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要死了,並不在意。但武月心胸狹窄,嫌我死得太慢,想儘辦法要害我。”
她慢慢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天上的彎月,輕聲說:
“第一次,也是這樣一個夜晚,月亮像銀鉤,四周一片漆黑。”
“我經過池塘時,她把我推了下去。我沒死,回到了客棧。”
“然後,她就開始下毒、用繩子勒我、把我推下懸崖、在屋裡放火……”
“你們在屋裡看到的那些屍體,他們的死法,都是我曾經經曆過的,都是武月用過的害人手段——而且這還隻是其中一部分。
屋裡的屍體,都是後來被她用同樣方法害死的人,這是她的執念!”
聽到這裡,林胡忍不住罵道:“好狠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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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薑氏淡淡一笑:“這沒什麼。我雖然病重,但畢竟懂些法術,不是那麼容易就被這些手段害死的。”
張世平摸著胡子說:“武月害你十幾次都不成功卻還要繼續,這不太合理。”
鄭薑氏輕輕笑了:“她一開始以為我命硬,幾次害我不成後,她就快要瘋了。於是我就想,既然她已經瘋了,既然我夫君喜歡她這身皮囊,那我不如就占了這身子吧。”
鄭掌櫃急忙說:“對對對!大人們,武月是自作自受!我夫人也是被迫報仇啊!”
鄭薑氏搖搖頭,憐憫地看著他:“夫君,都到這個時候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以為大人們會因為這種理由就無視國法,饒恕我們嗎?”她停頓了一下,輕聲說:“你可真傻。”
鄭掌櫃哀求道:“夫人,我不傻!你這麼做是有苦衷的啊!”
鄭薑氏微微笑道:“我說你傻,不是說你奢望能被法外開恩。而是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那麼做,主要不是為了報複武月,我是要報複你啊!”
“什、什麼意思?”鄭掌櫃愣住了。
鄭薑氏伸手,癡癡地撫摸他的臉頰,說:“當年我已經心死了,武月害我,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在幫我解脫,我並不怎麼恨她。”
“但你是我的夫君,是曾經在我父母麵前發誓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男人!”
“武月害我一次兩次你或許不知道,十次二十次,你還能不知道嗎?”
“你知道的!可你放任不管,任由她一次次害我!”
“我懂你的心思,你也嫌我死得太慢。”
“這些年來,客棧一直是我在打理,我娘家也補貼了不少。”
“你心裡,其實比武月更盼著我死,你好早日完全接手客棧,不是嗎?”
鄭掌櫃麵無人色,隻是流著淚搖頭。
鄭薑氏替他擦去淚水,笑了笑,笑容裡帶著無儘的悲傷和一絲快意:“最後,我想通了。我無法原諒你這個負心漢,我要報複你。”
“現在,夫君啊,你就要失去自由了,你可是我害人的同謀呢。你也要失去這座客棧了,它,已經成了人人害怕的凶宅鬼屋!”
鄭掌櫃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麵色慘白得像是剛在麵粉堆裡打了個滾。
他雙眼發直地盯著地麵,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何必那麼做!”
李正峰搖搖頭,轉頭對林胡打趣道:“看見了吧?結婚就像把愛情送進了墳墓,你現在還想娶有枝姑娘嗎?”
林胡梗著脖子不服氣:“當然要娶!我倆壓根沒什麼情情愛愛的,那結婚還能算墳墓?頂多算個拚房住的!”
旁邊幾個衙役聽得雲裡霧裡,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情愛是個啥東西?真有人信這套?”
李正峰打斷他們閒聊:“彆在這兒說閒話了,先把鄭鵬飛關進牢房。”
“那這個鄭薑氏怎麼處置?”楊班詢問道。
“一起收監。現在關鍵是,武月那個妖魂跑到哪裡去了?”
林胡插話進來,
“客棧裡就剩幾個不成氣候的小妖小鬼,武月的妖魂不在那兒,該不會是衝破禁製溜到老百姓中間去了吧?”
張世平一聽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這簡直是把豺狼放進羊群!讓一個妖物混進尋常百姓裡,後果不堪設想啊!”
鄭薑氏嘴角微微翹起,帶著幾分玩味的表情看著他們。
李正峰緊盯著她問道:“武月的妖魂藏在哪兒?”
鄭薑氏裝出為難的樣子:“我哪裡曉得?如今我半點法力都不剩,和普通婦人沒兩樣了。”
李正峰步步緊逼:“你肯定曉得它的下落,對不對?”
鄭薑氏隻是搖頭:“不,我不曉得,任誰都不可能曉得。”
李正峰心頭一動,突然笑出聲來:“為什麼是"任誰都不可能曉得"?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鄭薑氏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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