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這回兒咋說?”
胖子見雲彩氣息徹底平複,臉上的青白褪去,也沒再像先前那樣大口吐黑血,懸著的一顆心才總算落了地。
他心裡門兒清,這次好不容易把塌肩膀按在這兒,後續必定要好好審一審,可眼下雲彩還在旁邊,他們倆總不能當著人家姑娘的麵,把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擺上台麵。
於是他轉頭,衝一旁的無邪遞了個眼色,開口問道。
無邪剛聽見胖子的話,又接收到他那擠眉弄眼的小動作,再瞧著胖子的眼球在雲彩和被捆著的塌肩膀之間來回掃,瞬間就摸透了胖子的心思——
這家夥看著大大咧咧,真到了正事上倒靠譜,知道什麼時候不能顧著兒女情長。
他們來救雲彩,是因為這姑娘也算是個無辜的人,真要把她卷進自己這攤子渾水裡,那是萬萬不能的。
心軟歸心軟,可涉及到核心的事,半分信任他們都不能隨便給外人。
無邪心裡轉了兩圈,抬眼說道:“要不這樣,胖子你先送雲彩回家,我跟小哥隨後就到。”
他打的主意很明白,這短短一段路的時間差裡,剛好夠他和小哥審審塌肩膀,把該問的先問出個大概。
“天真,你跟小哥倆真能搞定?胖爺不在旁邊搭把手,你們不犯怵?”
胖子也知道這是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可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語氣裡滿是不放心——塌肩膀看著就不是善茬,真要是急了耍狠,他怕無邪和小哥顧此失彼。
這邊倆人剛說完,一旁的雲彩也聽出了門道,知道自己在這兒反倒讓他們為難了。
她連忙往前湊了兩步,輕聲說道:
“胖哥,小無老板,這地方我熟得很,不用特意讓人陪著我出去的,我自己能走。”
“雲彩妹妹,你膽子大是真的,可這林子深著呢,誰知道藏著啥危險?胖哥可不敢讓你一個人回,保不齊這塌肩膀還有後手沒露呢!”
胖子頭也不回地反駁,語氣裡滿是堅持,絲毫沒鬆口的意思。
無邪在旁邊連連點頭,心裡跟胖子想的一樣——絕不能讓雲彩一個人走。
這一趟又是救人又是抓人的,忙活了大半天,要是雲彩回去路上再出點岔子,那他們倆可就真成了白忙活。
見倆人都這麼堅持,雲彩也沒再推辭,乖乖妥協了。
其實她這會兒氣息雖平了,心裡還是害怕,總怕再冒出個跟塌肩膀一樣的怪人,把她攔下來再灌什麼要命的毒藥。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胖子找了個指南針揣在兜裡,又回頭衝無邪和小哥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才陪著雲彩,順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
倆人的身影剛消失在林子拐角,一直像隱形人似的雲耶耶,才從旁邊一塊高聳的巨石上翩然跳了下來,裙擺落地時沒帶起半點聲響。
她徑直走到無邪和小哥身邊,跟倆人一起,目光沉沉地盯著地上的塌肩膀。
他們這會兒待的地方雖是背陰麵,可頭頂的太陽正烈,直直往下曬,周圍又隻有半人高的矮灌木叢,連點遮陰的地方都沒有。
無邪抬手擋在額前,眯著眼掃了圈四周,指了指林子邊沿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小哥,把他拖到那邊去,咱們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悶油瓶子沒說話,隻是輕輕點頭,利落幾步走到塌肩膀旁邊,彎腰抓住綁在他後腰的繩子,手腕微微一用力,猛地往前一拽。
塌肩膀被這一下扯得一個趔趄,總算不再裝死,識時務地掙紮著站起身,被小哥拽著往大樹那邊走。
到了陰涼地,小哥也沒廢話,直接把繩子繞著樹乾纏了兩圈,牢牢係緊,將人固定在樹上。
直到這時,雙方才算是真正對上了眼。
無邪和雲耶耶盯著眼前這個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試圖從他身上找出點破綻;而塌肩膀也抬著眼,目光陰鷙地打量著抓他的這三個人,沒半點服軟的樣子。
無邪這才看清,塌肩膀臉上的蒙麵巾不知什麼時候歪了個角,從那露出來的一小塊皮膚來看,上麵滿是猙獰的燒傷痕跡——不用看全臉,也能猜到那傷勢有多嚴重。
“你為什麼要威脅雲彩,讓她監視我們?”
沒再多浪費時間,無邪直接步入正題,語氣也隨之沉了下來。
“打破這裡安靜的人,都得死!”
塌肩膀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眼裡透著的偏執勁兒,看得無邪心裡莫名一沉。
“你說的‘這裡’,是指山下的村子,這片林子,還是那羊角湖邊?”
無邪順著他的話頭追問,不肯放過半點線索。
塌肩膀卻隻是從鼻子裡“嗤”了一聲,那語氣裡的不屑藏都藏不住,冷冷道:“你還沒資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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