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六人手上沒有要緊事可做,乾脆就看起這場瑞文西斯單方麵追著汪達打的戲碼,就當是給無聊的雇傭兵生活增添一絲樂趣。
儘管這點樂趣是建立在汪達的“痛苦”上得到的。
中途瑞文西斯見汪達應對的過於輕鬆,選擇兩種魔法組合著一起上,汪達本就不能完全應對一種魔法,現在更是手忙腳亂。
跳起來。
蹲下去。
閃過來閃過去。
汪達的身體柔韌性完全就是靠瑞文西斯的魔法鍛煉出來的吧。
楊天宇和二十四見識到由瑞文西斯釋放的不同屬性魔法之間的組合,是他們從未看見過的。
在此之前,他們隻見過魔法使使用單一魔法,沒有那麼多花樣。
楊天宇開始比較起瑞文西斯與季阿娜相比,兩人的戰力誰更勝一籌,儘管她倆根本不是同一個定位,一個魔法使,一個弓箭手,這沒有可比性。
最後,瑞文西斯終於折騰累了,她對著遠處像被雌獅追著跑的狐獴一樣的汪達大喊道:“汪達!停戰!你可以回來了!”
汪達不信。
他將盾舉在麵前,戒備的眼神看著瑞文西斯:“我不信!”
瑞文西斯無所謂:“信不信隨你。”
她坐回自己位置上,背對汪達。
汪達半信半疑地放下盾牌:“真不追我了?不會稍後等我坐下你再放一個魔法嚇我吧。”
季阿娜幫著瑞文西斯說話:“回來吧,汪達,瑞文西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家夥。她說好了停戰那麼就是停戰,我幫你監督她不使用魔法。”
伽普瑞卡心想,無論怎麼做,誰都無法能很好地監視瑞文西斯。
如果是普通的魔法使,搶走他們施法的介質就好。
瑞文西斯是吟唱魔法使。
隻要她想,就不會受到任何限製,隨時隨地使用魔法。
能困住所有魔法使的牢籠,對於瑞文西斯這家夥來說簡直是最沒用的東西。說不定她還會嘲笑將她關在籠子裡的家夥一句話:“你的腦子是被舌頭長的食蟻獸從鼻孔裡舔掉了嗎。隻有愚蠢的人才會想用這種方式妄圖困住一個吟唱魔法使。”
瑞文西斯的自信心源於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汪達沒有將盾牌放回原位,他小心翼翼地舉著盾牌慢慢走回,確認瑞文西斯的注意力當真沒有放在他身上,反複確認好幾遍後,才敢心驚膽戰地坐下。
真的很像狐獴。
他寧願被李時雨不小心燙到手,也不想被瑞文西斯燙屁股了。
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
是汪達真的應付不來這種無法預測的魔法。
就連即將掉落到李時雨手背上的熱粥汪達都能預判,但凡有行動軌跡的東西他都能第一時間進行判斷,哪怕是伽普瑞卡使用魔法時從手裡釋放出的魔法他都能第一時間進行防禦或出擊。
瑞文西斯的吟唱魔法太犯規。
汪達的盾牌靠在自己身體右側,在他右側坐著季阿娜和瑞文西斯,這肯定不是防季阿娜的,就是防著瑞文西斯罷了。
兩人的鬨劇發起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
楊天宇仍在閉目,腦子裡在模擬季阿娜和瑞文西斯對峙的情況,以楊天宇對她倆的了解,二位在現實裡一定不會做這件事。
汪達學著楊天宇抱胸思考。
要不要繼續寫自己的那個故事呢,那一小個故事似乎是要寫完了。
汪達不記仇,他的心中根本不會去記瑞文西斯追著他跑的事情。
就當汪達想要詢問發呆的李時雨意見時,就聽見外麵傳來兩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兩道腳步聲都很輕且迅速。
楊天宇睜開眼睛。
聽覺靈敏的楊天宇、季阿娜和麋鹿判斷出是安德烈和大頭菜的腳步。
果然。
下一秒,安德烈掀開簾布,金色的眼睛略微慌張地打量內裡。
季阿娜略微有些警惕地站起:“怎麼了?”
她沒有靠近過去。
安德烈本質上是他們的敵人。
不能說多,問句話足矣。
安德烈麵向眾人篝火的方向,他說:“戈拉克有沒有來找過你們。”
“戈拉克?”
瑞文西斯轉過身——她的座位背對著門口位置——搖頭說:“沒有。昨晚和他彙報完情況後,就沒見過他了。”
“糟了……”
安德烈咬牙小聲道。
楊天宇聽見了這句呢喃,他問:“戈拉克失蹤了?”
安德烈看向楊天宇,呼一口氣,朝眾人的方向走了好幾步。
李時雨警惕,抽出腰間的狩獵刀,背手站起。
安德烈沒有選擇走近眾人,他在五米開外的安全距離停下:“是的,戈拉克不見了。大頭菜醒了之後我們例行去到戈拉克睡覺的帳篷檢查。照理說現在是大霧天,外麵還在下暴雨,沒有人會選擇在極端天氣出門。可當我們過去後,發現戈拉克不在帳篷裡,我認為他來到你們這裡,就過來找他。”
戈拉克不見了!?
糟糕。
這下,大家都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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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組織裡的雇傭兵,目前的主要任務之一是監視戈拉克。
可現在安德烈卻說,目標人物戈拉克不見了?!
汪達拿起盾牌,朝著外麵走去:“我要去看看。”
他總是那麼性急。
李時雨當然跟上汪達,他與季阿娜交換一個眼神,季阿娜點頭。
其餘人稍微猶疑上一小會兒,二十四聽見楊天宇一聲“走”之後,兩人拿起一直放在身後的武器選擇跟上汪達。