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兩張紙並排貼在方案封麵。
會議室安靜下來。
方案初稿打印出來,共十二頁,末頁留白。劉好仃拿起筆,在空白處寫下:
技術可備鏈,人不可斷鏈。任一環節失聯,須有三人知情路徑。
他簽下名字,傳給阿芳。
阿芳接過筆,筆尖在紙上頓了頓,抬頭:“萬一……我們仨都在呢?”
劉好仃看著她,沒說話,隻在簽名下方,又添了一行:
培訓記錄可溯,責任永不斷檔。
小林跟著簽字,手有點抖,但寫得很穩。
方案定名為《火種計劃:全球供應鏈韌性管理方案》。名字是劉好仃起的,他說:“火種不是誰點的,是大家一起護著的。鏈子也一樣。”
散會前,他把打印稿整整齊齊放進文件夾,封麵朝下,壓在檔案盒最上麵。然後從抽屜裡取出一張新便簽,寫了幾筆,釘在櫃門內側:
下一步,不是防斷,是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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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火種牆上多了張新紙條:“今天搞清了土耳其線的二級代理在塞浦路斯。原來地圖不是牆上掛的,是心裡畫的。”
底下有人回複:“求分享,我也想給自己那條鏈上個保險。”
劉好仃路過,沒說話,隻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紅筆,在牆邊寫下:“知道從哪來,才知道往哪去。”
傍晚,三人又聚在調度室。主屏滾動著最新物流數據,劉好仃調出“脆弱指數”評分表,三大紅圈節點依舊醒目:新加坡港、德國礦源、海外代理。
“我們不能指望風平浪靜。”他指著屏幕,“但可以讓自己,不隨風倒。”
小林忽然說:“係統剛更新了提示模板,現在預警信息會自動關聯曆史案例。比如,新加坡港罷工,會跳出2018年那次的應對記錄。”
“它開始記事了。”阿芳笑。
“還不夠。”劉好仃搖頭,“它得學會問:誰在負責?誰能接?下一步是什麼?”
他打開方案電子版,在“動態預警”模塊下,新增一條備注:
預警觸發時,自動推送責任人名單、替代路徑建議、曆史應對記錄。
小林盯著屏幕,突然發現係統右下角彈出一個小圖標——是個沙漏,正緩緩倒流。
“你什麼時候加的?”他問。
劉好仃沒回答,隻把筆帽哢噠一聲擰回筆上。
主屏忽然刷新,一條新消息跳出:
“德國礦源環保審查進入聽證階段,預計出貨延遲1014天。”
劉好仃盯著那行字,緩緩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紅筆,在“動態輪換”下麵畫了一條橫線,然後寫下:
啟動直采試點,48小時內提交談判方案。
阿芳立刻打開筆記本,小林調出合同模板,鍵盤聲劈啪響起。
劉好仃站在屏幕前,手背貼在微涼的玻璃上,看著那條預警消息一點點沉入數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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