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百姓聽見流螢說的話,一下子憤慨起來。
“是啊,你說他是賊他就是賊了?那若是我哪天走在街上碰了你一下,是不是也成賊了?”
“碰一下,說不定直接砍了你,說你要暗害他哦。”
“反正我們死了,他們總能找到理由說我們該死!”
眼見百姓各個都憤慨激昂,錦衣公子徹底慌了。
剛才這個乞丐撞到了他,懷裡的玉佩掉了下來,就立刻撿回去塞進懷裡。他本就是看這個乞丐不順眼,見他弄臟了自己的衣服,還這麼寶貴那玉佩,瞧著也不太像是值錢貨,說不定也是偷來的,就故意挑事,想要治一下這個乞丐,誰知竟然碰到多管閒事的。
如今圍觀的百姓被這個女人挑得情緒激動,稍不留神,恐怕今天要栽的就是他了。
“你跟這個乞丐是一夥的吧,你讓他拿出玉佩,給我的小廝們看看,肯定都認得!”
“你的小廝,不是聽你的話嗎?就算不是,他們也會說是的吧。”
“就是就是,真以為我們好糊弄呢!”
正當場麵鬨哄哄的時候,一聲厲喝傳來:
“皇城司辦案,閒雜人等避讓!”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隊人身穿藏青色窄袖短袍,腳穿厚底黑靴,頭戴同色官帽,腰間都掛著一塊金色令牌,上書“皇城司”,手執長刀,快速跑過來。
“是皇城司的人!”
那一隊人迅速將百姓隔開,儘頭,一位穿著同樣衣著,隻多了肩甲和金屬護腕的年輕男子信步走來,他臉上右眉尾有一處兩寸長的傷疤,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
“是皇城司督指揮使溫衡。”錦衣公子臉色分外難看。
溫衡走到錦衣公子麵前,臉上麵無表情,“季公子不在書堂念書,在這裡做什麼?本官接到消息,有人在此鬨事,不知,可與季公子有關?”
“無關的。”那季公子立刻擺手,“我隻是路過——”
“呸,你就是欺負人家不能說話,沒辦法控訴你的惡行!”
流螢的暴脾氣上來,也不管顧清瑤的叮囑,怒道:“你口口聲聲說人家偷了你的東西,讓你形容是什麼你說不出來,怎麼,家裡有點權勢就可以為非作歹了嗎?”
“就是,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他偷了你什麼東西,那就是你惦記人家東西,想明搶!”
“那乞丐懷裡的玉佩到底是啥好東西啊,能讓一個公子哥這麼惦記?”
眼見周圍百姓又開始喧嘩了,溫衡的眸子掃視一圈,所有人看到他眼神,都不由噤聲。
溫衡最終將目光放在了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乞丐,繼而看向流螢,“你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流螢雖有些犯怵,但還是鼓起勇氣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罷,溫衡的目光移向季公子,“季聞赫,她說的可是真的?”
季聞赫嘴巴動了動,卻是不敢再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