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和德國的優化方案,一個月內出原型;巴西和阿聯酋的新品,先做概念設計,三個月內出樣。過程中隨時評估成本、工藝、市場反饋,哪邊順,就往哪邊加資源。”
小陳問:“那萬一兩邊都不順呢?”
“那就再投一次票。”劉好仃笑,“或者,咱們集體去吃火鍋,邊涮毛肚邊想轍。”
會議室又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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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卻還在皺眉:“可新產品的材料從哪兒來?鍍膜配方、光學結構、耐候測試……咱們連實驗室排期都排到明年了。”
劉好仃從文件夾裡抽出一張表:“這是我讓小王前兩天做的成本模型。”他推給大夥,“你們看,現有產品改進的邊際效益是正的,投入小,見效快;新產品雖然前期燒錢,但一旦打開市場,溢價空間大,品牌價值也上得快。”
他指著圖表:“咱們不是非得二選一,而是要算清賬——什麼時候該省,什麼時候該花。”
小林盯著數據看了會兒,點頭:“這麼說,其實不矛盾。先靠改進款回血,再用利潤養研發,像種樹,先活下來,再開花。”
“對路了。”劉好仃拍板,“方案框架就這麼定:雙軌驅動,分步推進。”
他拿起馬克筆,在白板上畫了個箭頭,從“需求洞察”指向“方案策劃”,再延伸向“產品落地”。
“接下來,每人認領一塊:小林負責越南快裝係統設計,小陳牽頭巴西情緒鍍膜概念,小王主攻德國數據鏈集成,阿聯酋那邊……”他頓了頓,“我親自跟。”
沒人反對。
小陳忽然問:“那……咱們怎麼知道做得對不對?”
劉好仃沒答,而是轉身看向牆。
牆上掛著幾張老照片:三十年前,他們焊第一台鋼化爐時的合影;十年前,出口第一批節能玻璃的慶功宴;去年,團隊拿下行業金獎的瞬間。
他指著那張焊爐的照片:“當年咱們連圖紙都沒有,靠手敲出來的。可最後呢?爐子用了二十年。”
他回過頭:“咱們不怕做不對,怕的是不敢做。隻要方向對,路可以慢慢走。”
小王低頭翻筆記本,忽然抬頭:“那投票的紙條……留著嗎?”
“留。”劉好仃把紙條整整齊齊夾進文件夾,“以後每走一步,都回頭看看當初為啥這麼選。”
小林把回形針重新彆好,紅色夾“怕”,藍色扣“要”,黃色掛“爽”。她抬頭:“劉工,你說……咱們做的玻璃,以後會不會也被貼在彆人牆上,當成榜樣?”
劉好仃笑了:“說不定。等哪天,全世界的窗戶都開始‘呼吸’,咱們就知道——人心,真的被讀懂了。”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盒新的彩色回形針,拆開,分給每人三個。
“從今天起,寫方案、做設計、測數據,都用它標重點。”他說,“讓我們做的每片玻璃,都記得自己為什麼存在。”
小陳把藍色回形針夾在“情緒鍍膜”那一行,小王把紅色彆在“數據驗證”上,小林則把黃色輕輕掛在“孩子說像海底”那句話的末尾。
劉好仃站在白板前,看著滿牆的需求、數據、方案框架,忽然覺得這間會議室不像辦公室,倒像一間許願屋。
他拿起電話,撥通實驗室:“老張,上次那款鍍膜,能不能在表麵壓一層微紋理,讓凝露的水汽走成波浪形?”
“波浪?”那頭聲音遲疑,“客戶不是說像呼吸嗎?怎麼又要變?”
“對。”劉好仃看著窗外,“呼吸得好看點,才配叫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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