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號”接近第七顆行星時,整個飛船的係統都在發出警報——這裡的汙染能量濃度是之前所有星球的百倍,灰色矮星的引力幾乎能扭曲光線,小行星表麵覆蓋著黑色的塵埃,連星光都無法穿透。艾拉調整著防護係統:“必須時刻維持最大護盾能量,這些黑色塵埃能腐蝕金屬,接觸到皮膚會直接破壞細胞結構。”
飛船降落在片相對平坦的隕石坑中,坑底有塊巨大的白色晶體,晶體表麵覆蓋著黑色塵埃,卻依然能看到內部流動的光流——正是他們要找的最後一顆共生核心。但晶體周圍,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藤蔓的根部紮進地殼,另一端延伸向天空,連接著遠處的灰色矮星。
“這些藤蔓是汙染網絡的主脈,”林深用望遠鏡觀察,“核心的能量被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灰色矮星,這就是它能不斷釋放汙染體的原因。”蘇璃看著晶體:“它還在抵抗,內部的光流沒有完全熄滅,就像在等待我們的到來。”
要接近核心,必須先清除周圍的藤蔓。伊洛嘗試用能量炮攻擊藤蔓,炮彈接觸到藤蔓,竟被直接吸收,藤蔓反而長得更粗壯了。“它們以能量為食,”艾拉分析著數據,“普通攻擊隻會讓它們變強。”林深取出悖論種子晶體,六顆行星的光流在晶體中彙聚,形成道白色的光柱,光柱射向藤蔓,藤蔓接觸到光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隻有共生網絡的能量能克製它們!”林深向前走去,光柱在他前方開辟出條通道。藤蔓不斷從地下鑽出,試圖阻擋他們,卻都被光柱淨化。走到晶體前,他們發現黑色塵埃在晶體表麵形成了層硬殼,硬殼上的紋路與灰色矮星的表麵完全相同——這是汙染體設置的最後防線。
林深將晶體按在硬殼上,六顆行星的光流順著手臂注入硬殼,硬殼開始出現裂紋。就在這時,灰色矮星突然釋放出道黑色的能量束,擊中隕石坑邊緣,大量的汙染體從地殼中湧出,它們的形態與之前遇到的所有汙染體都不同,甚軀由黑色塵埃組成,能隨意變形,甚至能模仿共生生物的攻擊方式。
“是汙染核心的守衛者!”伊洛舉起能量槍,卻發現子彈穿過它們的身體,毫無作用。蘇璃注意到守衛者靠近白色晶體時,動作會變得遲緩——它們害怕核心的光流。“把它們引到核心附近!”她喊道,眾人立刻向晶體靠攏,守衛者果然追了過來。
林深加大光流的輸出,硬殼的裂紋越來越多,同時,核心內部的光流也開始響應,在晶體表麵形成與悖論種子相同的螺旋紋。當硬殼徹底破碎的瞬間,白色晶體釋放出道強光,強光籠罩整個隕石坑,守衛者在強光中發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黑色塵埃消散。
核心完全暴露出來,它的形狀與悖論種子晶體完美契合。林深將晶體與核心對接,兩顆晶體融合的瞬間,六色光流與白色光流交織,形成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直衝灰色矮星,將黑色藤蔓全部斬斷。
灰色矮星劇烈震動,表麵的黑色紋路開始脫落,露出內部的紅色核心——原來它也是顆共生核心,隻是被汙染體侵蝕,才變成了汙染源頭。七星的光流順著光柱注入灰色矮星,紅色核心的光芒越來越亮,黑色塵埃從矮星表麵剝離,化作光點融入宇宙。
當最後一絲汙染被淨化,灰色矮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顆散發著溫暖光芒的紅色恒星,周圍的黑色塵埃全部消散,露出片嶄新的星雲。七顆行星的光流在星雲中組成完整的星圖,星圖中央,浮現出“共生之樹”的虛影,樹根連接著七顆行星,枝葉延伸向宇宙深處,不斷有新的光點在枝葉上亮起——是新的共生種子正在誕生。
“我們做到了,”蘇璃看著星圖,眼中閃爍著淚光,“共生網絡修複了汙染源頭,所有星球都安全了。”林深握著融合後的晶體,晶體裡七顆行星的圖案在緩緩旋轉,釋放出的光流滋養著周圍的星雲,星雲中開始出現新的生命跡象。
飛船離開第七顆行星時,他們看到每個星球的共生核心都在發光,光流在宇宙中形成了張巨大的網絡,網絡上漂浮著無數發光的種子,這些種子順著光流的方向,飄向遙遠的星係——就像他們最初帶著起源之樹的種子出發時一樣。
悖論種子晶體突然投射出段影像:那是宇宙誕生之初,第一顆共生種子在星雲中發芽,種子的根係延伸出七根主脈,分彆指向七顆行星的位置;後來,種子被未知的力量汙染,主脈變成黑色,才形成了灰色矮星的災難;而現在,七根主脈重新變得明亮,第一顆種子的虛影在星圖中央綻放,化作宇宙的“起源之樹”。
“原來所有共生種子都來自同一顆母種,”林深恍然大悟,“我們不是在激活核心,是在讓母種的根係重新連接。”伊洛駕駛著飛船,星圖上出現了新的光點,這些光點不在七星之內,卻都與共生網絡相連——是新的共生搖籃。
“下一站去哪裡?”艾拉看著光點,眼中充滿期待。林深指著最遠的一顆光點,那裡的星雲中,有顆種子正在吸收星光,準備發芽:“去看看新的生命,告訴它們,共生不是終點,是跨越星辰的約定。”
飛船朝著新的光點駛去,舷窗外,七顆行星的光流在身後形成光帶,光帶上的種子像螢火蟲般閃爍。林深知道,他們的旅程永遠不會結束,隻要宇宙中還有需要守護的共生之地,“啟明號”就會帶著種子繼續前行,讓起源之樹的根係,蔓延到宇宙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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