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冒出來幾朵紅雲,十分驚豔,如那女子嬌羞時的臉頰,尤其惹人愛。
紀羨魚抬首望去,眼底儘是破碎的笑意,耳邊是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的聲音,眼前是美麗的晚霞。
若是時光能在此刻停滯,該有多好。
溫時嬌見她望著遠處發呆,也朝遠處望去,就被那一幕火燒雲給震撼到了。
紀臨淵見狀,也轉頭看去。
見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又轉過頭去看著兩位少女,心裡一股十分溫暖的滿足。
見時辰不早了,估摸這個時候回城恰好天黑。
三人起身來,朝外走去。
幾人說說笑笑下了樓,小廝已經將馬匹牽了出來,溫時嬌接過韁繩,翻身上了馬。
“溫三姑娘。”
一道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
溫時嬌看去,見不遠處,段初菱坐在馬車裡,正掀開轎簾,一臉笑意看著自己。
溫時嬌眸色一深,卻是麵色未改,朝她禮貌的頷首微笑:“段姑娘。”
段初菱笑得有些古怪:“溫三姑娘可是聽見了我方才在樓中說的話?”
“段姑娘說的,我聽不明白。”
話落,就見段初菱低低的笑了起來,片刻後,見她一臉溫和的看向溫時嬌:“沒關係,有朝一日,你總會明白的。”
她眼底卻是絲毫笑意也沒有。
溫時嬌有些恍惚,她想起才至東都時,段初菱對自己照顧有加,“段姑娘,我們卻是不該如此的。”
她看著段初菱的臉一點一點的麵無表情。
段初菱呆呆的看著溫時嬌的臉,好似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子,溫時嬌見她有些惆悵:“是啊,我們是不該如此的,不過,各有各的路,溫三姑娘,你好自為之,我們各憑本事。”
說完,便神色複雜的看了溫時嬌一眼,放下了轎簾,馬夫驅馬,向前駛去。
溫時嬌看著段初菱的馬車駛遠,卻是一言不發。
紀羨魚看著溫時嬌,說道:“嬌嬌,此事...”
“呀?這不是紀公子和紀姑娘麼?”
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
溫時嬌額角跳了跳,卻還是朝來人看去。
見江蓮生正坐在馬車裡,一臉詫異的看著紀家兄妹。
想來,是路過此地。
紀羨魚朝她敷衍的點頭:“江姑娘。”好似一點都不驚訝江蓮生在東都。
紀臨淵更是理也不想理江蓮生。
江蓮生也不尷尬,隻是笑眯眯的看著紀臨淵:“聽聞紀公子可是鄉試解元,可是教人大開眼界啊。”
“有什麼事就快快說罷。”紀羨魚一點不想在江蓮生身上浪費時間。
江蓮生較之以往,臉皮更厚了,“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就是許久沒見你們了,這就走,這就走。”
江蓮生的馬車也駛遠了。
溫時嬌見天色已晚,便蹙著眉對著另外二人說道:“還是快快回城罷,免得生了意外。”
幾人紛紛頷首,揚了揚鞭子,抽在馬兒身上,馬兒吃痛,撒開馬蹄往前麵跑著。
回到溫府時,天已經大黑了。
玉黛一直候在院子門口,見溫時嬌回來,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忙拉過少女,吩咐人備好飯菜,又草草梳洗一番。
用完飯菜,溫時嬌覺得有些乏了,便鬨著要沐浴,但剛用過晚膳如何能沐浴。
玉黛好說歹說,這才又熬了一會子。
換上褻衣,這才感覺清清爽爽,倚在床頭看了會子書,便架不住疲乏,倒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