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小哥動作熟稔得近乎隨意,一個抬手架住盤馬的胳膊,一個俯身托住他的腿彎,沒費多少勁,就把暈死過去的人抬回了營地。
見三人總算回來,一直窩在躺椅上晃悠的雲耶耶才慢悠悠起身,裙擺掃過椅邊的枯草,幾步走到他們跟前。
她垂眼瞥了眼被扔在地上的盤馬,眉梢輕輕一挑,語氣帶著點玩笑的意味:“這是抓著正主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理’?總不能直接沉進旁邊的湖裡毀屍滅跡吧?”
“沉湖多沒新意!”
胖子立馬接話,故意扯著嗓子逗趣,“咱們合計著把他拖去洗乾淨,架起篝火來頓燒烤!”
一旁的無邪聽著兩人還在打嘴炮,無奈地搖搖頭,忍不住戳了胖子一下:
“你可彆在這貧了,剛才回來時是誰急得直跺腳,催著趕緊找耶耶幫忙救雲彩的?”
這話一出,胖子的臉色瞬間變了,拍著自己的後腦勺懊惱地喊:“哎喲!瞧我這張破嘴,光顧著耍嘴皮子把正事兒給忘了!”
他立馬轉向雲耶耶,語氣急得都帶上了懇求:“妹子,算胖哥我求你了,能不能現在就帶我們去找雲彩?那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頭,指不定遭了多少罪,真是十萬火急!”
雲耶耶看著胖子焦急的模樣,沒想著再逗他,輕輕點了點頭。
那個總把他們的瑣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見了人就靦腆笑的小姑娘,她沒理由不救。
見雲耶耶應下,小哥當即轉身去找繩索,三兩下就把盤馬捆得結結實實,還特意打了幾個死結,隨後將人拎起來,丟進了之前搭來洗浴的小帳篷裡。
無邪心思細,怕盤馬醒了缺水鬨事,還特意端了碗清水放在帳篷門口,又順手拉上了簾布。
一切準備就緒,雲耶耶抬手在空中虛虛一掃,指尖泛起細微的靈光,片刻後才收回手,確定了雲彩大致的方位,又在腦海裡敲定了安全的落腳點。
“都抓好身邊人的衣角,彆鬆手。”
她叮囑了一句,見胖子和無邪趕緊抓住小哥的胳膊,小哥也反手穩穩扣住無邪的手腕,雲耶耶才從袖中摸出一張瞬移符。
符紙落地的瞬間,金光驟然炸開,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睜眼時,已經站在了一片陌生的山林裡。
“妹子,雲彩真在這附近?”
胖子剛站穩就急著四處張望,看著周圍遮天蔽日的樹木,眉頭皺得緊緊的,“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跑到這麼深的山裡來了?”
無邪也跟著打量四周,腳下是厚厚的枯枝爛葉,路邊的雜草長得快沒過膝蓋,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顯然這裡很少有人涉足。
“耶耶,你快給指個方向,咱們趕緊找到雲彩。”
雲耶耶沒多說什麼,直接走到最前麵帶路。
路過齊腰高的草叢和帶刺的灌木時,她周身悄然泛起一層無形的氣流,氣流化作細碎的風刃,沒等枝葉碰到她的衣角,就已經被悄無聲息地斬斷,硬生生開辟出一條通暢的小路來。
三人跟在後麵,行進速度極快,腳下的枯枝爛葉被踩得“哢嚓”作響,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清晰。
越往深處走,前方的亮光就越盛,像是快要走出這片茂密的樹林。
果然,又越過一片茂密的樹叢後,眼前的景象驟然變了——不再是高大的樹木,取而代之的是連綿的石山,山縫裡零星長出幾叢低矮的灌木。
可沒等他們細看周圍的環境,一陣激烈的打鬥聲,混著野獸凶狠的嘶吼聲,突然從石山後方傳了過來,瞬間吸引了三人的全部注意力。
“在那邊!”
胖子眼睛一亮,率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繞過石山的背影,一處低窪地赫然出現在眼前,四個人影在灌木叢中來回穿梭,場麵亂作一團。
最先闖入胖子視線的,是被幾隻猞猁圍在中間的身影,他當即爆了句粗口:“臥槽!真是雲彩!”
隻見雲彩手裡緊緊攥著一把短刀,刀刃上沾了些血跡,臉色卻蒼白得近乎灰敗,後背緊緊貼著石壁,看著眼前幾隻呲著尖牙、眼神凶狠的猞猁,身體止不住地發顫,顯然已經被嚇得沒了力氣。
胖子哪還忍得住,嘶吼一聲就衝了過去:“雲彩彆怕!胖哥哥來救你了!”
可他這一衝,直接驚動了那群猞猁。
原本圍著雲彩的幾隻野獸瞬間轉頭,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著衝過來的胖子,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模樣愈發凶狠。
無邪也看清了局勢——除了被猞猁圍困的雲彩,不遠處還有塌肩膀,正和兩個陌生的小年輕打得難解難分。
但眼下顯然不是琢磨那兩人身份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下雲彩。
他當即看向小哥,語氣堅定:“小哥,我們也上!先解決了這些猞猁!”
小哥沒說話,隻是默默從背包裡摸出黑金古刀,刀身出鞘的瞬間,寒光一閃,朝著最近的一隻猞猁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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