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雨勢逐漸減弱,但天空依舊陰沉,仿佛隨時都可能降下傾盆大雨。驛站裡,之心焦急地催促著眾人儘快趕路。他深知,如果再拖延下去,萬一又下起大雨,今日世子的安排恐怕會出現變數。
然而,就在這時,一艘小船安穩地停靠在沙洲邊。可安手持世子的手令,從秀水軍中領出了一名身著破爛布衫的男子。那男子蓬頭垢麵,讓人難以看清他的麵容。可安撥開他淩亂的頭發,卻驚訝地發現他的臉上沾滿了爛泥。
“可安姑娘,”將領向可安解釋道,“奉張老將軍之命,這幾日我一直在碼頭外巡查。雨勢漸起前,我發現此男子趴在江上的浮木上,便立刻上前將他救起。詢問他的情況時,才發現他竟然是個啞巴!”
將領一邊說著,一邊褪去男子的上衣,露出他背上的刺青。“這背上的刺青或許能幫助到世子!”
可安定睛一看,頓時被嚇得不輕。她從未料到沐家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雨勢漸漸變小,可安不敢再耽擱,她囑咐漁夫趕緊劃船趕回鎮上,希望能儘快將這個重要的發現告知世子。
得知刑部以及大理寺的一眾官員前來,世子讓清兒前去接見,並告知眼下的情況。
在遙遠的客棧二樓,崔哲靜靜地站在窗邊,目光緊盯著世子所在的方向。他看到世子依然在沐府門口焦躁地踱步,似乎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
崔哲的視線隨著世子的身影移動,然後落在了遠處的街道上,此時之心正領著一眾賬房先生趕來。
就在之心將眾人安頓好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這雨下得又急又猛,仿佛是上天在刻意捉弄人一般。而此時的可安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剛剛抵達碼頭,還沒來得及找個地方避雨,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淋了個透心涼。
崔哲的注意力被一個在人群中穿梭的人影吸引住了。那個人影動作敏捷,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在人群中若隱若現。崔哲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覺得這個人影很可能是個危險人物。
果然,當那個人影從人群中閃出時,崔哲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竟然是一把弓箭!
崔哲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毫不猶豫地從二樓一躍而下,腳尖點地,如飛鳥一般迅速地朝著世子的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儘管崔哲的速度極快,但還是晚了一步。隻聽得破空聲響起,三支箭矢如同閃電一般,以品字形的陣勢徑直朝著世子飛射而去。
而此時的世子正背對著人群,全神貫注地為之心擦拭身上的雨水,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的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之心突然瞥見了那三支疾馳而來的箭矢,她的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便心急如焚地用力推開了世子。
就在世子被推開的瞬間,那三支箭矢如流星般劃過,狠狠地紮在了之心的胸口!
突然的利箭尖銳的破空聲穿透了雨幕,傳入了老頭的耳中。老頭心頭一緊,他立刻衝出帳篷,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四周。
果然,他瞥見一個蒙麵人正急速逃離人群,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老頭見狀,毫不猶豫地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根銀針。他手腕一抖,銀針如閃電般激射而出,直直地朝著蒙麵人飛去,紮中了蒙麵人的腳踝。蒙麵人發出一聲悶哼,身體猛地一歪,但他強忍著疼痛,繼續踉蹌著向前逃竄。
老頭見狀,正欲邁步上前將其擒拿,然而此時人群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慌亂之中。人們四處奔逃,尖叫和呼喊聲此起彼伏,完全堵住了老頭的去路。
與此同時,崔哲也注意到了那個逃竄的蒙麵人。他目光如鷹,迅速撥開人群,如飛鳥一般在屋頂和牆壁之間穿梭,緊緊地追趕著蒙麵人。
然而,雨勢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崔哲的臉上,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但他的心中卻燃燒著熊熊怒火,有人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行刺,這簡直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崔哲咬緊牙關,頂著狂風暴雨,一路狂奔,追至碼頭,卻意外地發現可安正被一群黑衣人圍攻。
可安顯然處於下風,她的手腳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難以施展全力。儘管如此,她依然拚死抵抗,隻為保護那個男子。
就在可安漸漸不支的時候,崔哲腳尖蹬地站在了她的身側。
“在下大理寺少卿崔哲!”
他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軟劍,身形一閃,如疾風般衝向那群黑衣人。
刹那間,劍光閃爍,雨水被激蕩得四處飛濺。崔哲的劍法猶如疾風驟雨,每一劍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讓那些黑衣人應接不暇。然而,這些黑衣人也並非等閒之輩,他們配合默契,攻守有序,一時間竟與崔哲打得難分難解。
雨水和泥漿在激烈的打鬥中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亂而壯觀的畫麵。隨著時間的推移,崔哲和可安逐漸占據了上風,他們的配合越發默契,劍法也越發淩厲。收到世子召令的張老將軍領著一些人馬剛好行至碼頭,有了張老將軍的幫助,黑衣人被全部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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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內屋,老頭取出紮在之心身上的箭,世子發現和那夜碼頭上的一模一樣。
“之心習過武,身上有些底子,沒有大礙,皮外傷,這有我的金瘡藥,每日塗抹直至痊愈。”老頭也捏了一把汗。
世子讓沐老爺準備好近兩年的賬簿,讓他在賬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