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界的解釋清晰明了,幾人都信以為然,於是回到船艙內,開始解決供能問題。
船艙內,李世界將反坦克撬棍收到袖子裡,躬身鑽進炁爐,麵向船艙盤腿打坐,閉上雙眼,朝米歇爾言道:“米歇爾,控製台上麵有一個最大的紅色按鈕,你去按一下那個。”
幾人紛紛回頭看向控製台,控製台的左下果然有一個大按鈕,雖然被藤壺覆蓋,但醒目的紅色並沒有被完全掩沒。
“師叔,你確定嗎?”
米歇爾猶豫著問,但李世界聽不到,米歇爾隻能慢慢走到控製台前,思索一番,剝開控製台上的藤壺,拍下了最大的紅色按鈕。
按下按鈕後,炁爐內發出一陣齒輪齧合的聲音,隨後,一陣無形的炁貫穿了整個船艙,孫必振趕緊用觀炁的法術看向李世界,發現李世界體表的炁開始向炁爐的金屬牆壁遊走,形成了六條漸漸剝離的炁柱,通向炁爐內。
不出三秒,船艙內突然亮了起來,頂部的照明燈閃爍了三下,隨即散發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船艙,米歇爾總算可以收起發光撬棍了。
隨著供能恢複,控製台也亮了起來,一扇墨綠色的屏幕上浮現出一行晦澀難懂的二進製數字,孫必振等人都看不懂,但米歇爾看懂了,並且念出了聲:
“自動巡航。嗯,看來這船是認路的。”
炁爐內,李世界臉上並無痛苦的神色,隻是輕鬆地朝孫必振笑笑,喊道:“你們去外邊看看,是不是朝著光亮的方向前進的?”
“我去看看!”
馬衛家提起槍跑出了船艙,孫必振和米歇爾緊隨其後。
三人來到了船篷裡,隔著雨幕看向船頭,卻看不到什麼光亮,船體本身也沒有移動的跡象。
“是不是沒啟動啊?”孫必振問米歇爾,“這都不帶動的。”
米歇爾能聽懂簡單的漢語,但像“啟動”和“不帶動”這樣容易混淆的口語他就聽不懂了,於是他隻能用漢語問馬衛家:“他說什麼?我聽不太懂,到底是動還是不動?”
沒等馬衛家提供翻譯,信使的船尾突然發出劇烈轟鳴,隨即在鹹水洋上漫遊起來。
炁爐是以蒸發海水的方式提供動力的,起初,信使的船尾冒出沸騰蒸汽的氣泡,氣泡很快變成了類似尾焰的光束,依靠蒸發海水推動船體前進。
“這船確實快!”孫必振興衝衝地大叫一聲,卻發現信使開得太快,雨點迎麵打在臉上,劈裡啪啦地非常痛,三人隻能回到船艙內避雨,順手關上了船艙艙門。
“怎麼樣?船動了嗎?”炁爐內的李世界睜眼問道。
渾身濕透的孫必振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李世界點點頭,繼續閉目養神。
李世界乃是六人當中炁最強盛者,理應撐得最久,雖然如此,孫必振等人還是憂心忡忡地盯著炁爐內看,生怕李世界被抽乾炁暴斃而死。
李世界微睜左眼,發覺五人堵在炁爐門口盯著自己看,憋不住笑道:“看嘛呢?都彆看了,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們有這個功夫,不如聊聊天。”
“大聖說的是,”孫必振應和道,“這麼看著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做什麼呢?”馬衛家問。
孫必振想了想,突然想起大師兄李德來,換李德來會怎麼做呢?
“對了,我們來講故事吧?”孫必振提議道,“一人講一個故事,就當作恢複理智了。”
這個提議不錯,其餘四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馬衛家首先迎合道:“好,那我先來一個吧。”
“等等馬哥,你要講的故事不會是什麼悲慘的經曆吧?比如媽被燒死兄被烤熟這種的……”孫必振打斷問道。
“蛤?誰會講這種故事啊?”
孫必振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馬衛家一臉不解地看了孫必振一會兒,這才接著說道:
“我要講的這個故事,是力士參孫的故事,你們可能聽過類似的傳說,但絕對沒聽過我這個版本。
力士參孫天生神力,此人曾徒手擊殺雄獅,曾用一塊驢腮骨殺了一千人,力大無窮足以托起城門。
當然,此人有如此偉力,顯然不是人類,事實上他是殘麵的一位大祭司。此人生性高傲倔強,又喜愛女色,不惜背叛殘麵娶了異教徒為妻。
其妻名為大利拉,乃是傳說中大袞的信徒,傳說中,此女絞了參孫的頭發,使參孫力量全失,遭到非利士人囚禁折磨。
然而這隻不過是一個傳說,真實情況並非如此!畢竟,一點頭發又有什麼重要的?”
“那什麼重要?手足嗎?或者眼睛?”孫必振問。
“都不是!”
馬衛家提起自己的槍,言道:
“那當然是槍最重要了!
事實是,力士參孫從來都不是靠力量取勝的:此人有一把機關槍名為驢腮骨,他正是用這把槍射殺了雄獅,而後又用這把槍射殺了一千非利士人,至於托起城門,此人根本不曾做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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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門子野史啊?”孫必振吐槽道。
“不,這可不是野史,”米歇爾發話了,“我去過赤鹿沙地的沙漏塔,這段曆史確實記載在過去的曆史之中,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蛤?曆史?你確定嗎?”孫必振懵了,米歇爾可是科教的人,科教和兄弟會向來不對付,如果科教都承認這個說法,那馬衛家的故事多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