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長白山之行_萬浪孤舟,滄海一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章 長白山之行(2 / 2)

“心念所至,寒氣隨心。”太奶的聲音帶著威壓,“彆想著控製多少水,先抓住那一縷最純粹的‘凍意’。這長白山的寒氣,是地脈的精魄!把它當朋友,想著……共鳴!”

阿阮屏息凝神,學著伸出手。起初,她掌心的寒氣隻讓幾片雪花凝滯。太奶叼著煙袋眯眼看。漸漸地,雪花在阿阮指尖縈繞,凝聚成一小團模糊冰霧。她眉頭微蹙。

“對!就這勁兒!”太奶猛地一拍大腿,“記住這感覺!紮根,吸地氣才足!就像山下張老頭的炊餅攤,幾十年的煙火氣兒攢下的根!”

看著阿阮指尖那團越來越凝實的冰霧,太奶臉上露出欣慰又促狹的笑,湊近我,用煙袋杆捅捅我胳膊,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分享八卦的興奮:“嘿嘿,娃娃,瞧見沒?有模有樣了!比她哥阮星正那小子當年可強多了!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子……”

她故意頓了頓,清了清嗓子,眼睛彎成月牙兒:“阮星正那小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當年他頭回來學這個,那叫一個慘!老姨讓他去天池邊試試手,結果這小子心氣兒太高,想凍個大冰山顯擺!好家夥!引動的寒氣太猛,差點把自己凍成冰雕!老姨我扛著煙袋杆把他從冰坨子裡刨出來的時候,他那張萬年不變的閻王臉都凍青了!眉毛頭發全是冰碴子,哆嗦得話都說不利索,跟隻落水的鵪鶉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奶笑得前仰後合,爽朗的笑聲在山穀間回蕩。肩頭那點沉寂的灰燼印記,在太奶這震耳欲聾的笑聲和關於大司命如此“接地氣”黑曆史的刺激下,猛地“噗噗”冒出兩縷明顯扭曲的青煙,緊接著,一個憋不住、充滿幸災樂禍的意念如同細小的氣泡破裂般,清晰地在我腦海中炸開:“噗嗤!大舅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凍鵪鶉!”這意念帶著一種被逗樂的、毫不掩飾的嘲諷,仿佛那高高在上的灰燼也被這過於生猛的人間笑料徹底破防,短暫地加入了這場對大司命的集體“聲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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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太奶的煙袋鍋子還冒著嫋嫋青煙,她那雙看透世事的亮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要穿透皮囊,掂量掂量裡麵藏著的分量。山風卷著雪沫子從洞口掠過,又被洞府內的暖意融化成濕潤的水汽。

“接著說那登天的道兒,”她咂了口煙,吐出的煙霧在暖玉的光暈裡盤旋,“凡人想成聖?簡單!看見稷下學宮裡那幫子搖頭晃腦的先生沒?孔丘、墨翟、莊周、鬼穀……哪個不是把自個兒琢磨的那點理兒,掰開了揉碎了往人心裡種?文脈!這是咱華夏的根!可——”她話鋒一轉,煙袋杆敲得石桌當當響,震得燉鍋裡的肉湯都晃了晃,“光靠耍嘴皮子開壇講學就想一步登天?美得他!那頂天算是在天道跟前掛了個號,排上隊了!”

她湊近了些,臉上的皺紋裡都藏著故事的精明:“真想往上挪挪屁股?學學李冰父子!”她聲音壓低,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直白,“往岷江裡跳!把自己往死了熬!肉身填進去,魂兒釘在堤壩上,護佑一方水土生靈千萬年不遭水禍!這叫什麼?功業!拿命換的功業!硬生生在天地間掙出一席之地,成了鎮守一方水脈的人神!”

洞府裡暖玉的光似乎都凝滯了一下。阿阮捧著湯碗的手微微收緊,指尖有些發白。

“再往上?”胡三太奶的目光悠遠起來,像是穿透了石壁,望向無儘星海,“瞅瞅天上那位織女星君?人家更絕!直接把天道當成了自家約會的後花園!一條道走到黑,情之一字,硬是給她鑽透了,鑽成了通天大道!成了執掌一方星宿、牽引姻緣法則的真神!”她嘖嘖兩聲,帶著點羨慕又有點“這丫頭真敢想”的感歎。

她的目光最終落回我臉上,那眼神複雜極了,探究、好奇,甚至帶著一絲罕見的迷惑:“至於娃娃你……時間與記憶……嘖!”她用力嘬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她的眉頭罕見地皺緊了,“太玄乎了。比你姐姐聖心那丫頭還要玄乎!那丫頭,凡人之軀,硬是仗著那股子軸勁兒,在文明長河裡鑽了七百七十五次!七百七十五次啊!生生混成了個‘人神’,頂著‘知識與求索的化身’的名頭,離那最終的‘真理之門’就差臨門一腳……可惜,每次都差那麼一口氣兒,踹不開。”她搖搖頭,滿是惋惜。

“可你?”胡三太奶盯著我,仿佛要在我臉上找出命運的紋路,“無名小子,你身上纏著的線,老姨我……看不清楚。小星星能觀星命,可她也瞧不見你的路。時間與記憶……這玩意兒飄在天上,沉在河底,攥在手裡又像沙子一樣流走……你的道,或許壓根不在前人踩出來的腳印裡。”她長長吐出一口濃煙,煙霧在暖光中變幻莫測,“娃娃,看命吧!老姨我隻能說,你這命格,獨一無二,是福是劫,全看你自己怎麼走,怎麼……‘踩’。”

胡三太奶那口濃煙仿佛吸走了洞府裡最後一絲輕鬆氣兒,連暖玉的光都顯得凝滯沉重。她對“時間與記憶”這條道兒的評價,如同給剛起錨的小船潑了盆冰冷的海水。

我剛想張口問什麼,心裡的沉重卻先一步被一個奇特的存在捕捉到了。

“嘖,聽聽這話說的,”一個非男非女、帶著金屬摩擦般雜音的低語直接在我意識深處響起,

是灰燼——那個自稱是我666次死亡意識碎屑凝結成的“伴生”器靈。“‘看命吧’?凡人升格者聽得耳朵都要生繭了。太奶不愧是積年的老仙家,講話滴水不漏,就是不夠味兒。我來給你翻譯翻譯,你聽明白點兒。”

沒等我阻止,灰燼那充滿“死亡經驗”的獨特解說便自顧自地淌了出來:

“人嘛,就是地上瞎撲騰的螻蟻,生老病死,飽飯都圖不著,還想啥星宿?”他的聲音裡帶著刻骨的麻木。

“‘聖’?哈!那就是稷下學宮裡掛號的‘特殊人才’。”他嗤笑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想起你老姐聖心那堆能當牆紙糊的公式沒?嘖,提起這混蛋老姐就來氣!嘿,想起沒?第一世!丫就拿我當苦力使喚,小小年紀就得給她扛那些比你還重的‘知識石板’——簡直喪心病狂的童工!天天嚷嚷‘小弟快跟上,知識就是力量!’,力量個頭!現在呢?現在倒好了!)”灰燼的聲音突然插進一段尖銳的回憶殺,充滿了憋屈的少年怨念,“你猜怎麼著?‘存在’那老混蛋估計是在祂那量子話劇舞台上坐久了pp發麻,一拍腦門:‘嘖,這台本演了666季了,膩了!換!’啪!給你刷機了!我呢?嘿嘿嘿,我這一大坨666世死無可死攢下來的意識殘渣,人家大手一揮——廢物回收再利用,直接鍛成了您老人家的專屬武裝!”他的語氣從怨念轉為一種帶著痛感的荒誕譏誚,“還美其名曰留個‘乾乾淨淨的嘗試去賭所謂自由’的機會……噗!哈哈哈,地獄笑話聽過沒?這就叫專業!祂自己就是個被‘規則’鎖在王座上看戲的戲子,真以為祂懂個毛的自由?好嘛,現在第667回了,老姐……你說,這算不算是另一種變本加厲的‘童工’?小時候扛石板,長大點給你扛槍?橫豎被當工具使喚唄!”他像是發泄般地又嗤笑幾聲,重新拽回正題:“她那密密麻麻的量子公式裡扒拉乾淨,骨子裡全是虛界和現實互相撓癢癢的能量共振方程!明擺著告訴你,這宇宙它有自己的硬核規則,不是過家家!”“你老姐聖心就卡這兒了——七百七十五次求索巨著通關的超級人才,知識儲備夠當幾個圖書館長了吧?可惜,通關再多,‘真理之門’老板就是不讓她轉正為編製內的真神。她現在混成了個‘人神’,頂著‘知識與求索的化身’的名頭,正卡在從‘人神’往‘神’那扇硬邦邦的門檻上蹦躂呢!離那最終的‘真理之門’就差臨門一腳……可惜,每次都差那麼一口氣兒,踹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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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皮一跳。灰燼總是用最殘酷的比喻形容最沉重的現實。

“喏,接下來就是‘人神’——你姐拚命想踹的門。這是條分水嶺!李冰父子倆是怎麼玩的?”灰燼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瘋狂,“肉身?填進去!魂兒?釘在堤上!跟洪水死磕!護佑萬民子孫萬代?天道粑粑一看,哎喲臥槽,這業績硬!拿命換編製,直接成鎮守神隻,給編製了!這不就熬出頭了嘛!再比如那織女,”灰燼的語氣帶上點戲謔,“膽子更肥!直接拿天道法則當情趣酒店使!七仙女玩兒私通都藏藏掖掖,她這硬是把‘情’字鑽穿了法則之牆!一條道走到黑,情之所極,法則所化!天道也懵了,‘行行行,這規則漏洞被你鑽明白了,來,星宿位份拿著,以後這‘偷期規則’歸你負責了!’這娘們兒彪起來是真不講理啊!現在她可是正經八百的‘神’了——領了神籙、名號響徹寰宇、執掌具體‘姻緣規則’片段的編製大佬!”

灰燼頓了頓,聲音裡那股子刻薄勁兒又濃了幾分,像是在潑一盆冰冷的現實:“話又說回來,地上沒根,天上不穩!成‘聖’?光老頭子們肚子裡有墨水不往外倒,那叫便秘!得講學,得開壇,得讓那點玩意兒在地上生根發芽,啪嗒!成了!雖然可能人家老夫子當初也沒想著非得成聖,就想教教學生,結果這影響力硬是給他頂上去的!再瞧李冰父子,牛吧?那是都江堰真把水給治服帖了,萬民真享福了!沒有這鐵打的工程戳在那兒,他們爺倆就算把自己往岷江裡投一百遍,那也就是給龍王加個菜,水照樣該淹淹!天道粑粑才不認這種無效內卷呢!”

“至於‘升格’?”灰燼的聲音拖長了,帶著一種近乎虛無的嘲諷,“那就是個傳說級彆的vip包廂!專門給‘存在’那個樂子混蛋和‘虛無’那個擺爛人待的地方!鬼知道真假?搞不好天道本身也是某些更高存在的‘升格’產品呢?對咱們這種還在泥坑裡打滾的來說,想想就得了!”

灰燼的“科普”帶著濃烈的死亡味道和荒誕色彩,卻像一把冰冷的鑰匙,硬生生插進胡三太奶那模糊評價的鎖眼裡,強行把它扭開了。我胸口堵著的那口氣總算籲出來一部分。是啊,“獨特”?換個角度看就是“無跡可循”,連太奶和小星星都看不見,意味著沒有既定的“死線”或“鑽頭”模版給我抄。

“覺得飄?”灰燼的聲音帶上了罕見的、屬於它的“情感”——一種混合著虛無和自嘲的味道,“比起我這堆死了666次都混不出人樣、隻能當‘遺物處理品’的意識渣滓……你能‘飄’著,都顯得那麼生機勃勃。”

就在這時,一隻帶著淡淡星輝的微涼小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臉頰,用力往兩邊扯了扯。

“木頭!愁眉苦臉的給誰看呢?”一個嬌脆又帶著點不容置疑神性威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阮星若,我的妻子。她不知何時已悄然站在我身側,指尖流轉著細碎的星光,仿佛握住了星河的一角。她瞪著我,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盛著嬌蠻與關切,深處卻蘊藏著浩渺星海般的深邃。

“老姨和小灰燼她瞥了一眼我意識深處)都給你掰扯明白了,‘聖’啊‘神’啊的,說到底不就是從‘沒定數’混到‘有規矩’嘛!”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帶著點“這有什麼好糾結”的神氣,“你瞅瞅他們,哪個不是把自己最‘軸’、最‘敢’、最‘不要命’的那股勁兒,硬生生刻進了天道的小本本裡,才混出頭的?”

她鬆開捏我臉的手,指尖輕輕點在我的心口,那星光仿佛能穿透血肉,觸及靈魂深處那些模糊而深刻的印記:

“至於你呀……”阮星若的聲音忽然放軟了些,帶著一種奇異的、既屬於凡間妻子又屬於星辰之女的溫柔,“時間?記憶?飄在天上,沉在河底,攥在手裡像流沙?笨木頭!想想楚國的甜!”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又神性的光,仿佛看透了時光長河裡的某個甜蜜瞬間。

“那桂花糖的甜味兒,不就是千年歲月凝成的沙礫裡……最亮、最沉、也最獨一無二的那一粒嗎?”她的指尖在我心口畫了個小小的、發光的圈,“它不可複製,就像你心上刻的那些痕,和你腳下還沒踩出來的路……正因為獨一無二,才最珍貴!最該被你攥緊了!”

她的安慰帶著嬌蠻的親昵,卻像溫柔的星光,精準地落在我心口那份“飄忽”上,賦予了它沉甸甸的意義。無需模仿,你的道本就獨一無二。她微微揚起下巴,帶著點小驕傲:

“好好活著,把你的‘獨一無二’活明白了!順帶……”她忽然湊近,壓低聲音,帶著點分享小秘密的俏皮,星輝在她發梢跳躍,“下次來看老姨,記得帶一小包楚地的桂花糖哦!老姨她呀,心裡其實可念著那口甜了!”

說完,她輕輕哼了一聲,指尖的星光漸漸斂去,但那嬌蠻可愛的安慰和其中蘊含的星辰般的指引,卻留了下來。獨一無二的印記,便是獨一無二的道途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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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太奶剛才一直沒插嘴,隻是眯著眼,看看被阮星若捏臉又點心的我,再看看俏生生站在那兒的阮星若,最終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利落的牙齒:

“嘿!還是咱家小星星會哄人!老姨我直來直去的慣了,就隻會說‘看你小子的造化’咯!”她聲音洪亮了些,剛才那點愁雲瞬間被衝淡,“不過呢……”

她探手進她那件泛著油光的坎肩裡摸索著,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後,掏出一個沉甸甸的、用粗布仔細捆紮好的小包裹。解開布結,裡麵赫然是三樣東西:一支須毛虯結、沾著新鮮泥土、透著山野靈氣的老山參;一朵傘蓋厚實、色澤溫潤、肉乎乎的靈芝;還有一個用油紙包得嚴嚴實實、散發著淡淡甜香和梅花清冷氣息的小包——正是她自製的梅花糖。

“喏,娃娃,拿著!”胡三太奶把這東北三樣塞進我懷裡,“老婆子我也不能光耍嘴皮子不亮家夥事兒!老山參、靈芝,咱東北這旮遝的土裡長出來的精氣神兒!還有這梅花糖,老姨我拿後山雪水熬的,帶著點清氣兒,吃著不膩歪!”

“也彆費心猜這些玩意兒有啥大神通了,”她狡黠地眯著眼打斷,那樣子活像用鬆果逗弄小鬆鼠的山精,“就當是咱老姨給你這‘獨一無二命格’的小子,壓箱底的‘土特產’!拿著吧,興許……啥時候就用上了呢?”:

灰燼在意識深處似乎嗤了一聲,像是散了場的劇場裡殘留的回音,又帶著點“該散場了省得討嫌”的玩味。它的話語若有若無地飄出來,那股虛無勁兒半點不少:

“嘖,散場鑼響了!拿穩你的‘土特產’,木頭。回頭‘飄’累了,嚼兩口老參片提神,彆指望我這把破鑰匙還有‘開門’服務的興致。”它頓了頓,語氣裡帶著點事不關己的看戲味,“至於成神?哈!‘沒定數’多好?像我這灘渣滓似的混出個‘定數’來才叫慘……不過對你嘛……也未必是啥壞事?”聲音迅速淡去,重新沉寂在那片死亡的荒蕪裡。

胡三太奶聽著灰燼的“告彆詞”,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翻了個老大的白眼,衝著我的腦袋方向點了點:“瞧瞧,這玩意兒……死透了都帶著股討債鬼的味兒!”她拍著坎肩上的灰,又變回了那個爽利無比的山野精怪模樣,“甭聽它聒噪!拿了東西,趕緊領著你家這小星星該乾嘛乾嘛去!老婆子我還得巡山去,瞅瞅誰家崽子又糟蹋我的新鮮菌子呢!”

阮星若掩著小嘴笑,眼波流轉間星輝點點,輕輕拽了一下我的頭發這次力氣小多了):“聽見沒,木頭?咱們該走了,彆耽誤老姨當她的‘山大王’!”她轉向胡三太奶,那點嬌蠻立刻換上了對長輩的乖巧伶俐,甚至還悄悄眨了眨眼睛:“老姨放心,下回他來,保管帶滿滿一包最正宗的楚地桂花糖!保證比他的‘飄忽病’還沉實!”

胡三太奶被小星星逗得哈哈大笑,露著她那口齊整的牙:“小妮子精怪!行啦行啦,快走吧!看得老婆子牙酸!”她大大咧咧地揮著手,仿佛剛才那些關於成聖、升格的沉重話題從未存在過。“好好過你們的日子!記住了,自個兒的路踏實踩!什麼神不神的……切,”她嗤笑一聲,帶著看透世情的豁達,“真修成了老母雞抱崽子的自在,那也是活該!修不成嘛……老婆子我這口缸裡的糖渣子都夠嚼了!省得跑去摻和天道那些個討嫌事!”她那副“愛咋咋地,老娘不稀罕”的模樣活靈活現,轉身就打算溜達進更深的密林。

看著她即將遠去的背影,我和星若不約而同地微微躬身:“老姨保重!”

胡三太奶沒回頭,隻是背對著我們,瀟灑地揚了揚乾枯但有力的手,像趕鴨子似的:“去吧去吧!膩膩歪歪作甚!”

懷裡還殘留著老山參的泥土氣息、靈芝的暖香和梅花糖的清冷甜香。這份沉甸甸的、帶著東北山林鮮活生命力的“土特產”,與心口那份被星若星光點亮的“獨一無二”的印記,似乎悄然呼應。身邊,星若嬌俏的身影輕輕依偎,星光朦朧地在她周身浮動,仿佛隨時能拉出一條通向未知的、閃耀著的路。

“走啦,木頭!”她晃了晃我的胳膊,眼中是催促,更是期待。腳下的土路似乎蔓延開,通往那隻有彼此才能理解、也隻有他們才能並肩跋涉的獨特命運。

再抬眼看時,胡三太奶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融入參天古木之間,連個衣角都看不見了,隻有林濤聲沙沙作響,像是她那灑落不羈、隨緣自在的笑聲。

星若拉著我的手,指尖星光跳躍:“回家咯!回去想想,下次該給‘木頭’腦袋上綁點啥,才能讓他飄高點?嗯……用天河飄帶怎麼樣?”

“……”

風聲在林梢打著旋兒,裹著梅花糖最後一絲餘味。一段奇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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