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聰這老油條,眼珠一轉就明白了,立馬躥上去逼問:
“張添!快說,楊家那個馬神算藏哪兒了?”
張添一臉苦瓜相:“哎呀二位大人,您二位是真查到點子上啦!”
“可那馬神算,他是真沒影兒了!”
“他得罪過楊家,楊家能護著他?那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嘛!”
“他怎麼得罪楊家了?”
李正峰裝得跟隨口一問似的。
張添苦笑:“楊家以前丟過族譜,讓他給碰巧撿……”
話剛溜到嘴邊,他猛地一個激靈,話頭一轉,眼睛瞪得溜圓:
“嘿!李大人,您這是套我話呢?哈哈!您就想知道,我張添背後是不是楊家指使的,對不對?”
李正峰心裡暗叫一聲可惜。
這小子腦袋瓜子還挺靈光!
要是像那個鄭雅婷那麼好糊弄,今兒彆說他幾歲尿炕,連他偷過誰家棗兒都能問出來!
張添脖子一梗,硬邦邦地說:
“省省力氣吧!明告訴你們,我背後站著的,就是嶺南王和楊家!要不你以為我張添能一路往上躥,跟坐火箭似的?”
他話頭一轉,下巴一抬,那叫一個得意:
“再告訴你們個秘密,聽好了!跟我張添撕破臉,你們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我張添的前程,能就困在這小小的嶺南郡?哼!就算你們把我抓進大牢,我照樣能大搖大擺走出來!”
萬聰氣得胡子一翹:“好大的口氣!”
張添嘿嘿一笑:“不是口氣,是底氣!實打實的!”
“你們要不信,當我是吹牛?也行,再透點風——我張添背後,可不止楊家!楊家?在我那位靠山麵前,就跟地上的螞蟻差不多!”
“不信?抓我試試啊!我敢打包票,跟我張添作對,是你們這輩子乾過最蠢的事兒!”
他越說越來勁,唾沫星子橫飛,活像在戲台上唱大戲。
李正峰心裡卻門兒清——這小子沒扯謊,是那燭龍在背後撐腰!
有神獸罩著,想不當大官都難。
萬聰也想到這茬了,憂心忡忡地瞅著李正峰。
張添一看他倆這模樣,袖子一甩,背著手,那叫一個悠閒自在。
李正峰的聲音突然像炸雷一樣響起,字字都帶著勁兒:
“人這輩子,能走多遠,能爬多高,靠的是自個兒!”
“我李正峰就信一句話——我的命,我自己說了算,老天爺也管不著!動手!”
“動手”倆字兒還在院子裡飄呢,他腳尖一勾,地上半塊青磚“嗖”地一聲,像離弦的箭,直衝張添麵門!
同時他反手一甩,那雷霆刀化作一道銀光,“唰”地脫手飛出,直取張添的喉嚨!
他自己更是像支射出去的箭,腳下一跺,“哢嚓”一聲青磚碎裂,人已經帶著一股狂風撲了過去!
張添萬萬沒想到他這麼狠,這麼乾脆,頓時手忙腳亂。
手裡一長一短兩把鬼劍舞得像風車,“當啷”磕飛青磚,又險險地把雷霆刀擋開。
就這眨眼的功夫,李正峰已經殺到跟前!猿臂一伸,正好接住落下的雷霆刀,順勢就是一個凶狠無比的反手撩刀!
張添的長劍趕緊迎上去硬架,“鐺!”火星子四濺,那聲音刺得人耳朵疼!
張添被震得噔噔噔連退好幾步,雙手連揮,“嗤嗤嗤”幾聲厲嘯,好幾道要命的劍氣撕裂空氣就劈了過來!
李正峰刀隨身走,那雷霆刀法一展開,刀光像瀑布,又像亂竄的銀蛇,把那些劍氣絞得粉碎!
刀風刮過,張添身上的護體罡氣鼓蕩,那一身好料子的衣裳“刺啦刺啦”被割開好多口子,眨眼就成了叫花子裝,破布條在風裡直晃悠。
張添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嗷嗷叫:“你們自己找死!彆怪我張添心狠手辣!”
“光就居劍!”
“居虛倅略劍!”
“桑居都劍!”
“樓劍!”
旁邊的元覺和尚一聽,嚇得驚叫:“二位大人當心!這喊的是四層地獄的名字啊!”
李正峰還以為他要召出四把劍,結果還是那兩把鬼劍在飛。
眼看那兩把劍飛到跟前,他揮刀就擋。
刀劍撞上的瞬間,隻聽“哢噠”兩聲輕響,那兩把劍的劍柄處,竟然又彈出來兩個閃著寒光的劍尖!
好家夥,原來是雙頭劍!
兩把劍像被鬼附了身,跟風火輪似的呼呼轉起來,劍影重重,寒光閃閃,簡直晃花人眼!
冰冷的劍氣瞬間塞滿了整個院子,掃過地麵就是一道深溝,刮在人臉上生疼!
雙劍四刃,攪起一片要人命的旋風。
李正峰單刀難敵四刃,刀光被壓得隻剩身前一小圈,左擋右支,好幾次差點中招!
萬聰和元覺想衝上來幫忙,張添身影鬼魅般一晃,竟騰空而起,居高臨下一掌拍下,那掌風跟刀子似的:
“給我死!”
這是仗著修為高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