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地脈核心的密室裡,脈核的震動越來越頻繁,表麵剛退去的黑紋又開始隱隱浮現。林九半跪在脈核旁,指尖星砂裹著玉樞碎片的光,往黑紋處按壓——光剛滲入半寸,就被一股冰冷的氣頂回來,星砂瞬間凝出細冰碴,“殘氣還在脈核裡鑽,之前的封印隻是暫時壓住,要是找不到最後三塊玉樞碎片,最多三天,脈核就會再次變黑。”
阿木靠在牆邊,掌心的淡紫色氣往脈核方向飄,氣絲像根細探針,慢慢探入脈核表層:“我能感覺到……最後三塊碎片的氣在西北方向,藏在地脈支流裡,隻是氣很弱,像是被什麼東西裹住了,探不清具體位置。”
小雪坐在脈核另一側,懷裡抱著星杖,小白核在星珠裡轉得比之前快了些,卻還是泛著虛光。她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星珠,聲音帶著點委屈:“小白核說,它能聞到碎片的‘綠味道’,就是太遠了,力氣不夠,聞不清具體在哪。”
“西北方向是地脈支流的‘枯脈段’!”陳三叔突然拍了下大腿,手裡的木杖往地上的地脈圖指,“之前探路時去過,那裡的地脈石都快枯了,還藏著不少吃地脈能量的蟲子,咱們得小心!”
玄冰之主靠在密室門口,胸口的冰縫已經用玉樞碎片的光暫時封住,卻還是時不時冒點淡紫氣。他聽到“枯脈段”,眼神動了動:“那裡有玄冰族留下的冰窖,當年我族就是在那儲存地脈冰,或許碎片藏在冰窖裡。隻是……枯脈段現在被‘蝕脈蠕蟲’占了,那些蟲子以地脈能量為食,連混沌氣都敢吞,不好對付。”
“不管好不好對付,都得去!”林九站起身,把星砂刀彆在腰間,“李長老,你留下守脈核,用陽火粉調和的藥泥繼續壓製黑紋;陳三叔、趙長老,你們帶一半星術師隨我去枯脈段;周長老,你和玄冰之主守著南派,防止殘氣趁機作亂;小雪、阿木,你們……”
“我們要一起去!”小雪突然站起來,星杖往自己胸口貼,“小白核能幫著找碎片,阿木哥哥的氣能引開蟲子,我們不會拖後腿!”
阿木也點點頭,掌心的氣穩了穩:“我的氣和蠕蟲的氣有點像,能暫時騙住它們,而且……我想試試能不能用我的氣幫碎片脫困,之前探到碎片被氣裹住,說不定是混沌氣在汙染它們。”
林九看著兩人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脈核上隱隱的黑紋,最終點頭:“好,但必須聽指揮,遇到危險立刻退,不能硬拚!”
一行人收拾妥當——帶足了玉樞碎片、陽火粉和療傷藥,阿木揣了塊貼身的玉樞碎片穩氣,小雪把星杖斜挎在肩上,跟著林九往枯脈段出發。枯脈段的入口藏在南派後山的一個山洞裡,洞口的地脈石已經失去光澤,摸上去冰涼,連空氣都帶著股腐朽的味道。
“進去後彆碰牆上的石屑!”玄冰之主送他們到洞口,又叮囑了一遍,“那些是蠕蟲的卵,碰了就會孵出來,鑽進皮膚裡啃星力!”
林九點點頭,率先走進山洞。洞裡的通道狹窄,隻能容兩人並排走,牆壁上嵌著的地脈石偶爾閃過微弱的光,照亮了地上的細痕——是蠕蟲爬過的痕跡,寬得能容下拳頭,痕跡裡還殘留著淡淡的混沌氣。
“前麵有動靜!”阿木突然停下腳步,掌心的氣往前方探,“好多蠕蟲往這邊爬,大概……十幾隻,個頭不小!”
小雪趕緊舉起星杖,小白核的淡金光往前方照——果然,通道儘頭爬過來十幾隻半尺粗的蝕脈蠕蟲,渾身裹著黑紫色的黏液,黏液滴在地上,地脈石瞬間被腐蝕出小坑,嘴裡的尖牙閃著寒光,直奔眾人而來!
“陽火粉!撒!”林九趕緊掏出陽火粉,往地上撒了一圈——粉剛落地,就“轟”地燃起來,淡紅色的火牆擋住了蠕蟲的路。可蠕蟲卻沒退,反而吐出黏液往火牆上澆,火牆瞬間弱了一半,黏液還帶著股刺鼻的味道,聞著就讓人頭暈!
“他娘的!這玩意兒還會滅火!”陳三叔舉著木杖,往最前麵的蠕蟲砸去——木杖剛碰到黏液,就被腐蝕出個洞,嚇得他趕緊縮回手。
阿木突然往前邁了一步,掌心的淡紫色氣慢慢冒出來,氣絲往蠕蟲方向飄——蠕蟲的動作果然慢了,頂著阿木的氣,像是在分辨同類,不再往前衝!“它們認我的混沌氣!我引它們往旁邊的岔路走,你們趁機去冰窖找碎片!”
“不行!岔路裡說不定有更多蠕蟲!”林九想拉住他,阿木卻已經往岔路跑,氣絲像條紫繩,引著七八隻蠕蟲往岔路鑽,“林先生!快去找碎片!我能撐住!”
剩下的幾隻蠕蟲見同伴被引走,又開始往眾人衝,小雪突然舉起星杖,小白核的光突然爆發出一陣強光,比之前亮了三倍,直奔蠕蟲的眼睛照去——蠕蟲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紛紛往後退,眼睛裡冒出黑煙,顯然是被光灼傷了!
“小白核!你醒了!”小雪驚喜地抱住星杖,星珠裡的小白核轉得飛快,還往她的臉頰蹭了蹭,像是在回應她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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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趁機帶著眾人往通道深處跑,很快就看到了玄冰之主說的冰窖——冰窖的門是用玄冰做的,上麵刻著玄冰族的花紋,門縫裡還冒著淡淡的寒氣,顯然裡麵還藏著未化的冰。
“冰窖裡有玉樞碎片的氣!”阿木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他正往這邊跑,身後還跟著兩隻沒甩掉的蠕蟲,“快開門!我快撐不住了!”
趙長老趕緊舉起玄鐵斧,往冰門上劈去——斧刃裹著冰藍色的星力,冰門瞬間裂開道縫,裡麵的寒氣撲麵而來,還帶著淡淡的玉樞碎片的綠光!“快進去!把門關上!”
眾人趕緊衝進冰窖,陳三叔用木杖頂住冰門,將追來的蠕蟲擋在外麵。冰窖裡比外麵冷得多,地麵鋪著厚厚的玄冰,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放著兩塊淡綠色的玉樞碎片,碎片的光被一層淡紫色的混沌氣裹著,正慢慢變暗。
“還有一塊呢?”林九趕緊拿起碎片,用自己的星力驅散上麵的混沌氣,“阿木,你再探探,最後一塊碎片在哪?”
阿木靠在冰牆上,喘著粗氣,掌心的氣往冰窖深處探:“在……在冰窖後麵的暗格裡!裹著的混沌氣更濃,好像……還有蠕蟲在守著!”
眾人跟著阿木往冰窖深處走,果然看到一個嵌在冰牆裡的暗格,暗格的門縫裡冒著濃黑的混沌氣,還能聽到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蠕蟲在裡麵爬!
“裡麵至少有五隻蠕蟲!還裹著混沌氣,硬拚會吃虧!”陳三叔往暗格旁的冰牆上摸,想找其他入口,卻摸到一塊鬆動的冰磚,“這裡有個小洞口!能容一個人鑽進去,從裡麵開暗格!”
小雪突然舉起手:“我去!我個子小,能鑽進去!小白核能幫我擋蠕蟲,還能幫著找碎片!”
林九猶豫了——洞口太窄,進去後萬一有危險,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可看著暗格裡越來越濃的混沌氣,碎片隨時可能被汙染,最終還是點頭:“小心!進去後先找碎片,彆和蠕蟲硬拚,我們在外麵引開它們!”
小雪點點頭,鑽進小洞口。洞口裡的通道更窄,隻能匍匐前進,小白核的光在前麵照路,照亮了通道裡的冰碴。剛爬了一半,就聽到暗格裡傳來蠕蟲的嘶鳴,還有混沌氣流動的聲音——蠕蟲好像發現了她!
“小白核,彆怕!”小雪握緊星杖,星珠裡的小白核突然爆發出強光,往通道儘頭照去——果然,暗格裡有五隻蠕蟲,正圍著最後一塊玉樞碎片,碎片的光已經快被混沌氣裹住,隻剩層微弱的綠光!
小白核的光剛照進暗格,蠕蟲就被激怒了,紛紛往通道口爬來!小雪趕緊往前爬,抓住碎片的瞬間,就往回退——可蠕蟲已經追了上來,一隻蠕蟲的尖牙差點咬到她的腳踝!
“小雪!快扔碎片!我們接住!”林九的聲音從洞口傳來,還帶著星力碰撞的聲響——他們在外麵引開了兩隻蠕蟲!
小雪趕緊把碎片往洞口扔,林九伸手接住,同時往通道裡扔了把陽火粉——粉剛落地就燃起來,擋住了剩下的三隻蠕蟲!“快爬出來!火撐不了多久!”
小雪趕緊爬出洞口,剛出來就被林九拉到身後。阿木趕緊用自己的氣往暗格裡探,引著剩下的蠕蟲往岔路鑽:“碎片齊了!咱們快回南派!脈核那邊說不定還等著用!”
一行人順著原路返回,剛出山洞,就看到周長老急匆匆地跑來,臉色慘白:“林先生!不好了!脈核的黑紋又擴散了!還出現了新的裂紋,李長老快撐不住了!而且……地脈深處傳來新的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林九心裡一沉,趕緊帶著眾人往南派跑。回到地脈密室,就看到脈核的表麵已經爬滿了黑紋,還裂開了幾道細縫,黑紫色的混沌氣從縫裡冒出來,李長老靠在牆邊,臉色蒼白,顯然是透支過去。
“快!用玉樞碎片的光穩住脈核!”林九趕緊把三塊新找到的碎片和之前的拚在一起,十二塊碎片圍成圈,淡綠色的光連在一起,像層護罩,罩在脈核外麵——黑紋的擴散速度果然慢了,裂縫裡的混沌氣也弱了些。
阿木靠在脈核旁,掌心的氣往裂縫裡探,突然皺起眉頭:“林先生,脈核裡麵的混沌氣和地脈深處的震動連在一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從地脈深處往脈核爬,想通過裂縫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