不了我給庭山也打一個,我和小淵子是朋友,他又不是彆人,我相信庭山會理解的。”
溫時嬌沒想到其他,好似將那日在明月的事忘記了。
玉黛和挽青交換了眼神,才乾巴巴開口:“小姐,您和紀公子...”
少女又打起絡子來,聽了她的話,沒反應過來,“嗯?我和他怎麼了?”
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溫時嬌頓覺頭疼不已,她竟是將那事給忘了。
是啊,紀臨淵心悅自己,如何能甘心做朋友?即便是做朋友,也是渾身不自在。
少女賭氣似的將絡子往桌上一扔,起身往外走去。
玉黛忙跟了上去:“小姐是要出去嗎?”
“我去看看母親。”
“三個多月了罷?”溫時嬌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齊氏的肚子問。
齊氏含笑點頭:“是啊。”
溫如荇也在一旁,問:“二嬸嬸可有覺得不適的地方?我看話本子上寫,這懷著身子,可辛苦了。”
顧氏卻是瞪了她一眼:“少看點那些東西。”
溫時嬌摸摸鼻子,感覺顧氏這話好像也在說她一樣。
“倒沒有什麼辛苦的,我這也是頭一回,心也有些虛。”齊氏垂眸撫摸著肚子,麵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顧氏看她如此,便笑了笑:“不礙事,總之你有什麼問我便是,如今你時間短,還沒有什麼,屆時月份一大,可有你好受的。”
齊氏聽她這麼一說,便有些慌了:“那我...”
“不急不急,我會安排好的,你隻管放心就是。”顧氏失笑。
齊氏紅了臉,看著顧氏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倒是麻煩大嫂了。”
顧氏挑眉道:“怎的這般客氣?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立月挑開簾子走了進來,一臉笑意,看著顧氏道:“夫人,大少爺回來了,老夫人讓您幾位都去一趟主屋。”
顧氏心裡一咯噔,轉目看向溫時嬌,見她麵色未改,心裡也鬆了口氣。
便轉過頭去看著立月道:“我知曉了,這就去。”
齊氏作勢要站起身來,溫如荇和溫時嬌將她扶住。
聽她開口道:“我還沒見過大公子呢。”
顧氏拉過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是我娘家的孩子,脾氣秉性倒是個好的,你等會子見了便知道了。”
幾人向外走去。
溫時嬌麵無表情的看向前方,一想到等會子便會見到溫如白,心裡的煩躁越發明盛了。
玉黛跟在她後方,也能猜到她心裡所想,隻有在心中歎了口氣。
溫如白是在外行商的,具體做些什麼,溫時嬌也不大清楚。
幾人剛行至主屋外,便聽得溫如白的聲音。
還有溫數秋和溫數春的聲音,時不時夾雜著劉氏的笑聲。
看來溫如白此行,收獲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