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似有些煩悶,紀羨魚便給她斟了杯茶:“好了好了,順其自然罷,我看你眉心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你說這等糟心事,怎麼就被我給碰上了。”溫時嬌抱怨了一句。
紀臨淵輕笑一聲:“我瞧你起先還挺開心的。”
溫時嬌瞪了他一眼:“當然開心了!”又垂眸捧著茶杯悶悶不樂道:“他若是平常人家,我倒是更開心一點。”
紀羨魚神色溫和,去拉過溫時嬌的手,“你啊,就是顧及太多,所以才會鬱鬱不得誌。”
溫時嬌點頭:“是啊,一來他是參與奪嫡,我不想讓父親為難,二來是他與段初菱的事,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
“當然。”
“那你還想嫁給他嗎?”紀羨魚問她。
紀臨淵也看向她,握著手裡的茶杯,心裡有些緊張。
溫時嬌沉默,片刻後道:“我不知曉,心裡很亂。”
紀羨魚安慰著她:“好了,你也莫要為此事糾結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若是有緣分,你們自是不會錯過的。”
“嗯,謝謝小魚。”溫時嬌心裡一軟,朝她笑了笑。
紀羨魚下一句卻是又插科打諢起來:“若是你能做我嫂子,我覺得更有誠意。”
溫時嬌:“......”
“你明年春闈,有把握嗎?”溫時嬌又看向紀臨淵。
今年春闈不知什麼原因,給推到明年去了。
若是落榜,那又要再等上三年了。
紀臨淵嘴角咧了一抹笑,湊近她,笑問:“擔心我啊?”
見他又不正經,溫時嬌尤其頭疼:“你什麼時候才能正常一點?”
紀羨魚笑得樂嗬嗬的:“他對誰都正常,就對你不正常。”
“還行吧。”少年來了這麼一句。
溫時嬌卻是蹙眉:“什麼叫還行?若是落榜了,你.....”
“你以為我說有把握就能上啊,此事我可不敢打包票,隻能說儘力咯。”
雖是在說著十分重要的春闈會試,可紀臨淵卻是一點不緊張。
紀羨魚見溫時嬌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就覺心裡好笑,“你就放心罷,也不知他往這上麵下了多少功夫,若是落榜了,他定是無顏見人了。”
紀臨淵冷哼一聲,睨了一眼紀羨魚:“什麼他他他的,我是你哥,沒大沒小。”
紀羨魚扁扁嘴,沒再開口。
溫時嬌趴在桌上,自顧自的發起呆來。
突然紀臨淵也跟著趴在桌上。
兩人是相對而坐的,這般都趴著,顯得十分親密。
這給溫時嬌嚇了一跳,立馬直起了身子,“你乾什麼啊!”
見她一臉不滿的看向紀臨淵。
少年慢悠悠的也直起了身子,漫不經心道:“跟你學的啊。”
“那你就不能不跟我學啊,真是的。”
紀羨魚笑著看著他倆鬥嘴,也不插話。
“我跟你學怎麼了?你就反應這麼大?”
“你...我就看不慣你學我,怎麼地吧?”
“嘖,那我還看不慣你和那祝庭山卿卿我我呢。”
“你看不慣我就非要,你管得著嗎你!”
“那我學你就學你,你管得著嗎你!”
“......”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晚了,太陽漸漸西下,也沒那般燥熱了,倒是偶有一陣涼風吹來,很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