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卻堅定地搖頭:"洞中毒瘴複雜,我有避毒之法。"她從藥囊中取出兩片碧綠的葉子,"含在舌下,可抵禦大部分毒氣。"
兩人做好準備,小心翼翼地進入洞穴。洞內光線昏暗,石壁上長滿了發出微弱熒光的苔蘚,勉強能夠視物。越往裡走,毒瘴越濃,連那些熒光苔蘚都變得稀疏起來。
突然,阿風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低頭一看,地上散落著許多奇怪的石頭,表麵布滿蜂窩狀的小孔,正緩緩滲出綠色的液體——原來毒瘴的源頭就在這裡!
"這是瘟石!"青蘿低呼,"傳說中瘟神留下的石頭,能散發致命毒氣。"她快速從藥囊中取出一個小瓶,將裡麵的白色粉末撒在石頭上。粉末接觸石頭的瞬間,發出"嗤嗤"的聲響,綠色液體漸漸凝固。
就在這時,洞深處傳來撲棱棱的振翅聲——跂踵回來了!
"小心!"阿風一把拉過青蘿,躲在一塊突出的岩石後。隻見跂踵歪歪斜斜地飛入洞穴,落在深處的巢穴上。借著微光,阿風看到那巢穴竟是用人骨和動物骸骨搭建而成,周圍散落著各種腐爛的獵物。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巢穴上方懸掛著數十個蠶繭般的物體,每個都有拳頭大小,微微蠕動著,仿佛裡麵有什麼東西即將破繭而出。
"它在培育後代!"青蘿臉色煞白,"一隻跂踵就足以引發瘟疫,若是這麼多..."
阿風握緊劍柄,低聲道:"必須毀了這巢穴。我來對付跂踵,你想辦法處理那些繭。"
兩人分頭行動。阿風一躍而出,長劍直指跂踵:"孽畜,受死吧!"
跂踵發出憤怒的嘶叫,獨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它猛地張開翅膀,一股濃稠的綠色毒液如箭般射向阿風。阿風早有防備,劍光如幕,將毒液儘數擋下。劍刃與毒液接觸處冒出青煙,精鋼打造的劍身竟被腐蝕出斑斑痕跡。
與此同時,青蘿迅速接近巢穴,從腰間取出一個小葫蘆,將裡麵的液體倒在那些繭上。液體接觸繭殼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繭內的生物發出尖銳的哀鳴。
跂踵見狀,徹底瘋狂了。它不顧一切地撲向青蘿,獨爪直取她咽喉。阿風飛身攔截,一劍刺向跂踵後背。怪鳥在空中急轉,爪子與劍刃相撞,火花四濺。
"它的弱點是右眼!"青蘿突然喊道,"古籍記載,跂踵的邪力都集中在右眼!"
阿風聞言,劍招突變,一招"流星趕月"直取跂踵右目。跂踵倉皇閃避,卻被青蘿射出的銀針封住了退路。劍光閃過,跂踵的右眼被刺穿,噴出一股黑血。
怪鳥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瘋狂地拍打翅膀,整個洞穴都在震動。碎石不斷從洞頂掉落,情況危急。
"洞穴要塌了!快走!"青蘿拉著阿風向洞口跑去。身後,跂踵在垂死掙紮中撞倒了巢穴,瘟石紛紛破裂,毒液四濺。
兩人剛剛衝出洞口,身後就傳來轟然巨響,整個山洞完全坍塌,將跂踵和它的巢穴永遠埋在了地下。
回到安全地帶,兩人都氣喘籲籲。青蘿檢查了阿風的傷勢,重新上藥包紮。
"那些繭..."
"我用雄黃酒處理過了,"青蘿安慰道,"裡麵的東西活不成了。至於那些瘟石,被埋在地下深處,毒氣應該不會散播出來。"
阿風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在巢穴裡看到一本古籍..."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殘破的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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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接過仔細查看,眼睛漸漸亮了起來:"這是《神農祛瘟方》!上麵記載了治療和預防瘟疫的秘方!"她快速瀏覽著內容,"需要黃舍、靈芝、朱砂...這些藥材山上都能找到!"
接下來的三天,兩人分頭行動。阿風負責保護青蘿安全采藥,青蘿則按照古籍上的方法熬製藥湯。他們將藥湯分發給山下的村民,並教他們如何識彆早期的瘟疫症狀。
果然,這一次跂踵的出現並沒有引發大規模瘟疫。隻有少數幾個接觸過病死牲畜的人出現了輕微症狀,在服用青蘿的藥後很快康複。
危機解除後,阿風在山下小村暫住了幾日養傷。村民們對他和青蘿感激不儘,稱他們為"除瘟雙俠"。
這一日晚飯後,阿風和青蘿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夜風輕拂,星光燦爛。
"你接下來要去哪裡?"青蘿輕聲問道。
阿風望著遠方的群山:"繼續我的旅程吧。天下之大,還有很多地方我沒去過。"他轉向青蘿,"你呢?"
青蘿微微一笑:"我打算開一間藥鋪,把爺爺留下的醫術發揚光大。"她猶豫了一下,"其實...如果你不急著走,可以多留幾日。山上還有很多珍稀藥材,我可以帶你見識見識。"
阿風看著少女明亮的眼睛,心中微動。但他想起了老劍客的教誨:遊俠之道,貴在逍遙。停留太久,心就會生根。
"多謝好意,但我明日就要啟程了。"阿風溫和地說,"不過,等我遊曆夠了,一定會回來看你...和村民們。"
青蘿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展露笑顏:"那就說定了。我會準備好最好的藥茶等你。"
第二天清晨,阿風騎著風影離開村莊。在村口的山坡上,他回頭望去,隻見青蘿綠色的身影依然站在那裡,朝他揮手告彆。
阿風深吸一口氣,策馬奔向遠方的山巒。他知道,在前方的某處,又會有新的奇遇等待著他。而這段複州山的經曆,將永遠銘刻在他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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