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大道不負卿。”
李正峰也訝異地瞅了這小道士一眼,謔,年紀不大,故事不少?
周圍村民七嘴八舌,李正峰又拚湊出些零碎:
他們來得正是時候,馬神算是昨晚才到的。
他比李正峰他們早出發兩天,路上撞上個難纏的惡鬼,超度花了點功夫。
還有,武寧家前幾晚鬨鬼鬨得雞飛狗跳,可這馬神算一來,嘿,昨晚愣是消停了!
李正峰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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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勁抽了抽鼻子,又眯著眼把那破屋子掃了個遍——袖子裡藏的尋妖珠,穩得跟塊石頭似的,屁反應沒有!
這不對勁!真有鬼,尋妖珠能一點反應沒有?
那“馬神算”在屋裡裝模作樣轉了幾圈,走出來,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諸位鄉親讓一讓,莫擋了這初陽的聖光。武寧施主、武家夫人,你們二位出來,讓這日光,好好曬曬!”
兩人跟提線木偶似的,依言走出來,又“噗通”跪在泥地上。
有人趕緊給“馬神算”搬來把嘎吱作響的破椅子。
他一撩袍子坐下,臉色一沉,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審判的意味:
“初陽之光,蘊含大智慧、大威能!讓它好好照照你們,驅散晦氣!特彆是你,武家夫人!更要讓它曬曬你心裡頭那見不得人的臟東西!”
那武家大夫人,此刻哪還有半分山裡婦人的粗壯勁兒?
喪子之痛加上連日被“鬼”折磨,早把她抽乾了。
腰身佝僂得像個破麻袋,原本黝黑的臉膛現在灰敗得如同蒙了一層死灰。
眼袋浮腫得像掛了兩條吸飽血的水蛭,眼珠子渾濁呆滯,沒了焦點,看人都是散的。
嘴角乾裂,滲著絲絲血痕,頭發油膩膩地黏在額頭上,幾縷亂發裡似乎還藏著驚慌失措的虱子。
粗布衣裳皺巴巴裹在身上,前襟還有可疑的深色汙漬,散發著一股子絕望和奶腥混合的酸餿味兒。
整個人像一攤被抽了骨頭的爛肉,隨時會癱下去。
聽到“馬神算”的厲喝,她茫然又驚恐地抬起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啊?仙……仙師救命……那鬼……鑽……鑽進俺心裡了?”
聲音嘶啞,像破風箱。
“馬神算”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沒拍碎,但氣勢到了),聲色俱厲:
“阿彌陀佛!事到如今你還敢裝瘋賣傻?在老衲佛眼之下還敢隱瞞,當真是冥頑不靈,罪無可恕!”
“老衲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還不速速把你心裡那肮臟汙穢掏出來,曬在光天化日之下?!”
武家夫人徹底懵了,嚇得渾身篩糠:“仙師……佛祖……俺……俺咋掏啊?俺……俺不會啊……”
眼淚混著鼻涕糊了一臉。
“馬神算”憤然一甩那寬大的破袖袍,怒目圓睜:“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看來女施主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他猛地站起,戟指婦人,聲如洪鐘:
“我且問你!那賴芊芊,她是怎麼死的?!”
這一嗓子,跟平地炸了個雷,震得武家夫人渾身一哆嗦,差點直接厥過去。
唰!
全村老少幾百道目光,瞬間跟探照燈似的,死死釘在她身上。
人群立刻炸了鍋:
“看吧!我就說二夫人死得蹊蹺!”
“鐵定是這惡婆娘乾的!”
“彆吵吵!聽仙師斷案!”
被仙師嗬斥,又被眾人刀子似的目光戳著,武家夫人心理防線徹底崩了,“哇”地一聲嚎啕大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二夫人真不是俺害死的!她……她就是個索命的惡鬼啊!舅爺呢?舅爺在哪兒?舅爺能給我作證!她就是個從地底下爬出來的鬼啊!”
“馬神算”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刀:
“你說她是鬼?證據呢?為何昨夜老衲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那賴芊芊的冤魂泣血訴冤,說的卻與你截然不同?!”
“嗡——”
這話一出,圍觀的村民集體倒抽一口冷氣,眼珠子瞪得溜圓!
鬼親口說的?
“她咋說的?仙師快說說!”
林胡立刻化身專業捧哏,脖子伸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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