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胖子聽見雲彩帶著哭腔的哭訴,心猛地一沉,像被隻無形的手狠狠揪在半空,連呼吸都跟著發緊。
他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直到雲彩斷斷續續說完被脅迫的經過,他才猛地轉頭,惡狠狠瞪向地上癱著的塌肩膀,眼裡的火幾乎要噴出來。
“你踏馬的畜生嗎!到底對雲彩做了什麼?快說給她吃的破玩意兒有沒有毒!”
塌肩膀根本沒被打暈,隻是躺在草地上裝死,聽見胖子的吼聲,眼皮都沒抬一下,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分明是沒把人放在眼裡。
“嘿!你丫的還敢擺譜?都成階下囚了,還不把你胖爺當回事是吧!”
胖子氣炸了,擼起袖子就想大跨步衝過去,照著塌肩膀的腰眼狠狠踹幾腳——這混蛋竟對一個小姑娘下毒藥逼她做事,簡直缺德到骨子裡。
無邪和小哥就站在旁邊,沒攔著也沒勸。
他們太懂胖子了,看著咋咋呼呼,實則最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收力,絕不會真把人打死。
無邪心裡也窩著火,他雖沒像胖子那樣表現在臉上,可眼底的冷意藏都藏不住:這種用陰招欺負弱女子的惡人,挨幾頓揍都是輕的,就算胖子下手重點,也沒什麼不妥。
見胖子踹了幾腳,塌肩膀還是油鹽不進,無邪才上前兩步,從背包內袋裡摸出個油紙包,打開後露出一枚烏亮的藥丸,遞到雲彩麵前:
“胖子,彆跟他廢話了,這主兒嘴硬得很,問不出啥。雖不知道他給雲彩下的是啥毒,但我這枚解毒丹是按老方子配的,管他什麼毒,都能解個七七八八。”
聽無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胖子這才猛地回過神,收回還懸在半空的腳——剛才光顧著氣,倒把最要緊的事忘了。
他幾步湊到雲彩身邊,聲音都比剛才軟了些,帶著點急切:“雲彩妹妹,快把藥吃了,天真這藥靠譜,吃了就沒事了!”
雲彩還在發愣,眼眶紅紅的,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惶恐。
在這深山裡被綁架、被逼吃毒藥,她早就怕到了骨子裡,如今能信的,也隻有胖子他們三個。
她不想死,更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聽見胖子的催促,她才慢慢抬起手,鄭重地接過那枚圓滾滾的藥丸,沒敢多猶豫,就著舌尖的唾沫,一股腦咽了下去。
藥丸入喉時,滿是苦澀的中藥味直衝腦門,除此之外,倒沒彆的異樣。
她攥著衣角,在三人的注視下靜靜等著,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
下一秒,她猛地側過身,“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濺在草地上,看著格外嚇人。
“哎!怎麼回事?怎麼還吐血了!”
胖子嚇得趕緊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聲音都變了調,轉頭就想衝無邪喊,又怕驚擾了雲彩,硬生生壓低了聲音。
小哥上前半步,目光落在地上的黑血上,語氣依舊淡然,卻透著讓人安心的篤定:“血呈黑色,吐出來,就說明毒性在往外排,解毒了。”
無邪也湊過來,拍了拍胖子的胳膊,笑著安撫:“放心吧,我拿的藥沒問題,不會害雲彩的。”
胖子這才鬆了口氣,又轉頭看向雲彩,語氣軟得像棉花:“雲彩妹妹,現在咋樣?有沒有舒坦點?”
雲彩臉色還是蒼白,身子也有點虛,卻慢慢點了點頭,聲音輕輕的,帶著感激:“胖哥,小無老板的藥沒事……我不難受了,謝謝你們來救我。”
胖子連忙從口袋裡摸出塊乾淨的手帕,又擰開水壺遞過去,眼神裡帶著點愧疚——他之前還在心裡跟自己保證,要好好護著雲彩,不讓她受委屈,結果還是讓她遭了這麼大罪,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合格。
不過天真、小哥還有幫忙的妹子,這份情他王胖子記在心裡了。
若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這三位爺向來不愛多管閒事,哪兒會跟著他再次進山救人。
他看著雲彩慢慢漱口,又悄悄瞪了眼地上的塌肩膀,心裡暗忖:這渾蛋的賬,等雲彩徹底好利索了,再慢慢跟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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