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身後看不見那隊巡邏的軍隊,汪達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戴安蒙特,你剛才給他看了什麼,隻是晃一眼就放過我們。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會爆發一場衝突。”
戴安蒙特睜大眼睛:“汪達,這東西你也有啊!”
“啊?”
什麼叫我也有?
汪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瑞文西斯替汪達指點迷津:“她說的是我們在組織注冊時的身份信息,冒險者公會製作的那張特殊的身份信息銘牌。你忘了嗎,汪達,所有小隊所有隊員一人一份,獨一無二。”
哦,銘牌!
汪達想起來了。
在冒險者公會注冊的所有冒險者都會有一個刻有身份信息的鐵質銘牌,因為組織明麵上是冒險者公會下的特殊機構,自然進入組織的所有人也會有那個鐵質銘牌,就是比其他冒險者的更為特殊,上麵會寫明銘牌所屬者並非普通冒險者,而是為了解放全人類屠殺神明的一員。
不過更靠譜的說法是他們是組織的雇傭兵。
汪達他們有兩份銘牌,一份是此前作為討伐“巨大生物”時普通冒險者的銘牌,一份是招安後組織重新製作的新銘牌。
因為擔心弄丟,他的那份早就給了李時雨保存——他不擅於保管小物件。
這麼一說,他也是很長時間沒有看見自己的那個銘牌了,甚至上麵還有屬於自己的編號。
李時雨適時將自己與汪達的銘牌從腰包裡拿出來,將汪達的那張遞到汪達麵前:“你的。”
果然將這些小物件交給李時雨他很放心。
汪達接過那個銘牌。
上麵除了自己的基本信息和出生籍貫,還有獨屬於組織的名稱和自己的編號。
組織其實是有一個對外的正式名稱:“終末詩篇”。
謠言裡這是某位國家領導人的青春期兒子所命名,整個組織上下沒有一個人會把這個名字念出口,都統一稱呼為“組織”,隻是刻在銘牌上還是會有組織的全名。
汪達吐槽:“不管看多少次,我都覺得太離譜。為什麼要叫‘終末詩篇’。”
很久沒說過組織全名,好幾個人都反應一段時間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好像對應某個神話故事。”瑞文西斯舉起食指對眾人說,“在精靈族內部的神話故事裡,傳說有一本敘事詩,講的是七位大賢者與一位勇士合力將從異界妄圖侵占我們世界且掌管強大黑暗力量的怪物擊敗,將全世界從無儘的黑暗泥沼中解救出來的故事。這個敘事詩直譯過來就是‘終末詩篇’。”
瑞文西斯可是魔法學院的高材生,她記得一切學院裡學過的知識。
精靈神話?
這不是有一個現成的精靈嗎。
提到精靈,那必然會聯想到隊裡僅有的一位精靈。
包括麋鹿,所有人都看向季阿娜。
他們想知道這個傳說中的敘事詩是否真的在精靈族內部存在。
季阿娜苦笑:“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精靈。我沒有在族群裡待上太久就出來曆練,所了解的精靈族曆史和神話不比你們多。”
說到後半句,季阿娜總是很溫柔的眉毛低沉下去。
“哦……季阿娜。”瑞文西斯很及時察覺到季阿娜的心情,走過去,輕輕抱了季阿娜一下。
“怎麼了?”季阿娜問。
“從小離開家的孩子,還沒成年就出來獨立生活。放心,我會憐愛你的。”
儘管瑞文西斯說的是事實,季阿娜對她的話摸不著頭腦:“你在說什麼,瑞文西斯。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就算我換算成人類年齡確實比你小,但我的心智不是兒童,這些年的經驗和閱曆都是實打實的。”
瑞文西斯挑眉噘嘴:“哎呀,季阿娜,我知道的。但也不妨礙我會憐愛你。”
季阿娜真不知道眼前這個三十二的人類女性是否如同她的年齡那樣,明明她遇見的所有這個年齡段的人都很成熟,包括比她小七歲的李時雨也比瑞文西斯沉穩吧。
李時雨收回汪達手中銘牌,重新放回腰包處。
汪達對戴安蒙特道:“你好精致,還會專門用小包給它裝起來。”
“嘿!裡麵除了這個,還有一些重要物品,比如魔族居住證、在世界銀行裡的存折,我的所有工錢都在那裡麵、一些旅行商人的名片……統一碼放,當然要放在一起。”
看上去戴安蒙特是個很會統籌規劃的人,明明性格和汪達相差不大,在生活細節方麵比汪達好上許多。
李時雨抿嘴。如果汪達也能學學她就好。
眾人繼續往前走,天光逐漸亮堂起來,燦爛的陽光直射在大地之上,他們感受到久違的溫暖。
“前麵!”瑞文西斯最先發現前麵的情況,“有人!”
正如瑞文西斯所說,所有人注意到前麵的情況。
與之前的巡邏士兵不一樣的是,無論是身著重甲的騎士,還是穿著長袍的修士,這群人都穿著藍白配色的服飾,配有金色的教會圖標裝飾。
隻有一個答案:神聖祭壇教會。
戴安蒙特了然,這群人就是之前那位長官所說的“更嚴苛的盤查”。
這附近荒無人煙,隻有更為繁茂的枯草與零星的幾棵乾枯的樹乾,並沒有教會或教堂。
看上去人數並不少,到底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戴安蒙特心裡升起隱隱的不安,她害怕這群人的目的是深入暗沼去對付“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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