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這小小的辦公室內,整整看了一天時間,才把這座小山堆般的舉報信看完,並將其中舉報陳少兵違法犯罪的線索梳理了出來。
看著接近十頁的舉報信線索,四人眉頭遲遲沒有鬆開,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早就罵了陳少兵一萬句王八蛋都不止。
無他,因為如果舉報信的內容都屬實的話,那麼他的違法犯罪行為貫穿多年不說,其中還涉及暴力,經濟犯罪,組織、領導黑惡勢力等多個領域。
用“罄竹難書”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手段之殘忍、性質之惡劣,讓人恨不得繞開法律的審判,親自下場,將他千刀萬剮!
陸沉實在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這他媽的簡直比毒販還要可惡!毒販好歹也隻是要錢,這家夥簡直是在要人的命!”
江樂臉色非常難看,直至這一刻,他這才明白國家為什麼下了那麼大的決心,開展這一次轟轟烈烈的掃黑除惡專項鬥爭。
黑惡勢力一日不除,當地百姓真的永無寧日!
在2003年之後,疑似殺害戴世平後,陳少兵未收斂,反而糾集姚才林、楊鬆等13人組成犯罪團夥。
以暴力、威脅為手段,在新縣及周邊區域實施一係列違法犯罪活動,形成穩定的黑惡勢力組織。
2005年4月,因債務糾紛,陳少兵指使團夥成員將被害人李某強行拖至廢棄廠房,用鐵棍連續擊打其四肢,致李某雙腿、右臂骨折,終身殘疾,事後威脅其家屬“敢報警就滅門”。
2008年,個體商戶王某因與陳少兵競爭砂石生意,被其團夥圍堵在店中,用鋼管毆打頭部、軀乾,造成王某顱內出血、肋骨斷裂5根,經鑒定為重傷二級。
2012年,村民張某因拒絕將宅基地低價轉讓給陳少兵開發,被其團夥強行拖拽至地下室關押72小時。
期間,張某遭電擊、煙頭燙傷、冰水澆身等酷刑,精神幾近崩潰,最終被迫簽字轉讓。
2013年,村民向某因舉報陳少兵非法占用耕地,被團夥成員在村口攔截,用硫酸潑灑麵部及背部,致向某麵部毀容、全身燒傷麵積達20,構成六級傷殘。
2016年,某工程承包商因拖欠陳少兵“管理費”,被其團夥綁架至廢棄倉庫,手腳捆綁後懸掛在房梁上。
連續48小時不給飲食,期間遭皮帶抽打、言語侮辱,直至家屬湊齊錢款才被釋放。
20102019年,陳少兵以“保護費”名義壟斷新縣3家ktv、2家砂石場、1處建材市場,要求經營者每月繳納利潤的30作為“孝敬”,否則以“砸店、縱火”威脅。
2015年,某ktv老板因拒絕繳納費用,陳少兵當晚指使手下潑灑汽油點燃店麵,造成直接經濟損失超100萬元,事後還威脅消防部門“少管閒事”,試圖掩蓋縱火事實。
2017年,新縣醫院新建住院樓項目中,陳少兵強行要求供應砂石,以遠高於市場價3倍的價格強賣,否則阻撓施工,施工方被迫接受,額外支付“溢價”200餘萬元。
其中,陳少兵“與時俱進”,還學會了長期經營非法高利貸,利率高達月息10,並對逾期者采取極端手段催債:
2011年,借款人趙某逾期3天,被陳少兵團夥綁至舞水河邊,身上綁上石頭推入河中,雖未致死,還警告趙某再有此類情況,下次直接沉底。
2014年,借款人陳某無力償還債務,被團夥成員扒光衣服,在縣城主乾道遊街示眾,造成精神失常。
2018年,也就是今年年初,為逼迫某企業主還款,陳少兵指使團夥堵塞企業大門、切斷水電,並在廠區內燃放鞭炮、播放哀樂,持續騷擾15天,導致企業停產,損失超500萬元。
至於什麼尋釁滋事,欺壓百姓,擾亂秩序,那更是數不勝數!
2009年,在新縣農貿市場,因攤販未及時“上供”,陳少兵帶人掀翻20餘個攤位,毆打3名反抗的攤販,導致市場停業3天。
2011年,陳少兵酒後無故打砸縣城一家便利店,損毀財物價值2萬餘元,並將店主打成輕微傷,事後僅賠償5000元了事,因保護傘乾預,未受治安處罰)。
2017年,因不滿某小區業主委員會拒絕其承接物業,指使團夥夜間在小區內燃放煙花、鳴笛,持續一周乾擾居民休息,迫使業委會妥協。
更讓江樂他們沒想到的是,原本新縣一中的校長,陳少兵的舅舅黃炳鬆,竟然在2010年的時候,跨係統調任懷化市公安局副局長。
結合陳少兵大部分違法犯罪行為都是集中在2010年後的,很難不讓江樂他們懷疑,就是這個黃炳鬆在充當他的保護傘。
他的犯罪行為並非孤立事件,而是依托其舅舅的權力保護傘,在長達15年的時間裡有恃無恐,形成暴力斂財—腐蝕權力—更囂張犯罪的惡性循環。
對當地社會秩序、法治環境造成極大破壞,其罪行之嚴重、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兩名紀檢組的組員則是臉色鐵青,因為按照職責分工,這些違法犯罪的行為是由公安機關處理的,而他們紀檢組就是專門針對內部不作為、亂作為的公安機關,進行處理。
現在搞得,反而就變成了他們駐廳紀檢組的不作為了,這些初步核查到的線索,像是化身一隻又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朝著他們臉上扇嘴巴子。
江樂重重地歎了口氣,“走吧,找侯廳彙報下,然後我們就前往新縣,看看這個陳少兵究竟有多少三頭六臂,如此有恃無恐!”
這樣的人不抓起來判死刑,江樂都覺得對不住自己身上的警服,更對不起係統所獲得正義值。
彙報結束後,一行五人,坐了兩個小時高鐵,繞過懷市,直奔懷市新縣。
因為機動組其他成員已經先行一步到了這裡,並且包了一間小型的賓館作為辦公場所,所以一到新縣,江樂等人就見到了寫下舉報信的戴玲本人。
看著三名電視新聞上才看得到的白襯衫警察,雖然其中兩名很年輕,但戴玲還是激動地差點跪了下來。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了,或許沒多久,自己就可以將父親的屍骨挖出來,好好安葬。
而在戴玲的吐露下,江樂他們也了解到了關於戴世平“失蹤”背後的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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