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招賢之雅意,豈是販夫走卒所能領會?!”
李正峰懶得跟他廢話,一把將林胡按回凳子:
“坐好!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我說,你寫!照我說的寫!”
“招賢納士!廣大府玄鏡司,急招各路英雄好漢!”
“庇佑一方百姓,同享富貴前程,結為生死兄弟!是英雄,你就來!是狗熊,請繞道!
“待遇優厚:包吃包住!月俸豐厚!表現出色,立下大功,更有重獎!”
“具體如下:
小番:月俸銀元二百到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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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旗:月俸銀元六百到二千!
總旗:月俸銀元二千到五千!
機會難得!名額有限!速來報名!”
林胡剛寫完“五百”,手腕就嚇得一哆嗦,墨點差點汙了絹布:
“李爺!我的親李爺!朝廷啥時候開過這麼高的餉錢?!”
“一個小番哪能拿到五百銀元?一個小旗更拿不到兩千!這…這要是傳出去,戶部的老爺們怕是要跳起來罵娘!咱們拿什麼發?!”
李正峰嘴角一勾,露出個狐狸似的狡猾笑容,壓低聲音:
“急什麼?我不是說了‘收入區間’嗎?乾得好,立下潑天的大功,獎金不就上去了?”
“這‘表現出色’、立下‘功勞’嘛……懂?”
他特意在“表現出色”和“功勞”兩個詞上加重了語氣,眼神意味深長。
林胡琢磨了一下,眼睛漸漸亮了,猛地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
“高!實在是高!李大人,您這招…真夠騷!簡直騷斷腿了!”
他立刻明白了李正峰的用意——畫個大餅,先把人忽悠進來再說!
至於具體能拿多少,還不是看“表現”和“功勞”?
招賢榜一式寫了四份。
貼榜的差事丟給了林胡去辦。
李正峰自己則坐回案前,翻開了厚厚的卷宗,琢磨起胡明的案子。
牧方是個孤兒,無妻無子,江湖草莽出身,底子像一團迷霧,難查得很。
胡明就不同了。
他是城裡掛了號的秀才,爹娘健在,兄弟齊全,三姑六姨關係網明明白白,看起來要好查得多。
正如卷宗所載,胡明在廣大府學界,那曾是響當當的一號風雲人物。
他是個秀才,但跟林胡這種“水貨”截然不同。
人家胡明這秀才,那是實打實的“硬通貨”!
十二歲便踏上科場,十五歲便一舉奪魁,成了秀才!
要知道考秀才需過三關:縣試、府試、院試,一關比一關難如登天。
胡明不僅一口氣連過三關,回回都是頭名!
得了個“小三魁”的尊號,人稱“小胡三魁”,那“小”字裡透著多少人對這位少年英才無限前程的期許!
整個嶺南郡的學官和士子都眼巴巴等著這顆學界新星冉冉升起。
楊家人更是早早放出話來:
隻要胡明中了舉人,就從族裡挑個才貌雙全的好姑娘許配給他!
眼瞅著功名美人唾手可得,大好前程就在眼前搔首弄姿。
胡明自然是興衝衝地撲了上去……然後,那扇金光閃閃的龍門,“哐當”一聲,在他麵前關上了!
還夾了他的腦袋!
從十五歲起,胡明便陷入了屢考屢敗的噩夢。
少年時的“小胡三魁”變成了青年時的“大胡三魁”,又變成了中年的“胡三魁”,再後來,連“三魁”都沒人提了,泯然於眾多普通秀才之中。
府城人如今隻叫他一聲平淡無奇的“胡秀才”。
這秀才功名,擱在普通農家是祖墳冒青煙,光宗耀祖。
可擱在胡明這位昔日的天之驕子身上,那就是天大的諷刺,是懸在頭頂揮之不去的恥辱烙印。
看到這兒,李正峰心裡犯起了嘀咕:
胡明和之前那失蹤的二十三個書生,會不會壓根兒不是一路?
他這鬱鬱不得誌,被這科舉之路給生生逼得絕望,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
等林胡罵罵咧咧地貼完榜回來,李正峰正要招呼他出門去查胡明案。
突然間,驛所那略顯破敗的大門口,光影晃動,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形單薄、風塵仆仆的少年郎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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