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呢喃:“江南的新茶,會一直為你溫著。你,一定要回來。”
第二日,一道聖旨,再次震動了整個汴京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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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帥周邦彥,因“結黨營私,意圖不軌”,被削去一切職務,即日流放江南應天府,戴罪立功,聽候調遣。
消息一出,滿朝嘩然。
蔡京的餘黨,彈冠相慶,以為扳倒周邦彥這個心腹大患,便可高枕無憂。
而那些剛剛看到一絲希望的正直官員,則扼腕歎息,痛斥君心難測,天道不公。
一時間,周邦彥這個名字,從一個冉冉升起的“護國英雄”,瞬間變成了一個被唾棄的“亂臣賊子”。
沒有人知道,這背後,隱藏著何等驚天的棋局。
三日後。
汴京城外,一艘不起眼的漕船,悄然離岸,順著汴河,向南駛去。
船艙內,周邦彥換上了一身粗布囚衣,臉上,還帶著幾分刻意偽裝出的、落魄的憔悴。
鬼十七和刀十三,則扮作押解的官差,一左一右,守在他的身邊。而那位新歸隊的重甲老兵石敢當,則扮作船夫,在船尾,搖著櫓。
船行至午時,前方水麵上,出現了一艘掛著“張氏魚行”旗號的漁船。
漁船上,一個頭戴鬥笠的漁夫,看到周邦彥的船,高聲唱起了一段漁歌。
“清江水呀,嘩啦啦,江上鯉魚,肥又大呀……”
那歌聲,調子古怪,不成章法。
鬼十七聽得眉頭緊鎖,低聲罵道:“這唱的什麼玩意兒,比哭還難聽。”
周邦彥卻嘴角微揚,他對著那漁夫,輕輕地,敲了三下船舷。
漁夫聽到敲擊聲,歌聲一停,隨即調轉船頭,與漕船擦身而過。
在兩船交彙的瞬間,那漁夫手腕一抖,一個用油紙包裹的小竹筒,被精準地,扔進了周邦彥的船艙。
鬼十七立刻上前,撿起竹筒,警惕地檢查了一番,才遞給周邦彥。
周邦彥打開竹筒,裡麵是一張小小的紙條。
紙條上,隻有寥寥數語,卻是漕幫用生命換來的、最新的情報。
“鮑六郎已儘控應天府,自號‘靖難大將軍’。其麾下,多出一支三千人的精銳部隊,戰法詭異,不似宋軍,更像是……遼人。”
“另,那名自稱‘欽差’的神秘人,近日在應天府的‘棲霞山’一帶,頻繁出沒。據傳,他在山上,豢養了一批毒物。”
紙條的末尾,還有一行用血寫成的小字,觸目驚心。
“另,鮑六郎之子已入我手,三日後棲霞山不見來人,送他父子團聚。——蠍。”
遼人戰法?豢養毒物?人質?
周邦彥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他瞬間,將所有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假遺詔、遼人戰法、棲霞山的毒物……
這一切,都指向了那個在金遼密約背後,留下了蠍子圖騰的,神秘組織!
他們不僅在背後操控鮑六郎,甚至,已經派出了自己的核心力量,親自下場了!
棲霞山……
周邦彥的目光,望向南方那片煙雨朦朧的天空,眼神,變得無比冰冷。
他知道,那裡,就是“蠍”為他準備的,真正的戰場。
他不是去安撫一個被蒙蔽的兄弟。
他是去闖一個,布滿了毒蠍與豺狼的,龍潭虎穴。
船,繼續南下。
前方的河水,漸漸變得渾濁。空氣中,也開始彌漫起一股潮濕的、帶著腐朽氣息的南方水汽。
周邦彥知道,他已經,踏入了江南的地界。
也踏入了,那張為他,張開了二十年的,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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