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那個小牢房,最近可不太平,有臟東西出沒!”
鄭掌櫃嚇得一身肥肉直哆嗦,哭唧唧地說:
“各位官爺,小的真沒什麼能說的了。那些屍體我完全不清楚,那間屋子自從我妻子過世後就封死了,再沒開過。”
“張大人那邊也一樣啊,他每天從衙門回來就躲進房間,不準任何人進去。”
“對了,前些天晚上吳誌遠吳大人去找過他,除此之外,再沒人進過他屋子,也沒人跟他多來往!”
聽到這兒,李正峰猛地挺直腰板:
“吳誌遠去找過張天冬?這麼要緊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具體什麼時候?”
鄭掌櫃趕緊回答:“就是吳大人被抓進去的前一晚,也是張大人剛到的那天。”
“當時張大人去吳府吃飯,半夜才回來。沒過多久,吳大人就追來了,是我親自帶他進的張大人房間。”
“後來呢?”
“後來沒待多久,我剛下樓到大堂坐下,吳大人就出來了。依我看,他在屋裡頂多就跟張大人聊了兩句。”
“吳大人出來時,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鄭掌櫃使勁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
這時,衙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叫喊:
“大人!掌櫃的!大人!掌櫃的……”
“誰在外頭吵鬨!”
陳天浩按住腰刀大聲喝道。
衝進來的是客棧夥計李小三,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玄鏡司的大人、衙門的官爺,還有鄭掌櫃,出大事了!客棧鬨鬼了!老板娘好像中了邪,拚命要自殺啊!”
鄭掌櫃一聽,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這、這怎麼可能?”
李正峰抓起佩刀快步往外走:“邊走邊講!楊大人、楊大人,你們帶著鄭掌櫃後麵跟上來。”
路上,李小三把經過說了一遍。
大概是晚飯時候,客棧正忙,四樓突然傳來老板娘一聲驚叫。
“是老板娘的叫聲,我聽得清清楚楚,叫得可慘了!”
“我們幾個夥計和一些客人趕緊跑上去,看見她靠著房門拚命喊。”
“看到我上來,她又不叫了,衝我們笑了笑就回屋了。”
“我們以為沒事了,剛要散開,還好我機靈,跟進去瞧了瞧,結果看見她推開窗戶要跳樓!”
“我趕緊把她拉回來,她又踩著凳子往房梁上綁繩子要上吊!”
“我又把她救下來,她居然改成往身上澆火油,要自焚!”
“官爺您說,這不是鬼上身是什麼?那鬼是要找替身啊!對不對?”
李正峰沒接話。
此時富通客棧已經亂成一鍋粥,大堂裡擠滿了人,尤其櫃台前,吵吵嚷嚷著要退房:
“你家客棧鬨鬼,這還能住嗎?”
“快退錢!嚇死個人了!”
“叫聲怎麼樣?老兄學學?聽說這老板娘以前是青樓花魁,叫起來肯定彆有風味……”
李正峰走進屋,厲聲喝道:“吵什麼吵!都給我安靜!”
看清他的官服,喧鬨的大堂立刻鴉雀無聲。
“小二維持秩序!所有人回自己房間,沒有玄鏡司允許,不準出來!”
有客人不滿:“大人,客棧鬨鬼啊,誰知道我們房間乾不乾淨……”
“違抗命令的,一律視為鬼怪同夥,當場格殺!”
這話一出,抱怨聲立刻消失,膽小的已經連滾帶爬跑回房了。
李正峰快步上四樓,李小三在旁邊說道:
“我們掌櫃有兩位夫人,原配鄭薑氏住後院。”
“娶了現在這位老板娘後,就讓她住頂樓,這樣兩位夫人離得遠,少見麵的。”
“她們關係不好?”
李正峰心中一動。
李小三道:“表麵上還算過得去。不過原配夫人是縣城薑家出身,大戶人家小姐,賢惠能乾,
陪著掌櫃的把小客棧做成大買賣,吃了不少苦。
掌櫃發財後娶小,她心裡肯定不舒服。”
“但現在的老板娘人也挺好,特彆是算賬特彆厲害。”
“店裡老人說,現在的老板娘跟原配一樣能乾。”
李正峰問:“我想了解你們掌櫃原配的事,店裡誰待得最久?”
“或者誰跟她接觸最多?帶他來見我。”
李小三搖頭:“沒了。我們客棧夥計都乾不長,鄭掌櫃人好,誰乾得久了,他就給筆錢,幫人家去做點小生意。”
聽到這兒,李正峰覺得有點奇怪,但眼下沒空細想,直接上了四樓房間。
林胡已經在那兒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鄭武氏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模樣狼狽——全身濕透,頭發亂糟糟,一截袖子燒沒了。
看到李正峰,林胡咧嘴一笑:“李大人來了?嘿嘿,今天這事兒可熱鬨了。”
李正峰掃視房間:“怎麼個熱鬨法?”
林胡道:“樓下那間房裡的人都是冤死的,成了冤魂。還記得白天那陣陰風嗎?有問題,它們是借著風溜出來的。”
“是它們在糾纏老板娘?”
“你自己瞧。”
林胡起身往外走,失魂落魄的老板娘猛地抬頭想抓住他:“大人,彆走!”
“放心,你死不了。”
林胡甩開她的手,把李正峰也拉出房間,壓低聲音:“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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