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夏侯嬰_無光密教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章 夏侯嬰(1 / 2)

遁入凡世的夏侯嬰蘇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被孫必振抓在手裡。

孫必振一手抓著夏侯嬰,一手抓著靈藥,說道:“我們小心地摸過去,那貓一現身,我就用斷手加虎痢靈藥的組合炸死它!”

一聽這話,夏侯嬰害怕極了:爾母婢也!他莫不是看穿了我的意圖,這就要炸死我!?

夏侯嬰起了逃跑的念頭,雖然他現在隻剩一隻斷手,但已經到了凡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被這小子炸死在這兒,那就丟人丟大了!

於是,夏侯嬰在孫必振手裡折騰了一番,但它隻有一隻手,怎麼拗得過身體全乎的孫必振?掙紮來爭紮去也無法掙脫孫必振的抓握。

與此同時,孫必振和張壘繼續聊著,夏侯嬰偷聽著幾人的對話,他畢竟是汝陰侯的法相,智力很高,很快搞明白了孫必振的處境。

“噢,原來這廝不是要炸死我,而是在說邪祟的事情?”

夏侯嬰用觀炁的法術打量起孫必振,凡人或許認不出孫必振的真實身份,但夏侯嬰畢竟是第一戲命司,他一手便看出孫必振絕不簡單:這家夥身上冒著戲武神的炁,似乎是在執行某種儀式,正在把自己的神格供給給戲武神。

換做彆人,一定認不出這種吊詭的儀式,但夏侯嬰卻認出來了。

“這是……虛戈大道?!老五也上當了!?”

夏侯嬰心頭一緊,要知道,他當年就是上了第一欺詐司蕭何的當,修虛戈大道而不達,這才神格隕滅,法相墜入無間地獄裡,落得個囚於地獄、不見天日的下場。

手前這個叫孫必振的年輕人似乎也是如此,夏侯嬰頓生同病相憐之感,但沒同情多久,他就轉念想到:

“也對,要不是修虛戈大道,他也不會成第五戲命司。再說這家夥也未必是被欺詐司騙了,我記得老二就是騙人太多才入的這條道,老三自己說是稀裡糊塗混上的,老四則是枉死後被提,所以老五也未必是上了欺詐司的當。

害,我尋思這些作甚?我是來耍的啊!勿忘了正經事情。”

想到這裡,夏侯嬰仔細打量孫必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缺了神識,這一看,卻發現孫必振並不像老五所說那樣,不由得內心嘀咕起來。

“欸??這和老五說的可不一樣啊!這廝雖然腦子裡裝的是維維豆奶,但神識還在身上,他的神識確實裝在手裡。

這下可壞了,究竟怎麼一回事?老五不會拿我尋開心吧?”

夏侯嬰內心直犯嘀咕,他思索來思索去,居然想到了問題所在:

“壞了,莫不是老五把日子記錯了?!如果是來早了到也好說,萬一是來晚了,可就麻煩了!來晚了可就全亂了,會引來糾錯的道士!”

原來,夏侯嬰之所以痛快地答應幫忙,其實是想占據孫必振的肉身,在凡世好好玩一通,但他知道,一具肉身無法容納兩個神識,除非其中一個神識發瘋或者支離破碎。

當初鬱刃司寄生在蘭凱爾身上,就是先把蘭凱爾折磨到發瘋,才能占據其肉身的,即便如此,蘭凱爾依然在嘗試反抗,足見一具肉身容納兩個神識極不穩定。

出於這個原因,夏侯嬰沒有急於動手,他內心想到:

“我聽他們的談話,我大概是來早了,這下還有機會!隻要等到老五丟掉左手,我就能取而代之,好好耍上一通了!眼下先埋伏起來,心急不得!”

於是,隻有一隻斷手的夏侯嬰裝作孫必振法相的樣子,待在了孫必振身上。

夏侯嬰一路跟隨孫必振上了三途川,他在魔術口袋裡待著,內心偷偷祈禱:趕快來個什麼牛鬼蛇神把老五搞瘋掉,或者把他的左手剁嘍,總在這裡待著真真悶得慌。

但當孫必振果真遇險,溺水陷入昏迷時,夏侯嬰反倒急了。

“不對!要是老五的肉身死了,一切就都亂套了!出一點岔子都要壞事!看來我必須出手!”

為此,當張蓮旭靠近孫必振時,夏侯嬰挺身而出,試圖保護孫必振;同樣是他,在孫必振身陷幻覺、不知道發生何事之時,將自己的記憶注入給了孫必振。

在這之後,孫必振墜入了乾涸地獄,還遇上了賣水人本尊,夏侯嬰暗道不妙。

“壞了壞了,賣水人乃是真正的原初大祭司,就算是武神爺也要給三分麵子的,怎麼就落到他她它手裡了?”

無奈,夏侯嬰隻能瑟縮在孫必振懷裡,祈禱賣水人放自己一馬,要殺要剮,都衝孫必振去吧,我就是一斷手,弱小可憐又無助……

好在孫必振一語點醒了賣水人,讓他她它想起自己還欠黃泉司一筆債,結果,賣水人居然當真把孫必振放了。

出乾涸地獄後,孫必振踏上了烏撒沙地,他雖然忘記了自己在乾涸地獄內的遭遇,卻沒忘記聖鼠的事情,緩緩念著“聖鼠”二字。

“聖鼠,聖鼠……奇怪,我為什麼要提防這個名字?”

夏侯嬰鬱悶極了,他是個漢朝人,不曉得北魏才出名的聖鼠,但他總覺得這廝名字裡帶個“聖”字不是什麼簡單角色,有必要提醒老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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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夏侯嬰跳上了孫必振的心口,將六指插入孫必振的皮肉,將一部分神識注入到了他體內,孫必振因此想起了賣水人抹除掉的那段記憶。

“可以啊你!戳心口這招百試百靈。”孫必振讚歎道。

“嗬嗬,也就是你,換做一般人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兩個人的神識。”夏侯嬰如此想道。

等等,如果他撐得住這些,那他是否撐得住更多呢?

夏侯嬰手中冒出一個邪惡的點子,他仍插在孫必振的心口沒有鬆手,試探性地將一部分自己的神識注入到了孫必振體內。

“嘶……這是?”

夏侯嬰將自己的一部分神識裝進了賣水人的神經節中,將神經節輸入進了孫必振的左手。

孫必振被賣水人的神經節折磨得雙眼通紅,他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十二根手指指著天,指著無光地獄的天光,嘴裡不自覺地吟詠起武神祠的驅厄咒:

“偉哉我主,不吝賜救,神恩即顯,災禍勿近……神恩即顯,災禍勿近……”

“好小子,我放慢些,你可不要現在就瘋掉。”夏侯嬰尋思道。

隨著驅厄咒生效,孫必振的左臂越發的紅了,一股酒紅色的炁從他的心口處鑽入,朝著左手鑽去,孫必振得知了方才的記憶。

“噫!他居然扛住了!”

夏侯嬰又驚又喜,驚的是孫必振能有這般天賦,居然抗住了賣水人的神經節,沒有發瘋;喜的是孫必振能抗住賣水人的神經節,那就一定扛得住自己的神識!

雖然實驗成功了,但夏侯嬰還是不太放心,他沒有立刻嘗試奪舍,而是謹小慎微地將更多自己的神識注入到了孫必振體內。

殺穿無間地獄、殺穿法門、殺穿地獄之肺的記憶,呼嘯而來,孫必振身上漸漸浮現起血色手印,雙眼中似有手指鑽出。

一般人得知了無間地獄內的光景,頃刻就會心力衰竭而死,即使不死,也會陷入瘋狂,但孫必振居然挺住了。

實驗成功了!夏侯嬰興奮地抖動起來,它收回染血的六指,矯健地跳到了孫必振右肩上,用食指指了指遠方的白色方碑,比出了幾個繁瑣的手勢,開始蠱惑孫必振,想要讓孫必振陷入自己的掌控。

“老五,憶起來了嗎?殺穿!殺穿!”

孫必振從魔術口袋裡掏出公平之矛,眼神堅定地看向遠方,原本溫順的目光漸漸變得乖戾而冰冷,呢喃道:

“沒錯,你說得對,殺穿聖三,殺穿,殺穿。”

眼見自己的計謀得逞,夏侯嬰又比出幾個手勢,想看看自己對孫必振的控製深入到了何種程度。

“要笑!笑奉我主啊!”

對此,孫必振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呲牙道:

“沒錯,你說的對,要笑,笑奉我主,殺穿聖鼠。”

夏侯嬰大喜,他已經徹底控製孫必振了,不由得歎道:

“這韻腳真叫我心喜!老五,這一趟不白來,不白來啊!”

“哦,你喜歡這個韻腳?那我再來兩句,湊它個六句:笑奉我主,殺穿聖鼠;剿滅三一,天堂不入;烏撒沙地,我自屠戮。”

孫必振沒有瘋,但他笑得像個瘋子,然後他舉起矛,朝著聖三一的白色方碑狂奔而去。

夏侯嬰抓住機會,猛地跳到了孫必振麵部,用手扣住了孫必振的額頭,遮住了他的雙眼。

陷入殺戮癲狂的孫必振沒有反抗,很快,他癱軟倒地,嘴裡念念有詞:

“嘻,嘻嘻,成……成了!天下……天下還有這般適配的身子?!”

半小時過去了,夏侯嬰拄著長矛緩緩站起,朝烏撒沙地上的方碑走去。

可惜,就像鬱刃司不能完全支配蘭凱爾,夏侯嬰也無法完全支配孫必振,在殺穿烏撒沙地的途中,孫必振數次嘗試反抗。

夏侯嬰用孫必振的身子殺穿了烏撒的聖三一方碑,隨著他深入方碑,孫必振的反抗也越發劇烈,他開始出現幻覺了。

殺穿死人信徒後,夏侯嬰抓著長矛,一步一個血腳印,朝瑟縮著後退的活人信徒走去。

活人信徒顫抖著,突然變成了韓信的模樣,瞪大眼睛看著夏侯嬰,質問他道:

“上不欲就天下乎?何為斬壯士!”

夏侯嬰頓時愣住了,他這一楞,孫必振便開始反抗,夏侯嬰頓感頭痛欲裂,但他強撐著喊道:

“人儘可殺,偏你殺不得?!”

跪在地上的韓信仰麵看著六指男人,突然露出怪異笑容,言道:

“要修虛戈大道,還真就殺不得!”

再看此人的臉,哪裡是韓信?分明是蕭何!

當年,夏侯嬰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馬夫,幸得他和漢王有一些交情,在漢軍裡有了一官半職,也有了一點生殺權力。

有一次,統共十四個兵士犯了死案,夏侯嬰挨次斬殺了十三個人,輪到第十四個人的時候,那人居然抬起頭來盯著他看,還質問他:

“上不欲就天下乎?何為斬壯士!”

這人就是韓信。

夏侯嬰非常驚奇,但也僅僅隻是驚奇罷了,畢竟他剛剛殺了十三個人,也不差這第十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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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舉起刀將要落下的時候,蕭何來了。

蕭何是漢軍裡出了名的老好人,但夏侯嬰後來知道,這廝不是心腸好,他根本是笑神的大祭司,名曰欺詐司。

欺詐司蕭何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著一名道士,夏侯嬰沒有理會道士,但不能不理蕭何,於是便放下了刀,沒有殺韓信。

蕭何救下了韓信,夏侯嬰感到奇怪,於是去問蕭何:前十三個人你都不救,為何偏偏救韓信?

蕭何笑了,說:

“我沒有救他,我隻是確保他在該死的時候再死,再過些年,我還要親自領他去死呢。”

夏侯嬰更感到奇怪,便問:既然你救了他一次,為什麼還要讓他死呢?

蕭何又一笑,說:

“賣方士們一個人情,從他們那裡討來仙藥,才好修那虛戈大道。”

夏侯嬰大為不解,便拉蕭何詳談。

那一日,蕭何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夏侯嬰聽不全懂,什麼曆史,什麼阿鼻地獄,什麼笑奉我主,他聽不懂,他唯一聽明白了一件事:蕭何救韓信,為的是修虛戈大道的仙藥。

聽完蕭何的話,夏侯嬰捋了捋胡子,小聲問蕭何:

“我聽聞秦始皇帝趙正活著的時候,教方士去蓬萊、方丈、瀛洲三座海上昆侖神山討取仙藥,聽說吃了那藥,能得長生不死。你所說的虛戈大道,莫不是得長生?你所說的仙藥,莫不是長生不老藥?”

蕭何還是笑著:

“是,也不是。”

“何曰是,何曰不是?”

“是,指虛戈大道可通長生,服用仙藥可以不老。不是,指修虛戈大道遠不是為了長生。”

夏侯嬰忙問:“還有什麼勞什子,好過長生不死?”

蕭何笑著打比方道:

“譬如你做馬夫時,吃飯是為了果腹,等你以後貴為公侯了,吃飯還僅僅是為了果腹嗎?”

夏侯嬰是個聰明人,他把握住了蕭何話裡的重點,問道:“我以後會當公侯?”

蕭何卻反問他:“公侯和長生相比,哪個更好?”

夏侯嬰思索起來,苦思良久卻不能回答。

蕭何卻一語道破:

“隻有當了公侯,長生才是好事,如果天天教人使喚,短壽未嘗不是好事。”

夏侯嬰驚呼蕭何乃奇人,蕭何卻淡然一笑,又說出一句驚人的話:

“方才你說的蓬萊、方丈、瀛洲三山,確有此事,我一一去過。”

“可否細講?”

“所謂蓬萊,其實就是‘從來’,乃是過去之山。

所謂方丈,距離當下不過方丈,乃是現在之山。

至於瀛洲,乃是未來之山,此山未曾壘起便已倒塌,徐福等方士,便是從瀛洲來的。”

夏侯嬰聽得似懂非懂,他撓撓頭,又問:“既然山是真的,那仙藥?”

“也是真的。”

又說:

“服仙藥修成虛戈大道,不但可以長生,還能跳出五行之外,不受因果困苦。”

說罷,蕭何解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胸膛上的一行符號,夏侯嬰一個目不識丁的人,居然看懂了那符號:

欺公瞞王,詐爵騙侯之人,欺、詐、司。

夏侯嬰驚為天人,當即朝蕭何拜了三拜,求他帶自己入虛戈大道。

蕭何倒也沒拒絕,自那之後,蕭何給夏侯嬰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除了不殺韓信,隻要辦成這些事,就能修成虛戈大道。

其中一件,蕭何要他替漢王駕車的時候,無論如何不能把漢王的孩子丟下馬車。

夏侯嬰感到很奇怪:那倆小兒是漢王的孩子,又不是他的孩子,怎麼輪得到他決斷?再說了,漢王好色,但是不喜歡小孩子,出行也不帶兒女同車,他替漢王駕車,怎麼會遇上漢王的兒女呢?

結果後來,蕭何的話果然應驗了。

彭城一戰,項羽打敗了漢軍,開始追逃。

漢王打了敗仗,跳上夏侯嬰的馬車開始逃跑,夏侯嬰本就是馬夫出身,駕得一手好車,帶漢王一個人逃跑不成問題。

但在半路上,夏侯嬰遠遠地望見了幾名士卒護著兩個孩子跑來,看清那兩名孩子是誰後,夏侯嬰大驚。

“真讓蕭何說中了!”

夏侯嬰遇到的,正是漢王的一對兒女。

夏侯嬰慌忙讓他們上了車,但兩匹馬已經疲憊了,敵人又在後麵窮追不舍,漢王對夏侯嬰破口大罵,又幾次用腳把孩子推到車下,要丟下他們。

“壞了,真讓蕭何說中了!”夏侯嬰汗流浹背地想。

無奈他已經答應了蕭何,漢王幾次把孩子推下車,夏侯嬰幾次都把他們從車下抱起來,讓他們坐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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