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雨帶著濕潤的暖意,陸尋踩著青石板路走進烏鎮。河道兩旁的廊簷下掛著紅燈籠,雨水順著燈籠穗子滴落,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掌心的共生紋傳來溫潤的暖意,能清晰“看”到地下的水脈氣脈順著河道蜿蜒流淌,與遠處太湖的龍脈主脈相連,像條青色的綢帶環繞著古鎮:“這裡的水脈養人。”他望著河道裡搖櫓的烏篷船,船槳劃過水麵的波紋裡泛著淡淡的金紅色光暈,“域外煞氣被清除後,連水脈都透著生氣。”
林婉兒撐著油紙傘跟在後麵,聽石符在掌心轉著圈,符麵映出河道下的景象——無數細小的氣脈從家家戶戶的水井裡冒出,與主水脈交織成網,網眼處點綴著翠綠的水草,那是百姓們按陸尋教的方法種的“護脈草”:“尋哥你看!他們把護脈草種在河道兩岸了!”她往岸邊的石階指,青苔覆蓋的石縫裡鑽出嫩綠的草芽,“血珠說這草能淨化水脈裡的濁氣,比單用符咒管用多了。”
王胖子扛著個布包走在廊簷下,軍大衣早就換成了輕便的藍布褂子,離火珠在他掌心泛著柔和的光:“奶奶的這江南水鄉就是舒坦!”他往河道裡扔了塊黃龍玉佩碎片,碎片剛落水就引來一群錦鯉,“胖爺昨天在太湖撒網,一網下去全是銀鱗魚,比以前肥了三成!”錦鯉圍著玉佩碎片嬉戲,攪得水麵泛起層層金紅色的漣漪。
鎮口的牌坊下,烏鎮的守脈人老周正帶著幾個後生檢查河道。他穿著青色的短褂,袖口繡著簡化的水紋,手裡拿著根銅製的探水杆,時不時往水裡插一插:“陸先生可算來了!”老周臉上的皺紋裡帶著笑意,探水杆往水裡一攪,水麵浮出層薄薄的白汽,“按您說的法子,每月初一十五都在河道裡撒艾草灰,水脈氣脈順得很,連去年鬨過煞氣的那口老井都能打水喝了。”
陸尋跟著老周走到那口老井邊。井台上的青石板被摩挲得光滑,井繩上還掛著剛汲水的木桶,桶沿的水珠滴落,在石板上暈開淡淡的水痕。他往井裡扔了枚銅錢,銅錢落水的瞬間,井底泛起金紅色的光暈:“水脈通了。”他笑著說,“井底的‘鎖水陣’還穩固嗎?用不用再加些護脈草籽?”
“穩當得很!”旁邊的後生搶著回答,他手裡捧著個陶罐,裡麵裝著曬乾的護脈草,“周伯教我們每月往陣眼裡塞一把草籽,現在井底都長滿了,上次暴雨衝下來的泥沙,第二天就被草葉纏住了,井水一點沒渾!”後生臉上滿是自豪,像是在說自家的寶貝。
林婉兒的聽石符突然射出藍光,符麵映出鎮外的蘆葦蕩:“尋哥快看!那裡的氣脈有點亂!”她往蘆葦蕩方向跑,油紙傘在雨幕中劃出道弧線,“血珠說可能是最近雨水太多,水脈氣脈有點淤塞,得通一通!”聽石符的藍光在蘆葦蕩上空盤旋,標出幾處需要疏導的節點。
陸尋跟著藍光來到蘆葦蕩。茂密的蘆葦在風中搖曳,根部的積水裡泛著淡淡的濁氣。他撿起根枯枝,在泥地上劃出幾道淺溝,將積水引向遠處的主河道:“這樣氣脈就能順著水流走了。”他往溝裡撒了把護脈草籽,“再種上護脈草,既能固泥,又能通脈,一舉兩得。”共生紋感應到淤塞的氣脈正在緩緩流動,像被疏通的血管重新煥發生機。
王胖子閒著沒事,幫後生們修補河邊的石階。離火珠往鬆動的石塊上一點,青藍色的火焰圍著石塊轉了圈,石塊就牢牢嵌在泥裡:“奶奶的這火比水泥還管用!”他往石階縫裡塞了把艾草灰,“胖爺這招叫‘火固水穩’,保證下次暴雨都衝不動!”後生們看得直叫好,紛紛學著他的樣子往石縫裡塞艾草灰。
中午在老周家吃飯時,桌上擺著剛從太湖捕撈的銀魚、河蝦,還有自家種的青菜。老周往陸尋碗裡盛了碗鯽魚湯:“先生嘗嘗這魚湯,用井水燉的,放了護脈草的根,喝了能順氣。”他往窗外的河道指,“自從水脈通了,湖裡的魚蝦越來越多,鎮上的漁民都說今年是個好年成。”
陸尋喝著魚湯,能感覺到湯裡蘊含的淡淡水脈氣脈,順著喉嚨往下流,與體內的共生紋產生共鳴:“水脈養人,人護水脈,本就該這樣。”他放下碗,“烏鎮的水脈連著太湖,太湖又通著長江,你們守好這裡,就是守住了江南水脈的源頭。”他往老周手裡塞了本手抄的《水脈護要》,“這裡麵記了些應對水脈淤塞的法子,你們收好。”
下午離開烏鎮時,雨已經停了。後生們劃著烏篷船送他們到鎮口,船槳攪動的水麵上,金紅色的氣脈光暈越來越亮。老周站在碼頭上揮手:“陸先生放心!我們定會守好水脈,等您下次來喝新茶!”河道兩岸的護脈草在風中搖曳,像是在為他們送行。
往北走了半月,他們進入塞外草原。春風吹綠了草原,遠處的羊群像白雲般在綠毯上移動,牧民們的蒙古包炊煙嫋嫋,馬頭琴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帶著股遼闊的蒼涼。陸尋勒住馬韁,掌心的共生紋傳來厚重的暖意,能“看”到地下的土脈氣脈如蛛網般鋪開,滋養著每一寸草原:“這裡的地脈真沉。”他望著遠處的陰山,山脈的輪廓在陽光下格外清晰,“比江南的水脈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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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的聽石符在掌心轉著圈,符麵映出草原下的景象——牧民們搭建的蒙古包都安“天圓地方”的格局排列,包前的篝火堆裡埋著塊黑色的“鎮石”,那是陸尋之前教他們找的陽起石:“尋哥你看!他們把鎮石埋在火塘裡了!”她往最近的蒙古包指,包頂的經幡在風中飄動,每片幡布上都繡著簡單的護脈符文,“血珠說火塘的陽氣能激活鎮石的力量,比放在外麵管用十倍!”
王胖子騎著馬追著羊群跑,離火珠在他掌心亮得刺眼:“奶奶的這草原夠敞亮!”他往羊群裡扔了塊青銅殘片,殘片落地的瞬間,羊群周圍泛起淡淡的金光,“胖爺這招叫‘牧氣訣’,能讓牛羊沾點龍氣,長得更壯實!”牧民們看到這景象,紛紛勒住馬繩歡呼起來,馬頭琴拉得更歡了。
草原深處的敖包前,牧民首領巴特爾正帶著族人祭祀。他穿著厚重的皮袍,腰間掛著塊碩大的陽起石,手裡舉著酒囊往敖包上灑酒,酒液順著石塊的縫隙滲下去,激起淡淡的金紅色光暈:“陸先生!你們可算來了!”巴特爾爽朗地大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上次你教的‘敖包聚氣法’真管用,今年的草長得比往年都好!”
陸尋走到敖包前,共生紋感應到敖包下的氣脈彙聚成個巨大的旋渦,無數細小的氣絲從漩渦中冒出,順著草根往四周擴散:“這敖包成了草原的聚氣點。”他往敖包上添了塊帶龍紋的青石,“再加塊鎮石,聚氣效果更好。”青石剛放穩,敖包周圍的草葉就輕輕搖曳,像是在道謝。
林婉兒往牧民孩子們手裡分龍息草籽:“把這個種在敖包周圍,長出的草能擋風沙。”她教孩子們看草葉的朝向辨氣脈,“草葉朝上長的地方氣脈順,適合放牛羊;草葉發黃的地方煞氣重,要遠離。”孩子們拿著草籽歡呼著跑開,很快就在敖包周圍種出圈嫩綠的草環。
王胖子跟著巴特爾去查看羊群。離火珠往生病的小羊羔身上照了照,青藍色的火焰圍著羊羔轉了圈,原本萎靡的羊羔立刻精神起來,搖著尾巴吃草去了:“看到沒?胖爺這火能治病!”他往牧民手裡塞了包離火珠粉末,“以後牛羊生病,就撒點這粉末,比草藥管用!”巴特爾連忙讓族人收好,像捧著寶貝似的貼身放著。
傍晚的草原燃起篝火,牧民們殺了羊,煮了奶茶,圍著篝火載歌載舞。陸尋坐在篝火旁,看著火苗舔舐著埋在火塘裡的陽起石,石頭在火焰中泛著淡淡的紅光,與地下的氣脈產生共鳴:“草原的地脈靠火塘激活,就像江南的水脈靠護脈草淨化。”他對巴特爾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守護法子,找到適合本地的才最好。”
巴特爾舉起酒囊敬陸尋:“先生說得對!我們草原人敬天地,敬龍脈,就該按草原的法子守護。”他往火堆裡添了塊乾牛糞,“等過幾天,我就帶著族人去清理陰山的煞氣節點,按您畫的圖找,保證一個不漏!”馬頭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的調子裡多了幾分昂揚。
離開草原時,巴特爾帶著族人送了他們很遠。羊群在他們身後形成片白色的海洋,敖包上的經幡在風中獵獵作響,將草原的氣脈與遠方的龍脈連接在一起。陸尋回頭望了眼草原,共生紋感應到那裡的地脈氣脈正越來越旺盛,像顆跳動的心臟滋養著這片土地:“這裡的守護穩了。”他勒轉馬頭,“下一站去中原,看看那裡的守脈人做得怎麼樣。”
中原的麥田已經泛起金黃,風吹過麥田掀起層層麥浪,空氣中彌漫著麥香。陸尋走進洛陽城時,正趕上百姓們在重建後的城牆上種槐樹。工匠們在城牆根下挖坑,百姓們往坑裡填帶著龍息草籽的泥土,孩子們則在樹下係紅綢,一派繁忙而祥和的景象:“洛陽的生氣回來了。”他望著城牆上飄揚的旗幟,旗幟的影子裡泛著金紅色的光暈,“上次的業火煞氣總算徹底清乾淨了。”
林婉兒的聽石符映出城牆下的景象——地基裡埋著層厚厚的艾草灰和糯米,那是百姓們按陸尋教的法子做的“鎮煞層”,灰層下的氣脈網密如蛛網,將城牆牢牢護住:“尋哥你看!他們把護脈的法子用到城牆重建上了!”她往城磚上指,每塊磚縫裡都塞著護脈草籽,“這樣城牆既堅固,又能聚氣,比以前的城牆還好!”
王胖子扛著兩捆新采的草藥往藥鋪走,離火珠在他掌心轉著圈:“奶奶的這洛陽城比上次來熱鬨多了!”他往路邊的攤販買了個油餅,咬了一大口,“你看這街邊的鋪子都開了,連賣胡辣湯的老張都回來了,說現在生意比以前還好!”攤販們看到陸尋,紛紛熱情地打招呼,遞來剛出爐的點心。
洛陽守脈人老李正在城中心的鼓樓前教後生們看羅盤。鼓樓的基座上刻著巨大的八卦圖,後生們圍著羅盤蹲成圈,聽老李講解方位與氣脈的關係:“陸先生來了!”老李看到陸尋,連忙起身行禮,手裡的羅盤指針突然劇烈轉動,指向陸尋的方向,“您看這羅盤,一遇到您就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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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走到羅盤前,掌心的共生紋與八卦圖產生共鳴,他能“看”到鼓樓的氣脈順著八卦圖往四周擴散,與洛陽城的十二條主街相連,形成個巨大的“十二地支陣”:“這陣法布得好。”他笑著說,“每條街道的氣脈都通著鼓樓,隻要守住鼓樓,整個洛陽的氣脈就亂不了。”他玩八卦圖的“土”我放了塊黃龍玉佩碎片,“這裡加塊鎮石,聚氣效果更好。”
林婉兒往後生們手裡分聽石符碎片:“這個能感應氣脈異動,遇到煞氣靠近會發燙。”她教他們如何用碎片定位煞氣節點,“發現燙得厲害的地方,就用艾草灰和糯米撒圈,再派人去報信,千萬彆自己硬闖。”後生們小心翼翼地收好碎片,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王胖子幫著工匠們往城牆上搬運槐樹。離火珠往樹根上一點,青藍色的火焰圍著樹根轉了圈,原本有些蔫的樹苗立刻精神起來:“胖爺這招叫‘旺火催根’,保證這些樹成活率百分百!”他往工匠手裡塞了包離火珠粉末,“樹根要是生蟲,就撒點這粉末,比殺蟲劑管用!”工匠們連忙道謝,說要把這法子記在心裡。
傍晚時分,洛陽城的鼓樓上敲響了暮鼓。鼓聲在城中回蕩,與家家戶戶升起的炊煙交織在一起,形成股溫暖的氣脈流。陸尋站在鼓樓上眺望,能看到九州各地的守脈人在同時行動——江南的漁民在河道撒護脈草籽,塞外的牧民在敖包添鎮石,中原的百姓在城牆種槐樹,蜀山的道士在煉丹房布聚氣陣,少林的武僧在塔林念護脈經……
“這就是萬脈同輝。”林婉兒靠在陸尋身邊,聽石符映出九州氣脈網的全貌,無數金紅色的光點在網中閃爍,像夜空中的繁星,“血珠說這是天地間最穩固的狀態,氣脈相通,人心相連,再強的煞氣也進不來。”她往遠處的嵩山指,地珠的湛藍光暈在山巔閃耀,與洛陽的氣脈遙相呼應。
王胖子躺在鼓樓上的草堆裡,嘴裡叼著根麥稈,離火珠在他掌心忽明忽暗:“奶奶的這才叫好日子!”他往空中指,“你看那三顆鎮龍珠的光,比以前亮多了,天珠在昆侖,地珠在嵩山,人珠在曲阜,三顆珠子的光連起來,像個大網把九州罩住了!”麥稈從嘴裡掉出來,引得兩人一陣笑。
陸尋的共生紋突然變得格外活躍,他能“看”到九州各地的氣脈在這一刻同時亮起,金紅色的光芒順著龍脈主脈流淌,在交彙處凝成璀璨的光點。那些光點正是守脈人聚集的地方,百姓們的歡聲笑語順著氣脈傳播,與龍脈的龍吟交織成和諧的樂章:“這才是真正的天地歸一。”他輕聲說,眼眶有些濕潤,“不是靠武力征服,不是靠符咒強製,是靠人心與龍脈的自然相融。”
離開洛陽時,夜色已經降臨。城牆上的槐樹在月光下靜靜矗立,護脈草在磚縫裡舒展葉片,鼓樓的八卦圖泛著淡淡的金光。守脈人和百姓們在城門口列隊相送,手裡捧著新收的麥子和草藥:“陸先生慢走!有空常回洛陽看看!”孩子們舉著聽石符碎片,碎片在月光下閃著藍光,像無數顆小星星。
陸尋回頭望了眼燈火通明的洛陽城,它像顆明珠鑲嵌在中原大地上,與江南的水鄉、塞外的草原、蜀山的道觀、少林的塔林遙相呼應,共同組成了九州的守護之網。他知道,守護龍脈的事業從來不是一兩個人的事,而是千萬百姓、千萬守脈人共同的責任,這份責任跨越地域,穿越時光,終將化作天地間最穩固的力量。
夜風帶著麥香和花香吹來,陸尋握緊手中的護脈刀,掌心的共生紋與九州的氣脈持續共鳴。他知道,隻要這萬脈同輝的景象不滅,隻要守護的信念代代相傳,龍脈就會永遠滋養這片土地,人間就會永遠安寧祥和。他們的腳步還會繼續,但心中的信念早已如萬脈同輝般,永遠明亮。
遠處的星空下,三顆鎮龍珠的光芒與九州的氣脈交織成璀璨的光帶,像首無聲的長歌,訴說著這場跨越九州的守護之約,也預示著永恒的生機與希望。陸尋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但他們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守護的印記,與萬脈同輝,直到歲月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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