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已是數月前的事,彼時他不過是個小旗!
如今可是千戶!
林胡坐在馬鞍上,環顧四周,一張臉皺成了苦瓜:
“李爺,這……這就是咱以後的地頭?府城的駐點?您確定沒走錯門?”
“彆州彆府的玄鏡司駐點,哪個不是高門大院,公堂、陰獄、大屋一應俱全?您這兒……嘖嘖嘖!”
他咂咂嘴,實在不忍心再說下去。
李正峰冷哼一聲:“看來楊家勢大,玄鏡司在這兒,是連排麵都欠奉,徹底成了破落戶!”
“那咋整?”林胡苦著臉問。
“咋整?既來之,則安之!下馬,收拾!本官是來護佑一方百姓的,不是來享清福的!”
李正峰豪氣乾雲地一揮手,“有個遮風擋雨的窩就成!”
說罷一拍馬鞍躍下,指揮林胡去開門。
駐點大門緊閉,掛著把鏽跡斑斑、鎖眼都快被堵死的大鐵鎖。
林胡也是個渾人,懶得找鑰匙,飛起一腳——
“哐當!”大門應聲而開,順帶把門楣上那塊搖搖欲墜的“玄鏡司廣大府駐點”破木牌匾也震了下來,“啪嚓”摔在地上。
一隻燕子驚慌失措地掠走,留下個摔碎的泥窩,幾隻剛長出絨毛的小雛燕張著嫩黃的嘴兒,嘰嘰喳喳叫得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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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雅婷“哎呀”一聲,趕忙上前,小心翼翼捧起雛燕,用小手輕撫。
說來也怪,那幾隻毛茸茸的小東西竟奇跡般地安靜下來,擠擠挨挨地用腦袋蹭她的手心。
眾人推門而入。
裡麵倒還算乾淨——因為空空如也,家徒四壁,連耗子進來都得含著淚走。
李正峰看得直為駐點裡的耗子心酸:
可憐見的,守著這麼個窮巴地方,油星子沒撈著,反倒因咱爺們兒到來,怕是要遭滅頂之災,斷糧絕戶了。
陳笑詫異道:“李爺,玄鏡司在府城也算一號衙門了,怎會如此冷清?總旗、小旗、番子,少說也得幾十號人吧?人呢?”
李正峰猛地一拍大腿:“都被遣散了!我明白了!”
眾人目光聚焦,鄭雅婷更是睜大了眼,一臉期待。
“難怪啥家具都沒了!定是遣散時,被那些遊星力士和仆役們,瓜分卷跑了!連根毛都沒給咱剩下!”
萬幸,角落裡還躺著幾張硬得能硌死人的破板床。
李正峰讓陳笑和林胡趕緊出去采買被褥等物,自己正抖摟著那件金光燦燦的“百衲錦雲氅”,忽聽門口有人喊:
“那丫頭,你出來一下。”
鄭雅婷傻乎乎地走出去,指著自己鼻尖:“大哥,叫我?”
來人是個圓滾滾、麵團似的中年漢子,遞上一份大紅燙金的請帖:
“正是。請問千戶大人可在駐點?我家知府大人得知大人履新,特設宴為大人接風洗塵,煩請將請帖呈交大人。”
鄭雅婷接過請帖,一臉認真:“可我不是他丫鬟。”
漢子眨巴眨巴眼:“那您是……夫人?”
“當然不是!”鄭雅婷小臉一板,
“我夫君是蓋世英雄,師傅說他是未來的…咳咳…”
她猛地刹住話頭。
“哦,”漢子恍然,隨即敷衍地一拱手,
“那丫鬟你好,丫鬟再會,千萬把請帖親手交給你家大人啊。”
說完,圓滾滾的身子異常靈活地一扭,溜了。
剩下鄭雅婷在原地氣得直跺腳:“都說了不是丫鬟!我是九霄樂宮弟子!弟子!”
李正峰倚著門框,懶洋洋地招手:“丫頭,過來。”
“給大爺暖暖床!”彭誌在屋裡適時地嚎了一嗓子。
鄭雅婷小臉“唰”地紅透,像煮熟的蝦子。
李正峰的臉也瞬間漲紅,扭頭吼道:“彭誌!滾出來!”
彭誌“嗖”地從窗戶翻出,動作麻利得跟個衝天炮似的,直竄上房頂,蹲那兒嘿嘿傻笑。
請帖是嶺南王妃子的父親,楊家家主楊八封送來的,邀他今晚赴風滿樓之宴。
李正峰也不含糊,帶上林胡、陳笑、彭誌、張世平四個得力手下,直奔那傳說中的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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