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想了想,點了點頭:“行吧,不過彆太久,攝像頭資源緊張。”
當天傍晚,劉好仃借來工具箱,在裡麵藏了一台微型攝像機。他特意選了個靠近廢棄倉庫的位置,設定好拍攝時間段:18302000。
當晚七點整,鏡頭裡出現了王建國的身影。他手裡拎著一個印有“研發部專用”的檔案袋,左右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後,快步走進了倉庫。
劉好仃盯著畫麵,眉頭皺了起來。
第四天早上,他查看了錄像內容,確認王建國連續三天都在這個時間點進出倉庫。而每次進去的時間都不超過十分鐘,出來時手上已經沒了那個檔案袋。
劉好仃沒有立即揭穿,而是開始著手布置下一步計劃。
他在資料室的抽屜裡放了幾份“假配方”,並在角落裡安裝了一個小型紅外感應器,隻要有人進入資料室並拉開特定抽屜,就會自動拍照並發送到他的郵箱。
那天下午,他收到了第一張照片——王建國站在資料室裡,手裡拿著那張假配方,神情專注。
劉好仃看著照片,心裡已經有了判斷。但他沒有急著行動,而是繼續觀察。
幾天下來,他掌握了更多細節:王建國和老趙頻繁私下見麵,有時還在廠外的小飯店碰頭;其他幾位員工也開始對新項目表現出明顯的抵觸情緒,甚至在會議上故意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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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好仃知道,這些人並不是因為技術問題反對,而是出於一種更複雜的情緒——嫉妒、不滿、甚至可能是被邊緣化的失落感。
但他沒有直接對峙,而是決定再下一盤更大的棋。
他開始在會議上故意“示弱”,比如在討論新工藝流程時,主動征求大家的意見,哪怕對方提出的建議並不成熟,他也認真傾聽,並表示會考慮。
“劉工,你這是怎麼了?”有一次,老趙忍不住問,“以前你可從來不這麼猶豫的。”
“年紀大了,做事也謹慎了。”劉好仃笑了笑,“再說,團隊的事兒,還是大家一起商量比較好。”
這話一出,會議室裡的氣氛明顯緩和了不少。
但實際上,劉好仃已經在心中布好了局。
他把所有的線索都整理成一份報告,包括訪問記錄、錄音內容、監控錄像截圖,以及那些“假配方”流出的過程。他還特意寫了一份《關於加強內部信息安全管理的建議》,準備在下次管理層會議上提交。
他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但至少,他已經摸清了對手的底牌。
這天晚上,他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區,手裡拿著那份報告,目光沉靜。
窗外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遠處的路燈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十一點多了。
“是時候了。”他輕聲說道,站起身,把報告小心地放進公文包裡。
他走出休息區,朝著辦公室方向走去,腳步堅定,背影在燈光下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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