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開始
稷下學宮的晨霧還未散儘,七十二株古杏樹的花瓣已被露水浸得發亮。孔子立於杏壇之上,玄色深衣隨山風輕揚,手中玉杖輕點青銅鼎沿,清越的鳴聲如晨鐘穿透霧靄,驚起簷角蹲踞的青銅獬豸。
“諸位弟子,且聽吾言。”孔子聲如洪鐘,目光掃過台下肅立的各學派弟子,“今歲演武,非為殺伐,乃以學證道。”他玉杖轉向廣場中央九座浮空的演武台——儒家禮義台鼎爐生煙,墨家機關閣齒輪飛旋,道家逍遙圃雲霧翻湧,其餘六台亦各顯異象。
“演武分三關。”孔子屈指計數,“首為個人戰,入九台者需以所學破陣,積學分為進。”他看向台下左側,我正摩挲腰間灰燼劍鞘,劍穗上的墨色火焰隨呼吸明滅,“譬如無名,持灰燼之兵,當於台內斬概念、改現實,驗虛實之境。”
少司命聞言,指尖北鬥星軌微亮,星砂自袖間滑落,在禮義台鼎身聚成“命”字符文。孔子見狀頷首:“神巫星軌,亦需與機關、詭道相協。”他轉向右側,林婉兒正調試機關臂上的羅盤,範行則把玩著遁甲符牌,兩人身後的機關閣突然射出一道青銅箭矢,被範行以折扇輕撥,箭矢竟在半空拐了個彎,釘入法家刑鼎台的律法銘文。
“次為組合戰,二人同入雙台,需合百家之術。”孔子玉杖劃出弧線,禮義台與機關閣之間突然浮現光鏈,“如墨儒相配,機關術輔禮法,可破‘非攻仁術’之陣。”他話音未落,我與少司命對視一眼,前者灰燼劍出鞘寸許,後者星軌杖頓地,兩道光流在演武台間交織成蝶,驚得刑鼎台的律法符文簌簌剝落。
“終為團體戰,四人共臨百家演武場。”孔子望向廣場儘頭那座無任何紋飾的圓形石台,“此處無機關、無符文,唯驗小隊合流之智。”他忽然輕笑,玉杖點向我腰間日晷,麵帶微笑地對我說道:"小子,務必努力啊。"
晨霧漸散,九座演武台同時迸發華光。孔子退後半步,示意身旁弟子展開竹簡:“規則已刻於《稷下演武典》,然吾更盼諸君記取——”他目光如炬,掃過全場,“演武終局,不在勝負,
《稷下演武典》
個人戰:學派共鳴鏈
對戰規則
·小隊4人需同時進入4座不同演武台如儒+墨+道+法),台內屬性自動通過「共鳴鏈」傳遞給隊友。
·例:儒家弟子在禮義台獲得「克己盾」,墨家弟子在機關閣獲得「非攻矩陣」,兩者共鳴可使全隊獲得「禮法機關盾」防禦+攻擊雙增幅)。
勝負判定
·限時一炷香內,通過共鳴鏈累計「學派能量」,能量條滿格或擊敗台內所有敵方可晉級。
·若某隊員台內戰敗,共鳴鏈斷裂,全隊能量清零。
注:若劣勢方隻剩一人,且優勢方能量未滿,則觸發車輪戰。劣勢方成員需逐一挑戰優勢方所有成員:若在優勢方能量滿前全部擊敗,則勝;若優勢方能量先滿,則劣勢方負。
我仔細讀了規則:表麵上看是個人的戰鬥,但其實還是團體戰!瞧這架勢,打贏了或者觸發某些機製,還能叫來場外援助呢!哇,這個車輪戰的規則,簡直是稷下學宮訓詞裡那句超越極限的範兒,太帶勁兒了!
範行:老無,這你就不懂了吧,上一屆的演武這第一關好多人是苟過去的。
我:啊?不打嗎?
林婉兒:主要是一直對戰的代價太大了,輸了會讓隊友的努力白費,車輪戰的難度又太高,所以大夥一直都是搶機製為主的。
晨霧在杏壇周遭打著旋兒,我摩挲著腰間的灰燼劍鞘,劍穗上的墨色火焰隨呼吸明滅。少司命忽然上前半步,月白色裙裾掃過沾滿露水的青石,指尖北鬥星軌倏地亮起,細碎的星砂自袖間簌簌滑落,在禮義台的青銅鼎身上聚成流轉的「命」字符文。
「夫子說得是呢。」她仰頭望向浮空的九座演武台,發間銀鈴隨動作叮咚輕響,「星軌早就告訴我啦——」話音未落,她忽然轉身看向我,眼尾掠過一絲狡黠的光,「無名的灰燼劍能斬斷虛界的裂痕,範行的創意能繞開機關的死結,林婉兒的天工匣能算出星軌的偏差……」
她話音陡然壓低,指尖星砂突然暴漲,在空氣中劃出北鬥七星的軌跡:「而我的星杖嘛——」星砂突然化作流光,精準擊中範行手中拋接的遁甲符牌,那符牌竟在空中翻轉出「生」字紋路,「會把大家的命線都串成發光的瓔珞哦。」
範行哎喲一聲,符牌險些脫手:「小姑奶奶!您這星砂要是撒錯了方位,咱們可就全成迷途的螢火蟲了。」他折扇輕敲掌心,目光掃過道家逍遙圃翻湧的雲霧,「上屆演武可有人為了搶『學派能量』,在刑鼎台被律法符文纏成了粽子。」
林婉兒忽然舉起機關臂,羅盤指針在她腕間瘋狂旋轉:「彆急,我算過角度了。」她指尖在羅盤刻度上飛掠,青銅齒輪發出細密的哢嗒聲,「若無名在機關閣激活『非攻矩陣』,少司命同步引動『紫微天樞』,共鳴鏈的能量波動能把刑鼎台的禁錮時效縮短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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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突然撲哧笑出聲,星砂在她掌心聚成一隻振翅的蝴蝶:「林姐姐又在算死理啦。」她朝我晃了晃指尖,那星蝶忽然分成四縷,分彆飄向四座演武台,「命運才不會按刻度走呢——你看那隻停在禮義台鼎耳的玄鳥,它翅膀扇動的頻率,可跟咱們的心跳一個節奏呢。」
踏入墨家機關閣的刹那,青銅齒輪的轟鳴如雷貫耳。穹頂倒懸的木甲鳥翼尖淬著幽藍毒光,腳下青石板突然裂開,三排鋸齒狀齒條如鯊魚牙齒般咬合上來。我反手抽出灰燼劍,劍穗上的墨色火焰驟然暴漲,灰暗劍刃劃破空氣時,竟響起竹簡撕裂般的輕響。
「概念斬斷?陷阱。」劍尖點地注入灰燼能量,所有啟動的齒輪陷阱瞬間凝滯,鋸齒停在距靴底三寸處,表麵浮現細密裂紋。這隻是機關閣的開胃菜,真正的殺招藏在橫梁陰影裡——一名青衫墨者突然躍下,青銅連弩展開成三棱狀,弩機刻著「非攻」銘文,護腕機關匣彈出三根毒針。
「外門弟子,止步。」他聲線冷硬,腰間七枚齒輪符牌高頻震顫。灰燼劍突然震顫,劍穗火焰轉深紫——這是感應到同類能量的征兆。我後撤半步,劍刃劃出防禦弧光,同時通過共鳴鏈低吼:「林婉兒,查符牌屬性!」
「守禦流派,對應『拒馬』『弩陣』『木甲縛』!小心『非攻網』!」林婉兒的聲音夾雜羅盤急轉聲。話音未落,墨者扣動扳機,三枚勁矢釘入地麵,青銅磚間湧起環狀鐵網,細如牛毛的絲線織成「非攻」符陣。我沉喝「概念斬斷?束縛」,劍刃劈向鐵網,所有「束縛」概念化作星屑崩解,鐵網如斷弦般彈開。
墨者甩出三枚齒輪符牌,落地化作三足拒馬,尖刺纏繞帶電銅絲。我側身避開,劍刃斬向拒馬連接處,卻聽他冷笑:「晚了!」拒馬轟然炸開,粘稠「機關膠」凝成巨掌拍來。「現實修改?流體」——我以劍為筆書寫「化」字,機關膠觸到光符瞬間化作液態銀珠,落地複現齒輪符牌。墨者瞳孔驟縮,連弩突然卡殼,機關匣彈出的竟是生鏽鐵釘。
「共鳴鏈能量80!砍他腰間『樞』字符牌!」範行的聲音透過共鳴鏈雀躍響起。我虛晃一劍逼退墨者,瞥見他腰間最上方刻著「樞」字的符牌
少司命那邊
少司命赤足踏上禮義台的青銅鼎座,月白色裙裾垂落如瀑,發間銀鈴隨著她抬手的動作輕響。指尖北鬥星軌流轉,細碎的星砂從袖間傾瀉而出,在鼎身聚成不斷變幻的“命”字符文。她仰頭望著懸浮的九座演武台,目光穿過雲霧,精準鎖定無名在機關閣的戰鬥投影。
“天璿?引。”她輕聲呢喃,星砂突然如靈蛇般竄起,在空中勾勒出機關閣的立體星圖。當無名與墨者的戰鬥陷入膠著,木甲蜂群如黑雲壓境時,少司命指尖輕彈,一枚星砂凝成的“虛界錨點”瞬間沒入星圖中的主齒輪軸位置。
“無名,三點鐘方向,齒輪軸的‘非攻矩陣’核心已標記!”她的聲音清泠如泉,星砂錨點在共鳴鏈中閃爍著金色光芒,化作箭頭懸停在無名視野裡,“斬入時引動星軌之力,能疊加‘命運切割’效果哦。”說話間,她引動北鬥第七星“搖光”,更多星砂注入共鳴鏈,無名的劍刃頓時纏繞上細碎的星軌紋路,每一次揮砍都帶出璀璨的星芒。
禮義台的鼎爐突然噴出紫煙,這是無名激活灰燼劍特殊能力與星軌產生的共鳴。少司命唇角微揚,雙手結印,星砂在她周身旋轉成渦流,將禮義台的禮法之力與星軌能量融合,通過共鳴鏈輸送向無名。而在她自己的戰場,有儒家弟子試圖靠近乾擾,少司命手腕輕轉,星砂驟然化作鎖鏈,纏繞住對方腳踝,同時星軌杖頓地,地麵浮現出巨大的北鬥星圖,將敵方困在“命輪束縛”之中。
林婉兒那邊
林婉兒站在刑鼎台的律法銘文前,機關臂上的羅盤飛速旋轉,藍光閃爍。她纖細的手指在羅盤刻度上快速滑動,青銅齒輪發出細密的哢嗒聲,麵前的空氣泛起漣漪,浮現出無名與墨者的能量波動曲線投影。
“共鳴鏈能量67,無名的‘概念斬斷’消耗過高!”她對著傳聲筒急切低吼,同時將一枚自製的“破律芯片”插入刑鼎台縫隙。芯片表麵刻滿了墨家機關術與法家律法融合的符文,一接觸到刑鼎台,便引發一陣電光閃爍。“範行,乾擾那墨者的符牌頻率!我要破解他的‘非攻網’邏輯!”
機關臂瞬間展開成複雜的分析麵板,刑鼎台的律法符文被拆解成流動的數據流。當墨者甩出“機關膠”時,林婉兒的瞳孔微微收縮,迅速在麵板上繪製反向符印,通過共鳴鏈傳輸至無名的灰燼劍。劍刃接觸機關膠的刹那,她腕間的羅盤指針猛地一震,顯示“物質形態篡改成功”。
而在她自己的戰場,一名法家弟子揮舞著“律令鞭”攻來,鞭梢的律法符文閃爍著威懾的光芒。林婉兒不慌不忙,機關臂彈出一排微型弩箭,箭頭刻著墨家的“兼愛”銘文,與法家的律法之力碰撞,產生劇烈的能量爆炸。她趁機轉動羅盤,刑鼎台的律法符文突然逆向旋轉,將敵方的“違法標記”轉化為對己方有利的增益效果,局勢瞬間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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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行那邊
範行蹲在逍遙圃翻湧的雲霧中,手中把玩著一枚核桃大小的青銅機關鳥,嘴角掛著自信的壞笑。這隻機關鳥是他的得意之作,翅膀展開能投影出三百六十度的機關解構圖,此刻正將無名的戰鬥畫麵投射在雲霧上。
“來點兒刺激的。”他低聲自語,從腰間機關匣拽出一捆蛛絲般的青銅線纜,線頭連接著六枚“變形棘刺”。這些棘刺是他用廢棄的墨家齒輪熔鑄改造的,頂部的按鈕暗藏玄機,能讓棘刺瞬間展開成捕網、鑽頭,甚至是迷你木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