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胡趕緊攔住他:“小道士,稍安勿躁!大人正顯威風顯到興頭上呢!莫要擾了他的興致!”
漢子們脾氣爆,但並非真傻。
瞧見李正峰身上冒出個金光閃閃的金鐘虛影,就知道踢到鐵板上了!
嚇得慌忙後退。
他們退?李正峰卻步步緊逼!
抓住一個,一記結結實實的黑虎掏心!
揪住一個,一腳正中胸口窩!
摁倒一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老拳!
五個大漢被打得暈頭轉向,鼻青臉腫。
不過骨頭確實硬,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愣是咬著牙關不求饒。
李正峰見狀,手捏劍訣!嗡——!腰間的長刀劇烈震動起來!
他甩手一聲清喝:“刀起!”
鏘啷!長刀應聲出鞘,如蛟龍出海!
初升的月光下,刀身反射著森冷寒芒,在空中劃過一道驚豔的弧線!
刀刃貼著漢子們的頭皮飛旋而過,“唰唰唰”幾聲響,好幾撮頭發被削斷,隨風飄散!
這一手隔空馭刀的神技,徹底把漢子們嚇破了膽!
“大人饒命啊!”
“大人收了神通吧!我們知錯了!”
李正峰冷冷道:“爾等對本官無禮,尚可饒恕!但爾等蠻橫無理,欺淩弱小,本官豈能輕饒?!”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官要用這飛刀,切下爾等的耳朵,以儆效尤!”
這話可戳中了漢子們最在意的地方!
他們這些糙漢子最重顏麵,沒了耳朵,輕則被人笑掉大牙,重則死後無顏見祖宗!
那可是父母所賜的毛發肌膚啊!
立刻有大漢帶著哭腔喊:“大人!我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蠻橫了!求大人高抬貴手!”
李正峰冷哼一聲:“刀歸!”
那飛旋的長刀化作一道冷電,“鏘”地一聲,精準無比地插回刀鞘,紋絲不動。
林胡看得是目瞪口呆。
張世平摸著下巴,嘴角噙著一絲了然的笑意,微微頷首。
漢子們還惦記著去找白眼傻子算賬,態度恭敬地請李正峰先行。
李正峰喝道:“爾等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去尋人麻煩?本官問你們,這傻子平日可曾無故毆打過你們家孩子?”
他篤定肯定沒有,否則以這些莽夫的性子,傻子早被打死了八百回了。
果然,漢子們訕笑著搖頭:“那倒不曾……”
李正峰又問:“那他這次為何出手教訓你們的孩子?”
漢子們還是搖頭:“我們哪知道啊?”
李正峰氣得又想動手:“不知道不會問嗎?!”
他轉頭對張世平道:“道長,現在你可明白這村子為何人丁不旺了吧?”
“就這群渾人紮堆的地方,風水再好、田地再多又有何用?正經人家誰敢與他們為鄰?”
一個大漢不服氣地辯解:“大人此言差矣!我們村人少,是因為這地不長莊稼!看著田地不少,可都是鹽堿地!種啥死啥!”
林胡來了興趣,跳下馬掐了一把土,用手指撚了點放嘴裡嘗了嘗:
“嘖嘖,這就是書上說的鹽堿地?頭回見……啊呸!怎麼跟堿麵味兒不一樣,一股子騷臭味!”
那大漢很實誠地解釋:“官爺,正常的鹽堿地是堿麵味兒。您吃出騷臭……那八成是風乾了的牲口糞蛋子。”
林胡:“……我謝謝您提醒啊!”
“不敢當,官爺客氣。”大漢憨厚地拱拱手。
其他漢子把自家娃拽過來,惡狠狠地追問傻子發怒的原因。
幾個孩子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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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沒乾啥呀……就跟以前一樣,在白眼傻子住的破廟裡拉了泡屎……”
“對!還往他燒的炭灰上撒了泡尿!”
“還有……把他那破鋪蓋卷兒翻出來……擦了擦屁股……”
聽到這兒,李正峰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踹寡婦門、砸乞丐碗、欺負傻子,這可是民間最不齒的三件下作事!
一個大漢氣得揮手就給兒子一個大耳刮子,抽得孩子原地轉了兩圈:
“孽障!生你沒屁眼的玩意兒!”
見他自己動手教訓兒子,李正峰臉色稍緩,心道這幫人雖然渾,好歹還有點羞恥心。
結果那大漢接著罵:“少糊弄你老子!平時你們少乾這些缺德事了?那傻子咋沒揍你們?說!今天還乾啥了?!”
孩子被打怕了,老實交代:“我們……還翻到了傻子好不容易要來的乾糧……全……全給撒上尿了……”
李正峰聽不下去了,一把揪過那孩子就要親自動手教訓。
漢子們護犢心切,趕緊圍上來求饒:“官爺息怒!官爺息怒!娃兒們還小,不懂事……”
“那就更不能放過!小樹不修不直溜!”李正峰怒道。
林胡趕緊攔住他:“算了算了李老大!跟幾個毛孩子置什麼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漢子們頓時向林胡投去感激涕零的目光。
林胡話鋒一轉,義正辭嚴:
“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揍不懂事的娃有啥用?得揍他們懂事的爹!揍爹才刻骨銘心,永世不忘!”
嗡——!
李正峰腰間的長刀又開始興奮地嗡鳴、跳動。
他不懷好意地瞄向漢子們那尚在頭頂的耳朵。
漢子們頭皮一緊,汗毛倒豎!
二話不說,揪住自家娃,咬牙切齒地開始了新一輪的“父慈子孝”!
娃打壞了還能再生!
耳朵沒了可就真沒了!
這筆賬,他們算得門兒清!
於是乎,當晚淒厲的孩童哭嚎聲,伴著呼嘯的寒風,在荒涼的野地裡傳出去老遠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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