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楊捕頭雞沒叫就來了,等您老半天啦。”
楊班抱拳行禮,臉上那敬佩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李大人真乃神人也!禍害廣大府的大妖鬼,竟被您親手斬於刀下!”
“昨兒夜裡城裡再沒鬨水淹屍,百姓們總算睡了個囫圇安穩覺!”
李正峰擺擺手,官腔張嘴就來,熟練得很: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本官算什麼英雄?”
“昨夜庇護一城安寧的諸位兄弟,還有楊捕頭這樣勤勉奉公、儘忠職守的,才是真英雄!”
彭誌在旁邊小聲嘀咕:“嘖嘖,李大人這官話說得,比他耍那套雷霆刀法還溜索順滑……”
“閉嘴!”林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楊班隻當耳朵聾了,又道:
“李大人,卑職此來還有一事。”
“知府大人讓卑職轉告您,昨夜城防營的兄弟雖沒逮住那子鼠,卻意外撈到了一條您一直惦記的大魚——安北縣縣令,張添!落網了!”
李正峰眼睛“唰”地亮了:“張添逮住了?”
楊班點頭:“正是!知府大人已得知,您手裡攥著張添作奸犯科的鐵證,特請您一同去審問此人。”
“啥時候開堂?”
“全憑大人您定奪!您啥時候得空,府衙就啥時候升堂!”
彭誌哈哈大笑:“李大人,瞅瞅!楊知府這是真想認您當乾兒子啊!這臉麵給得,嘖嘖,夠足!”
楊班識趣地笑了笑,轉身去駐點門外候著了。
李正峰怒視彭誌:
“滾一邊涼快去!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張世平卻捋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須,一本正經道:“這回彭誌倒沒說岔。”
“李大人,昨夜您單槍匹馬解決了一個三品武尊,這份本事,各方勢力想不把眼珠子瞪出來都難!楊知府定是想把您這尊大佛請到他廟裡去!”
說起這個,李正峰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能親手宰了一個武尊,確實夠他翹起尾巴得意好一陣子了。
花飛雨有些遲疑地問:“昨晚那個……真是三品武尊高手?”
張世平笑道:“子鼠即便未入三品武尊,也是四品巔峰。不過昨夜不是有人告訴你們了麼?他本就帶著傷……”
“咳咳!”
林胡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脯走出來,一臉“快來誇我”的表情,
“實不相瞞各位,那耗子精身上的傷,正是鄙人親手所賜!”
“你自稱‘逼人’還差不多,‘鄙人’?嗬嗬。”彭誌毫不留情地戳破。
林胡氣得臉紅脖子粗,但也隻能乾瞪眼——他是真打不過這頭蠻牛!
李正峰替他解圍:“子鼠確實傷在林兄弟手上,不過那是皮外傷。”
“看他昨夜那副熊樣,分明是早受了極重的內傷,才隻能放出個分身,本事廢了大半。到底是誰把他傷成那副德性的?”
張世平搖頭:“這卻不知。不過昨夜首功,非李大人莫屬。”
林胡立馬衝李正峰豎起大拇指和中指學張世平):
“這還用說?李大人的計謀簡直絕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用貓狗這些小東西悄摸聲兒地把蠱蟲送進井裡,趁他清理蟲子時,水火齊攻!那叫一個狠!”
“火克水,黑狗血、童子尿專破邪門歪道!”
“這一套連環招下來,行雲流水!打得那叫一個痛快!”
“那耗子精死得一點兒都不冤!活該!”
李正峰看著他這奇怪的手勢:“你這又是啥意思?”
林胡得意洋洋:“哦,大拇指代表我對李大人您的敬佩,那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中指代表我對李大人您的景仰,如同巍巍高山,屹立不倒!早上張道長剛教我的!倍兒有麵兒!”
李正峰:“……”
他感覺這“手勢”文化要在這地界兒徹底歪樓了。
張世平趕緊岔開話頭:“對了,這事怎麼又扯上張添了?”
“貧道才離開幾天,竟生出這許多枝節?”
李正峰起身:“邊走邊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將查到的案情,特彆是鄭風婷魂魄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事兒告訴了張世平,最後問道:
“張添如此折磨鄭風婷的魂魄,是不是為了練那《越女劍陣》?”
問完卻沒聽到回應。
李正峰詫異地回頭,隻見張世平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街道中央,臉色刷白,難看至極。
“道長?怎麼了?”李正峰心頭咯噔一下。
張世平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添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怎會……怎會這門邪術?!”
李正峰心裡有點虛地問:“你是說《越女劍陣》?”
張世平緩緩搖頭,聲音凝重得像結了冰:
“不。越女劍陣固然是邪術,但在張添掌握的這門邪術麵前,簡直純潔得像剛出鍋的白豆腐!”
“到底是什麼邪術?”
李正峰追問。
張世平的臉皮抽搐了一下,一字一頓,仿佛吐出的是千斤重石:“逆——天——改——命!”
李正峰一臉懵。
張世平沉聲解釋:“老天爺自有安排,萬物依著自個兒的命數走,這天下才能太平。”
“而這‘逆天’,就是跟老天爺對著乾,硬搶彆人的命格氣運塞自個兒兜裡的……大邪術!”
“放在張添這王八蛋身上,就是他發現鄭風婷這姑娘命格貴得嚇人,有‘王棲梧桐’的兆頭!”
“於是他行了這逆天邪術,要硬生生把鄭風婷的貴命搶過來!”
“你之前猜得一點沒錯!張添就是在往死裡折磨鄭風婷!”
“安北縣衙那些慘無人道的酷刑,全招呼在她一個弱女子的魂魄上了!”
“沒動刑的時候,他就把她的魂魄塞進待宰的豬啊羊啊體內,讓屠夫一刀一刀剮她!”
喜歡破案加修為,從捕快到天下第一!請大家收藏:()破案加修為,從捕快到天下第一!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