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官服先彆動。”
那套攤在地上的官服,才是最邪門的地方。
接著,他讓楊班帶路,趕往張天冬落腳的富通客棧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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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能從客房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富通客棧今天格外熱鬨,門口豎起一根兩丈多高的長杆,上麵掛著一麵旗子,寫著:
“本店特聘蜀中釀酒大師,秘製頂級烈酒,一口入魂,辣勁稱霸全城,歡迎來戰!”
李正峰好奇:“這又是鬨哪出?”
楊班解釋:“哦,客棧新進了一批蜀地來的烈酒,正搞宣傳呢。”
李正峰明白了,原來是打廣告。
張天冬身為朝廷命官,富通客棧拿出最好的天字號上房招待他。
這房間幾乎占了三樓一半麵積。推開門,先是一扇畫著山水圖的屏風,繞過去,一間布置豪華的大房間映入眼簾。
房裡收拾得整整齊齊,床鋪疊得一絲不苟。
同行的鄭掌櫃看了一眼,卻愣了一下,驚訝道:“張大人……難道沒蓋過被子?”
李正峰問:“怎麼看出來的?”
鄭掌櫃快步走到雕花大床邊,指著被褥上一塊黃綠相間的絲綢方巾說:
“大人您瞧,這個叫‘玲瓏巾’,取的是‘寶殿玲瓏’的雅意。”
“您看,我們客棧上房的玲瓏巾都有特彆的疊法,一來是為了遮住床榻上的狻猊雕花,二來是讓被子看起來更美觀。”
“因為這玲瓏巾是裝飾被子的,客人要是鋪開被褥睡覺,肯定會先把它拿開。”
“張大人住進來後不讓咱們進屋打掃,自然也沒人重新疊過這玲瓏巾。”
“現在它完好無損,說明張大人壓根沒碰過被褥。”
楊班下意識問:“那問題來了,張大人晚上蓋什麼?還是說……他根本不需要蓋被子?”
陳天浩壓低聲音說:“說不定他連覺都不用睡。昨晚我親自盯到子時,這位大人一直坐在書桌前,燈都沒滅過。”
李正峰走到書桌前查看。
桌上擺著四書五經,筆墨紙硯樣樣齊全,但硯台是乾的,紙張是空白的。
他隨手翻了幾本書,發現所有書都新得像剛買的,完全沒有翻看過的痕跡,更彆提有任何批注了。
這太奇怪了!
這個張天冬,根本就不是在這兒讀書的。
那麼問題來了,他每天晚上坐在書桌前,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吳誌遠這人有貓膩,張天冬同樣不清白,這點李正峰心裡跟明鏡似的。
可吳誌遠嘴巴閉得死緊,半個字都不肯多說,李正峰一時半會兒也拿他沒轍。
書桌前擺著一張木椅,李正峰不緊不慢地坐下,模仿著張天冬當時的姿態,麵對書桌開始琢磨:
假如我是他,坐在這兒能乾啥?
看書?那些書新得跟剛印出來一樣,壓根沒翻過。
寫字?硯台乾得能照出人影。
思考人生?
當官的整天忙著勾心鬥角,哪有這份閒心!
想來想去,李正峰腦子裡隻剩下一個離譜的猜測:
“這張天冬,該不會天天趴這兒睡覺吧?”
他話音剛落,楊班和陳天浩幾個人就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正峰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
“笑什麼笑?有意見就提,彆光在一邊看戲。”
“覺得我這想法很荒唐是吧?那我送你們一句查案高手的名言——”
“當你把所有不可能的選項都排除後,剩下的那個,哪怕再離奇,也鐵定是事實!”
楊班趕緊接話:“李大人說得對!你們想,這張天冬壓根沒碰過床,但他總得休息吧?”
“那他在哪兒睡?說不定真就趴在書桌上將就呢?”
“為啥非要趴書桌睡?”
陳天浩一臉不解,
“那多難受啊?”
楊班一本正經:“這道理不太好解釋,但我可以舉個例子。當年我爹送我去私塾念書,我就特彆喜歡趴桌上打瞌睡。說不定張大人也有這習慣呢?”
李正峰總結道:“最關鍵的是,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想不出彆的了。”
陳天浩小聲嘀咕:“李大人,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他根本不需要睡覺呢?”
楊班眼睛一瞪:“你非要跟我抬杠是吧?行,你這麼能抬,明年元宵節的‘撞官會’,抬杠的活兒就交給你了!”
李正峰抬手打斷:“楊大人彆急,陳兄弟說的未必沒道理。如果這張天冬根本不是人,而是什麼精怪或者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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